第12章 云长子龙，初试探
“死！”关羽冷喝一声，神情轻蔑，只见他拖刀一斩，刀光如闪电般划过。
瞬间，于当的脖子被斩断，头颅如断线风筝般飞向空中。
“噗！”刹那间，鲜血如喷泉般从于当断掉的脖颈处喷涌而出，溅洒在周围的土地上。
……
而在不远处的另一方，萧烬、赵云等人姗姗来迟，他们勒马驻足，正好目睹了这片惨烈的厮杀战场。
赵云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澎湃的战意，他凝视着远方的关羽。
眼中闪烁着渴望切磋的光芒，兴奋地向萧烬问道：“主上，此人是谁？竟如此勇猛！”
“哈哈”萧烬难得地放声大笑，可惜未曾蓄须，不然定会抚须沉吟一番。
他抬手指向远处的关羽，说道：“此乃我麾下云长，姓关名羽字云长，勇猛无双，战后你二人可得好好结识一番。”
赵云眼中闪过惊喜之色，他深知此人武艺绝不亚于自己，心中盘算着日后定要好好切磋一番。
萧烬见时机已到，当机立断，命令邓武带领三百余人从后方袭击敌军。
他和赵云一马当先，如两支离弦之箭，杀奔而去。
“随我冲杀！”
关羽身后的千名军卒见领军一刀便斩杀了敌方头领，顿时军心大振，不再有丝毫畏惧，纷纷追随关羽奋勇冲杀。
而那五千余名黄巾小卒还未从渠帅于当被一击斩杀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便已被萧烬等人从前后夹击，陷入了重重包围。
萧烬、关羽、赵云三人犹如三只猛虎闯入羊群，势不可挡。
他们在敌群中纵横驰骋，杀得黄巾士卒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逃啊！”不知哪个黄巾小卒惊恐地大喊一声，剩余的黄巾小卒们顿时慌了神，军心涣散，纷纷想要溃逃，却发现已无路可逃。毕竟他们并非训练有素的正规军。
关羽见萧烬率人从敌军后方杀来，心中大喜，正愁无法将敌军赶尽杀绝，如今机会终于来了。
萧烬见敌方大势已去，一手策马狂奔，一手提着染血的长枪，大喝道：“吾乃辽西郡尉萧烬，尔等放下武器，降者不杀！”此时他可正急需扩充人马。
大部分剩余的近三千黄巾军早已心生惧意，听闻此人是郡尉，还是那个有所威名的伏虎英雄，纷纷丢下手中的农具，高呼道：
“我等愿降！我等愿降！”
然而，带头的前方数十名小头领却恶狠狠地说道：“老子造的就是大汉的反！吾…吾宁死不降！”
萧烬见状，轻蔑地轻哼一声，策马提枪，如一道黑色闪电般冲了过去。
此前数日，萧烬每日闲暇时都勤练枪法，如今已偿还因果过千次。
【透支：岳家枪法（中阶）】
【效果：岳飞所创枪法，极大增强战场实用性，枪法以攻防为一体，远超军卒枪法】
【偿还因果：东征高句丽】
“幽州辽东便在高句丽左侧！这是……”
萧烬无暇多想，与关羽先解决眼前之事，他手持血枪，如旋风般在敌群中穿梭，屠戮着带头造反之人。
“别…别杀我，我投降！”
很快，剩余的近三千人纷纷投降，领头之人都已死绝，谁还敢反抗。
一番筛选俘虏后，降军们欣喜若狂，在这里，他们每日能吃饱饭，不用再抢夺同胞。
还有军饷可拿，比起在黄巾军中掳虐百姓，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简直天差地别。
若无杨卢那笔财产，萧烬也养不起这么多人，难怪皇帝爱抄家…
那日后…当真妙不可言……
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缓缓在天边铺展。
萧烬轻挽缰绳，骑着骏马悠然前行。
他转头望向不远处那片刚刚经历过厮杀的黄巾军，他们与自己的军队交织在一起，他们的脸上，仅仅因为听闻能吃饱饭，便绽放出了满足欣喜的笑容。
“唉……”萧烬轻轻叹息一声，将目光从战场收回，直视着前方那座外表华丽，却透露着以人困兽，观之为乐的庄子。
萧烬一手稳稳地握着缰绳，侧身向身旁的关羽问道。
此时的关羽，因首战告捷，脸色残留着一丝胜仗的喜悦。
“云长，你觉得朝廷是如何看待黄巾军的？”
关羽脸上胜利者的喜色瞬间凝滞，眼眸微微一动，昂首望向远方，轻轻捋着胡须，沉思片刻后，沉稳地开口道：
“朝廷将他们视作蛾贼，关某一路走来，所见之处，他们焚烧官府、劫掠村落，响应张角的口号‘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如此行径，破坏了皇朝的江山稳固，引发了汉土上的暴乱，致使生灵涂炭，死伤无数。”
夕阳下，萧烬策马的影子被越拉越长，听闻此话，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望着这片大好河山，缓缓舒了一口气，说道：
“云长啊，你也知道，那些黄巾众人，曾经也是大汉的百姓子民。”
“张角的符水与观音土，究竟有没有用，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
那碗黄符水里，不过是些许烂菜叶和几粒粟米，却让他们看到了生的希望。
观音土虽不能真正充饥，却能暂时缓解腹中的饥饿，在那无尽的黑暗岁月里，这…便是他们心中的一丝光…”
话罢，萧烬抬起那张略显沉重的脸，抬手示意关羽看向那片正在打扫战场、满脸欣喜的黄巾军卒，继续说道：
“黎明百姓，自始至终都不在乎身处哪朝哪代，他们只关心在这战乱纷飞的日子，谁能让他们吃饱饭、活下去。那…他们便会追随谁！”
“这世道，病入膏肓的并非是那些头戴黄巾的人，而是那高高在上、腐朽不堪的‘苍天’！”
“虎豹尚不相食，人饥…却易子而食之。”
话音刚落，萧烬猛地一提缰绳，骏马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奔去。
道路上，晚霞将他的背影拉得修长，那背影似乎蕴含着别样的深意。
那番话却在关羽和赵云耳畔，不断回响，如同重锤一般，震荡着他们的内心深处…
这番话，对于他二人来说无异于惊世骇言…
马背上的关羽和赵云，若有所思地望向那群虽饥瘦却听闻能吃饱，便满心欢喜的黄巾士卒……
似有所悟，许久都沉默不语……
……
傍晚时分，夜幕渐渐笼罩大地，白霖庄府邸内却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大摆庆功宴。
关羽、赵云、萧烬几人在府邸大堂中喝着酒席，关羽和赵云看着正在演练岳家枪的萧烬，心中各有感慨。
他们三人相当默契，把萧烬之前的那番惊世之言，仿佛从未发生一般…
萧烬此时沉浸在岳家枪法的奥妙之中，便让他二人先自饮。
关羽眼神微微一凝，注视中央萧烬的枪法，心中暗自赞叹：
“烬兄此次出去数日，枪法更加精湛绝伦，御马之术也如数十年的老手般娴熟自然，真非常人所能企及。”
赵云放下酒碗，忍不住率先开口道：“主上，你近日闲暇时都在演练枪法，如此勤奋，可为何今日的枪法与以往大不相同？”
赵云面部满是疑惑，师傅说一人练一种枪法能完美之境便是极难。
听闻此话，萧烬缓缓收枪，将武器放置一旁，轻松笑道：
“我有了新的领悟，所以如此，悟出一套新的枪法，今日俘虏了三千军卒，可谓双喜临门！二位功不可没。”只能厚着脸解释一番，转移话题道。
说着，又过去拍了拍二人的肩膀，一脸敬重地说道：
“有二位骁勇善战之士相助，何愁大事不成，今日之战可谓大获全胜，若无二位，想这般轻松大胜怕是极难。”
关羽微微颔首，本就脸红的他，微饮几杯，更是赤红一片，淡笑着沉声道：
“关某谨遵主上之令，镇守白霖，乃是分内之事。”
赵云也在一旁拱手道：“幸遇明公，乃我之幸，下山后这一路走来，主上施恩于流亡百姓，让我大开眼界，这天下竟是如此混乱，百姓竟如草芥…”
萧烬颔首点头，回敬一杯酒，脸色微微泛红，开口道：
“我待二人如兄如弟，二位何必如此生分，首战即决战，一战定乾坤。”
何不此时与他二人效仿结义一番？
沉吟思索片刻后，萧烬起身伸手相邀，一脸诚挚地说道：
“我三人志同道合，不如挑选良辰吉日，咱们结为兄弟，亲如手足，如何？”
“哎呀呀”听闻这话，关羽赵云二人顿时起身，喜出望外，他们也正有此意。
关羽面露凝重，看了旁边的赵云一眼，说道：“主上，我与他切磋一番如何？今日在战场上一见，觉得他枪法不凡。”
萧烬心中明白，关羽这是在帮他考察赵云，说到底也是为他着想，他点头示意二人点到为止，便在一旁观战。
关羽和赵云各自取了兵器，大步走到府邸外的空地上。
四周的士兵和侍从们纷纷围拢过来，眼中满是期待，都想一睹这两位猛将的精彩较量。
关羽双手紧握青龙偃月刀，刀锋闪烁着森寒的光芒，丹凤眼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死死地盯着赵云。
赵云则手持龙胆亮银枪，身姿挺拔如松，枪尖轻颤，仿佛有凤吟之声传来。
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对峙，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看刀！”关羽大喝一声，率先发起攻击，他纵步向前，青龙偃月刀带着呼啸的风声，如泰山压顶般朝着赵云劈砍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