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铁血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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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荆襄善战营

襄阳刺史府内,沙盘上的小旗星罗棋布,刘琦手持竹杖,重重戳在建业的位置:“濡须口并三山之地已在我手,孙策一死江东局势变动,孙权有如困兽。”

他转身看向帐下文武,目光如炬,“此次出兵,不止要攻城略地,更要搅乱江东朝局!”

诸葛亮轻摇羽扇,神色从容,目光透着洞若观火的睿智,悠悠接口道:“孙权新继大统,根基未稳,江东士族内部人心惶惶、各怀心思。我军若以雷霆之势大兵压境,必能令那些世家大族在战与和之间左右摇摆、举棋不定。”

言罢,他手中羽扇轻轻一转,修长的指尖缓缓划过舆图上的三山与曲阿,沉声道:“诸位且看,三山层峦叠嶂,曲阿地势险要,二者皆扼守江东要道。我军若能巧用谋略,稳固占据这两处战略要地,进,则可如利剑出鞘,直捣建业,一举击破孙权防线;退,亦能凭借山川之险,保荆州安然无虞。依亮之见,不出五年,江东之地,必入我主囊中!”

三日后,黄忠率八千破军营为先锋,沿着长江东岸疾驰。铁蹄踏碎晨霜,军旗猎猎作响。神亭县守将陈武望着天边扬起的尘烟,面色凝重:“荆州军来得如此迅猛!传令下去,紧闭城门,准备御敌!”

然而,老将黄忠久经沙场,对攻城之战的种种变数早已了然于心,事先便做了周密安排。他一声令下,麾下士兵迅速行动,抬出数十架精心改良的云梯。这些云梯匠心独运,底部安装了特制的滑轮,在粗糙的地面上也能移动自如,大大提升了机动性;顶部则加装了尖锐且坚固的铁钩,犹如猛兽的獠牙,轻易便能勾住城墙垛口,为攻城创造了有利条件。

“杀!“黄忠暴喝声如惊雷炸响,精铁铸就的九环大刀裹挟着开山裂石之势,重重劈向身旁三寸厚的栎木盾。

刹那间木屑纷飞,盾牌表面的青铜兽面纹被斩出尺长裂痕,震耳欲聋的撞击声惊起城壕中数百只寒鸦,黑压压的羽翼扑棱声与士卒呼喝交织成战歌。

他身后,破军营的精锐们如出鞘利刃般肃立,人人褪去锁子连环甲,仅着浸过蜡油的熟牛皮软甲,腰间缠着浸过桐油的粗麻绳——这麻绳足有儿臂粗细,浸透的桐油在晨光下泛着暗红光泽,正是从荆州军械库紧急调拨的攻城利器,既可捆缚云梯,又能浸透火油化作焚毁敌楼的火龙。

随着梆子声骤然响起,三十余名士卒如灵蛇般贴着潮湿的城墙攀爬而上。他们左手持着特制的青铜抓钩,在城砖缝隙间灵活勾连,右手则紧握着犀牛皮小圆盾,将迎面射来的箭矢纷纷格落。

城头上,东吴守军的连弩发出令人牙酸的绞动声,三轮齐射后,便有三具身影如断线风筝般坠落,在护城河中激起大片血花。

“投石机!给我砸!“

东吴裨将挥舞着铁鞭嘶吼。

两具巨大的投石机发出吱呀声响,磨盘大的青石裹着硝烟破空而来。

一名荆州勇士为掩护同伴,竟用盾牌生生扛住巨石,瞬间被压得筋骨尽断,血肉与盾牌一同嵌进城墙裂缝。然而这惨烈的一幕并未动摇军心,更多士卒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攀爬,腰间麻绳在火油浇灌下燃起熊熊烈焰,映得整面城墙宛如一条燃烧的赤龙。

此时,黄忠已攀至城堞下方。

他瞅准守军换箭的间隙,猛然甩出链锤缠住城垛,借着惯性翻身跃上城头。寒光闪过,两名东吴兵卒的咽喉同时绽开血花,温热的鲜血溅在黄忠灰白的胡须上,反倒衬得老将眼中的杀意愈发炽烈。

“破营!“随着他的怒吼,更多荆州勇士如鬼魅般翻上城垣,刀光剑影间,喊杀声与哀嚎声直冲九霄。

双方激战半日,战场上硝烟弥漫,血流成河。最终,在荆州军的猛烈攻势下,神亭县的防线宣告崩溃。东吴守将陈武虽奋勇抵抗,力战多时,却因寡不敌众,不幸被俘。

消息如疾风般迅速传至建业,孙权听闻之后,怒目圆睁,猛地一掌重重拍在案几之上,震得案上的竹简簌簌作响,怒声喝道:“刘琦这竖子,当真欺人太甚!”

旋即,他紧急召集群臣至大殿议事。一时间,殿内群臣各抒己见,争论之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老臣张昭身着一袭素色长袍,身形略显佝偻,却难掩眸中睿智之光。此刻,他轻抚着颌下那一缕斑白胡须,眉头紧蹙,神色凝重得仿若覆上一层寒霜。

稍作思忖后,他微微欠身,缓缓上前一步,声线低沉却字字清晰地说道:“主公,刘琦此番兴兵东进,其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他这是妄图趁我江东新主初立之机,一举打乱我江东根基,让我等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当下,我军局势微妙非常,新主上位不久,诸多事宜尚未完全理顺,军中将士与江东百姓,人心皆如飘萍,动荡不安。依老臣之见,此时我等或可暂且放下些许颜面,速派能言善辩之使者,携带厚礼前往刘琦军中求和。如此,方能先稳住眼前这风雨飘摇、岌岌可危之局势,而后我等再从长计议,徐徐图之,寻机破局。”

周瑜却剑眉倒竖,袍袖无风自动,“呛啷“一声龙吟出鞘,寒芒映得他眸中星火欲燃。

只见他按剑立于议事厅前,青铜烛台的光晕在他甲胄上流转,将那道挺拔身影勾勒得愈发气势如虹:“求和?我江东儿郎,哪个不是铁骨铮铮,何时惧过一战!诸君且看——“

他猛然挥剑指向挂在墙上的舆图,剑尖重重叩击濡须坞位置,“刘琦虽凭荆襄铁骑夺下神亭县,看似来势汹汹,但其在三山、曲阿之地立足未稳。当地百姓世代受我孙氏恩惠,怎会甘心屈从外客?更兼其粮草转运需经险峻山道,我军只需截断当涂要道,便能断其补给。此乃天赐良机,我等正可趁机挥师北上,夺回失地,杀他个措手不及!“

言罢长剑回鞘,震得案上竹简簌簌作响,满座将领皆被这股锋芒所慑,一时热血沸腾。

此时的三山脚下,刘琦亲率大军扎营。

他看着地图上连成一线的据点,对身旁的太史慈道:“子义,你速带三千水师,沿江巡逻,防止江东偷袭。同时,让暗桩加大在江东士族间的活动,散布‘孙权无能’的消息。”

打更声在夜幕中愈发清晰,江东各大士族的朱漆门扉后,烛火摇曳不定。身着素色襦裙的婢女端着茶盏匆匆穿过回廊,却在转角处被突然拽进阴影——那只覆在她嘴上的手带着冷硬的铁戒,耳边传来低沉威胁:“将这帛书交给陆府大公子。“

次日清晨,力阳城的早市尚未苏醒,绸缎庄的掌柜擦拭柜台时,瞥见几位头戴纶巾的士子围在茶寮角落。

“听说孙仲谋已遣张昭过江?“

其中一人故意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青瓷相击声引得邻座侧目,“和亲?不过是拿妹妹换半壁安宁!“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闯入的货郎踉跄跌倒,篓中滚落的竹筒裂开,露出写着“刘琦帐下三千铁骑已陈兵柴桑“的绢布。

第三日,建业宫城的铜钉大门紧闭,却锁不住坊间飞语。

卖炊饼的老汉边揉面边叹气:“孙家那小娘子才十六岁,就要嫁给荆州那个病秧子...“

茶肆说书人惊堂木一拍,添油加醋道:“诸位可知?刘琦帐中早备下百口朱漆棺材,说是要抬着新娘直奔江夏!“

这些言论如野火般烧遍街巷,连巡逻的卫兵都在营帐中压低声音议论,世家子弟们手中的羽扇摇得愈发急切,暗室里的密信往来比往日多出数倍。力阳城内,守将蒋钦身披重甲,眉头紧锁,目光凝重地望着城外那如潮水般密密麻麻、绵延数里的荆州军阵列。

营寨连绵不绝,军旗烈烈作响,尽显肃杀之气,蒋钦心中愈发焦虑不安。正在此时,一名士兵脚步匆匆、神色慌张地跑来,单膝跪地禀报道:“将军,大事不好!城内多处街巷发现行迹可疑之人,形色诡秘,举止间颇有窥探之意,似是荆州细作!”

蒋钦扶着斑驳的女墙缓缓踱步,霜色月光浸透对岸朦胧的旌旗。

寒风卷着长江水雾掠过城堞,将那面“孙“字玄旗吹得猎猎如怒,旗杆在青砖上撞出空洞回响。他的目光不自觉扫向西北,他对力阳城防的每一处暗门、每段薄弱城墙都了如指掌。

若此时荆州水军封锁江面,以艨艟巨舰截断退路,再遣死士混作商贾潜入城中点火为号...

蒋钦猛地攥紧腰间虎符,青铜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恍惚间,他仿佛听见了铁蹄踏碎青石的轰鸣,看见玄甲骑兵如潮水漫过朱雀门,荆州战旗取代了孙氏图腾在城头猎猎飞扬。冷汗顺着脊背滑入锁子甲,在这寒夜中激起一阵战栗。

刘琦站在高处,远眺建业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清楚,这场战争,不仅是兵力的较量,更是人心的博弈。只要持续给江东施压,孙权难以稳固政权,而他的暗子们,将如蛀虫般,一点点啃噬江东的根基。

待时机成熟,荆襄铁骑必将踏破建业城门,实现一统江东的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