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岩浆如血
一道灰光闪过，南宫灭与蛟龙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但慕清雪自己也瞬间白头，皮肤出现皱纹。
“不！”叶辰抱住下坠的她，发现这禁术在燃烧她的寿元！愤怒之下，他白发狂舞，龙雀剑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斩因果·断轮回！”
剑气不是斩向敌人，而是斩向虚空中的某条线——南宫灭与蛟龙之间的契约之线！线断的刹那，蛟龙突然反身一口咬住南宫灭！
“不！你这孽畜...啊！”惨叫声中，南宫灭被自己的灵宠撕成碎片。
叶辰无暇顾及敌人，急忙查看慕清雪状况。她的生机正在飞速流逝，而玉册上的龙吟诀第七重赫然记载着救治之法——需要施术者以毕生修为为引。
毫不犹豫，他按照法诀运转真气。当最后一丝功力渡入慕清雪体内时，玉册突然炸裂，化作光点融入两人身体。
“原来如此...”叶辰恍然大悟。龙吟诀第七重根本不是攻击法门，而是“共生诀”！从此他与慕清雪性命相连，修为共享。
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圣女冲进来时，看到叶辰正在给慕清雪梳理白发。令人惊讶的是，两人的白发正在慢慢转黑，只有发梢还留着些许银丝。
“你们...”
叶辰抬头微笑，瞳仁中闪过星芒：“我找到父母留下的答案了。”他轻抚慕清雪脸颊，“也找到了自己的道。”
慕清雪缓缓睁眼，眸中同样有星辉流转。当她与叶辰双手相握时，两人白发上的黑纹组成完整卦象——正是“天机”二字。
天机阁外，夕阳如血。新的风暴，正在酝酿。
葬龙渊底，岩浆如血。
叶辰的白发在热浪中狂舞，龙雀双剑插在身前，剑身倒映着千丈外那头庞然大物——即将化蛟的千年虬龙。龙颈逆鳞处嵌着颗血珠，正是南宫灭用七阴之血种下的控龙咒。
“小子，现在退去还来得及。”虬龙竟口吐人言，灯笼大的龙睛里闪烁着痛苦与挣扎，“本座不欲杀生...”
叶辰抹去嘴角血迹，三日前强行施展“斩因果”的后遗症仍在。他看向虬龙被七根锁链贯穿的躯体，每根锁链都连接着岩壁上的祭坛，祭坛里躺着奄奄一息的少女。
“我来取龙血救人。”叶辰拔出双剑，“顺便斩了这些锁链。”
虬龙发出震天大笑，整个深渊都在颤抖：“狂妄！本座虽被禁锢，杀你个先天境如碾蝼蚁！”它突然昂首，喷出金红色龙息。
叶辰纵身跃起，原先站立处被龙息熔出三丈深坑。他在空中翻转，双剑交叉斩向最近那根锁链——
“铛！”
火星四溅，玄铁锁链纹丝不动。虬龙讥讽道：“此乃九幽寒铁所铸，岂是...”
话音未落，叶辰剑势突变。龙剑燃起赤焰，雀剑覆满冰霜，两股截然相反的剑气同时击中锁链同一位置！极热与极寒交替下，锁链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终于“咔”地断裂！
虬龙痛吼，断裂的锁链如活蛇般扭动。其余六根锁链同时亮起血色符文，疯狂抽取虬龙精血。叶辰也被无形力量击中，撞在岩壁上喷出口鲜血。
“人类！”虬龙突然挣扎着喊道，“若你能斩断所有锁链，本座赠你三滴心头血！”
叶辰擦去血迹，看向那些祭坛。每个祭坛旁都站着名黑衣人，为首的正是九霄圣地的金袍长老。七名少女被铁链锁在祭坛中央，手腕不断滴血。
“叶辰，你终于来了。”金袍长老阴笑，“这七人中有你认识的——”
叶辰瞳孔骤缩。最左侧祭坛上，苏婉儿面色惨白地吊在那里；右侧祭坛则是昏迷的慕清雪！她们何时被掳来的？
“很意外？”金袍长老抬手，慕清雪脖颈上浮现出金色锁链，“天机阁余孽与玄阴之体，正好凑齐七阴之数。”
叶辰的剑开始颤抖，不是恐惧而是愤怒。龙雀剑感应到主人心绪，发出刺耳鸣响。他忽然想起剑冢悟道时所见——斩因果不是无情，而是大慈悲！
“你们...”叶辰白发无风自动，“都该死！”
金袍长老不屑地挥手：“杀了他。”
六名黑衣人同时出手，每人都有先天巅峰修为！他们结成剑阵，六道剑气如天罗地网罩下。叶辰不闪不避，双剑划出完美弧线——
“霜焰三式·天地同悲！”
赤白二色剑气螺旋升腾，所过之处岩石气化。六名黑衣人惊骇欲退，却发现身体不听使唤。低头看去，自己的影子竟被剑气钉在了地上！
“噗！”
六颗头颅冲天而起。叶辰身影如鬼魅闪现，已到第一座祭坛前。守护此处的黑衣人急忙挥刀，刀锋却在触及叶辰白发时寸寸碎裂——那些发丝竟比刀剑还利！
“怪物！”黑衣人转身就逃，却被一道剑气贯穿后心。
叶辰斩断锁链，救下素不相识的少女。正要赶往下一处，地面突然裂开，岩浆如巨浪拍来！他急运“星罗步法”闪避，仍被灼伤左臂。
“人类，小心祭坛机关！”虬龙提醒道，“必须先破阵眼！”
叶辰看向中央最大的祭坛——金袍长老正在那里狞笑，手中握着控制锁链的血色幡旗。但要过去必须连破六坛，时间来不及...
“叶大哥！”苏婉儿突然抬头，玄阴之体爆发出惊人寒气，暂时冻住了连接她的锁链，“先救慕姐姐！”
慕清雪所在的祭坛突然亮起星光，她竟在昏迷中发动了天机术！星光组成箭头，直指第三祭坛——那里锁着个戴日月纹面具的少女。
叶辰福至心灵，纵身跃向第三祭坛。守护此处的黑衣人甩出漫天毒镖，却在接近叶辰三尺范围内全部悬停——白发上的黑纹泛起幽光，所有暗器调头反射！
“啊！”黑衣人被自己的毒镖扎成刺猬。
叶辰斩断锁链，面具少女自行解脱。她掀开面具，露出与日月教圣女相似的面容：“我是她妹妹，这祭坛下埋着破阵法器！”
两人合力掀开祭坛石板，下面果然埋着柄青铜短剑。少女咬破手指抹在剑上：“以我之血，唤剑魂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