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顷刻之间，决生死
功曹官全潼心中惊惧才放松尚未反应过来，但见萧烬刚刚还和蔼礼贤，便在他面前伸手指出了那些个人，足足二十多人。
…
不远处的都邮黄益见势不妙，转身就想逃跑，却被关羽一把擒住。
“想去哪儿？”
这…
功曹几人见状，脸色大变，这是要好好交流…吗？
不禁仰天感叹道：辽西郡的天，真的要变了……
围观的百姓，不少是五县城中逃出来的，见萧烬抓走那五城中的官。
那些面黄枯瘦的人，暗淡无光的眼里似乎有了几缕光彩…
……
傍晚时分，夜色渐显，几近入夜。
在萧烬的掌控下，拥有杨渊杨虬的虎符调令，辽西郡目前仅有的两万兵马都聚集在阳乐城此处。
其余几城已经沦陷，但借着幽州太守的命令与郡守虎符，与他的官印，还有杨渊有关亲信通通被抓，关羽和赵云也稳住了局面，没有发生丝毫兵变。
……
此时，在萧烬的郡尉府邸中，他看着眼前被捆绑着跪地的二十几人，这些人个个面露惧色，噤若寒蝉。
其中，杨渊的死忠都邮官‘黄益’更是缩到了人群后面，生怕率先宰了他。
看来得跟这二十多号人，好好玩一玩了
萧烬坐于上位，久久不语，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众人，手中不断把玩着新缴获的剑。
寂静之时“哈哈。”他突然发出一声和蔼的笑声。
“各位不必如此紧张，萧某有一事相求，不知诸位能否帮上一二。”说罢，他缓缓起身，走下上位，朝着众人走去。
这二十来人见他顿时如此和蔼，又想到自己身居五县城中各种官职，便放松了不少，但其中有一人却冷哼了一声。
萧烬走到冷哼之人面前，亲手解开他身上的绳索，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满脸笑容地问道：“哎呀呀，刚刚冷落了兄台，这位兄台担任何职？”
这人见萧烬一副谦卑的模样，以为他有要事相求，便忘了中午那惨烈的场景，傲慢地说道：
“我乃北糜，是临渝县县令。”
萧烬再次露出笑容，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众人不易察觉的杀意。
“临渝县在三月前便已失陷，为何城没了，你……却还活着？”萧烬的声音宛如幽灵一般，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我……”话未说完，只见那县令轰然倒地，鲜血溅到了周围人的脚下。
“嚓”——
众人甚至都没察觉到萧烬的剑是何时划过那人脖颈的。
“啊……”一人忍不住惊叫出声，但瞬间又捂住了嘴巴。
看着萧烬冷峻的面庞，与刚刚和蔼的样子判若两人，众人只觉得此人宛如疯魔一般的疯子。
萧烬脸色丝毫未变，缓缓返回上位，坐下。
…
人心中的恐惧来源于未知…
他又是许久不语，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众人的心头，恐惧在不断放大。
良久……
良久…
“哈哈”——
萧烬再次和蔼一笑，开口说道：“我有一事相求，若能如实相告，你们便可活命，若…对不上，便是此人的下场。”
他边说边指向倒地的县令。
此时府中被捆绑跪下的众人连忙点头，心中恐惧无限放大，生怕这疯子杀的下一个便是他，通通表示愿意配合，只等萧烬说出所说之事。
萧烬示意一旁的邓武，派了几个人上来，将众人分别押送到有隔间房屋中，让他们彼此不相见、不能交谈。
每个房间的桌案上，都摆放着竹简、白布、笔、墨和画押的工具。
萧烬竹简与白布上想要的是：杨渊、杨虬以及这二十几人中其他人以权谋私的证据。
只要签字画押，便可活命，若与他人画押罪证不同，则死…
这样一来二十人互相检举，又不能沟通统一台词，只能为了活命老实交代。
半晌后…
…邓武呈上二十多人互相检举的罪证…
萧烬静静看着桌案上堆积如山的画押证据，心中底气大增，眼底闪过一丝寒意。
我且看这刘虞能耐我何…
是把我当他的刀……
又或是官至此地，给杨家一个交代，让我死？
我说怎么会赏了个一郡之尉的大官…
真当是一群猪狗不如的东西，已经腐朽成这般模样……
…
…
当夜，城门口悬挂的尸体又多了二十多具……
……
阳乐城第二日大早——
城众多百姓，在城门空认出那些吊死的尸体，五座城沦陷的人纷纷认出来是那些狗官，喜极而泣。
一时间城中不少百姓来萧烬府邸外，连连大喝的叫好声不断…
…
萧烬便清点着杨渊这郡守的资产，不愧是一郡太守，二百万贯以上，私藏的粮草也暂时够养五、六万军队半年之久，书画文锦若干。
他便叫来刘纪郡丞等人，让其看看这杨渊罪证，如今铁证如山，他等还有何话可说，不过刘纪还是有所迟疑和惊慌。
昨日他晕厥后，入夜醒来不曾想听闻又死二十余县官，便再度晕厥，待他再醒便天色已大亮，只感觉从没睡这般好过。
…
萧烬在一旁看出他有所顾虑，便开口道：“杨渊等人贪污上百万贯，残害六县城百姓数不胜数，书画文锦若干，还望刘郡丞将罪证送至太守处理。”
画押的罪证皆是：
‘杨渊不剿黄巾，却一味索要要钱粮，只待太守派他人帮他攻下县城以不劳而获，上报虚战若干。’
‘这几县官配合杨渊在辽西郡一手遮天，欺压百姓、奸污民女、兼并土地、买卖官职！’还有若干脏事不断数不胜数…
倘若大汉还兴盛，若有一条便是诛其族…
…
刘纪手上颤抖着一张一张看完这些罪证，脸色虚弱，只能轻叹一口气。
“唉！”
刘纪心里还是相信自家叔父为人，如今罪证皆在，但愿不会过于为难这萧都尉。
叔父刘虞当初派他来此有一作用便是监视杨渊，以免他…过于这般荒…只是没想到变成这般…
他不再多想，朝萧烬拱手一敬，转身领若干兵马护送着，快马加鞭前去禀报此等大事。
…
萧烬脸色平静，看向此人离去，又看向府中剩余的几个颤抖的官，昨日画押罪证里这几文官倒还算清明。
只不过，过于腐儒…不堪大用。
萧烬遣散他们后，眼中闪烁坚毅，一手摸索下巴，喃喃寻思道：
“我且看看这杨家族谱能除多少人，十八路诸侯讨董后，天下大乱，我便如黄巢那般按着族谱一个一个来…”
“我的剑…也未尝不利！”
…
心中自有一番谋划，听闻那刘虞已古稀之年自己却无后，应该也算皇室宗亲偏支，不过比刘备那一脉可好上太多。
…
也就是推恩令的最大受益者
——刘备，沦为卖草鞋…
刘虞不动这杨氏士族，他权力在幽州已是最大，那便只有可能是爱财。
又或者…帝王最后的追求……
…
他钱物拿出数半，字画古玩于萧烬无用，乱世中能看不能用的玩意，诸侯联盟分崩离析后，货币已开始贬值，诸侯开始铸造各种钱币。
不如授人以渔，粮草与半数钱物他便收了，大战将近必留有大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