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四位舰娘
渔船出海全靠风帆和人力。
鱼老大点了几个渔民：“别愁眉苦脸，今天不抽你们的水。”
丁强带着混混离开，张修恒将钱还给鱼老大。
鱼老大接过来，说道；“谢谢大人。”
看他眉目藏着话，张修恒：“有话直说。”
鱼老大看看张修恒，又看看济远：“这位小姐是舰娘？”
张修恒点头。
信不过张修恒，但信任舰娘。
鱼老大等船离岸，才开口说道：“今天丁扒皮没收到的钱，他明天会收回来。”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渔民们还要在岸上生活。
只要在岸上，混混就能找上门。
张修恒：“给我介绍一下那位深哥。”
“深哥？他啊……”
谢文东般的人，手段狠辣，翻脸无情，勾搭上白道，帮着警察署管理沪县的下水道。
济远若有所思，等鱼老大离开后，问：“指挥官在打这深老虎的主意？”
“我建造，需要一份基础材料和一枚建造核心。参加联席会，需要三份基础材料和三枚建造核心。”
济远心中微微失望。
“把那个深老虎吃干抹净也凑不齐，而且他从老百姓身上刮的油水，应该还给老百姓。”
失望消失，济远暗道：“是我错了，指挥官怎么会是黑吃黑的人。”
张修恒说道：“我看重的是他手里渠道，有些东西官方很难搞到。”
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四公主几位混战，钢铁、煤炭、木材紧缺，黄金和白银更是难弄到。
偏偏建造都需要。
以个人身份想要从官方渠道获取，付出的不只是钱财那么简单，还不一定足量。
张修恒想敲掉这个深老虎，同时打开沪县的口子，看看有没有办法。
“张大人，前方快到了。”鱼老大声音从船尾传来。
前方，海中洲。
海中洲有四位舰娘。
两位舰娘刚刚护航渔民打鱼归来在船坞等待收排水收舰装，一位舰娘在海上巡逻警戒深海。
此刻，岛上只有一位舰娘有空闲。
厨房里面，面粉飞腾起来。
舰娘哼着小曲：“浮云散，明月照人来，团圆美满今朝醉♪”（曲—花好月圆）
突然，舰娘食堂的门被敲响。
舰娘眉头一皱。
这种时候打扰，多半不是好事情。
“紧急情况吗？”
“广乙姐，港口外来了一艘渔船，送来一男一女。男的说是指挥官，我看他像骗子，肖大爷怎么赶都不走。”
海中洲是天然的良港，岛屿地势南面高，北面低，坡度平滑。
港区大门建在岛屿北侧的平地上。
张修恒无奈地说道：“我证件是真的，你对准太阳看，透光能变色。”
看守大门的老大爷不屑地说道：“你说是真的就是真的，我还是玉皇大帝呢，封你做天蓬元帅你做不做。”
拐着弯骂张修恒是猪。
得，说不通。
张修恒头疼起来，要不说群众工作有难度。
对此没有办法，张修恒问济远：“我们买烟了吗？”
“别别别。”老大爷腿一跷，“想贿赂我，没门。”
老大爷突然站起来，换上一副笑脸：“广乙，你怎么过来了。”
广乙？
济远心“咚”的剧烈跳动了下，噩梦撕开黑夜在白天降临。
广乙来到门口，先看了眼济远，再看向张修恒。
广乙号鱼雷巡洋舰，丰岛海战和济远一同面对吉野三舰，英勇战沉。
张修恒立正敬礼，广乙回礼。
这一幕把老大爷看懵了：“不会是真的吧。”
“这是我的指挥官证件。”
广乙仔细查看，是真的，立正说道：“海中洲负责人，广乙，欢迎指挥官到来。”
张修恒这时发现济远半天没声，扭头看去，济远目光躲闪。
他眉头紧皱。
广乙以后要和济远一同在他麾下作战，这样可不行。
济远有心结，他有察觉。
看来得想办法解决。
“这是我的舰娘，济远。”张修恒介绍道。
“你好。”广乙眉开眼笑，很自然地接过济远手中的东西，她以为是行李。
“指挥官吃了吗？”华夏人最古老的问候，“我给两个小家伙蒸了包子，正好一起。”
“哈哈哈。”张修恒大笑，心头暗道侥幸，幸亏买糖了。
“没吃。”张修恒说道，“肚子饿了。”
“那还等什么。”广乙带着两人就走。
路过老大爷，张修恒对老大爷说道：“听说西南的烟草可以，有机会我给你带一点。”
“对了，我叫张修恒，大爷你下次别拦我了。”
老大爷傻笑了两声，张修恒走远后，敲着烟斗：“不记仇，人还挺好。”
越是高位，越是有人小心眼，老大爷真怕张修恒给他穿小鞋。
一路走，一路介绍。
“西北面是我们舰娘居住生活的区域，有独立的食堂、澡堂、宿舍。”
“指挥官你也要居住在西北面，你的房间我们收拾干净了，东西备齐全。”
张修恒问她：“岛上有哪些舰娘。”
“我妹妹广丁，还有两位鱼雷艇舰娘，包子就是给鱼雷艇舰娘准备的。”
鱼雷艇？
张修恒来了兴趣：“都是谁？”
“我考考指挥官。”广乙笑着说道，“两个小家伙的名字分别是‘列’和‘张’，指挥官知道吗？”
是她们！
张修恒立刻知道是谁了。
坠入星尘，星宿鱼雷艇。
一共有四位，辰、宿、列、张。
1894年订购，由德国伏尔铿、希肖船厂各自舰装两艘
遗憾的是没有赶上甲午海战。
对清朝最好的讽刺就是，星宿鱼雷的母型，本子的“第22号”“第23号”鱼雷艇参加了甲午海战。
参数信手拈来，让广乙目瞪口呆。
“你看过列、张的档案？”广乙问道。
“没有，指挥官没看过。”济远插嘴说道，“我们在三山浦很忙，没有时间看舰娘档案。”
“你怎么知道？”
张修恒总不能跟广乙说“我看过《中*近代海军史事编年》《清末海军舰船志》”吧。
对此只能笑而不答。
广乙说道：“就算你看过，也有心了，将所有舰娘参数都背下来。”
广乙暗忖：“之前担心来了位自负的指挥官，看来多虑了，这位指挥官搞不好很厉害。”
食堂近在眼前，院子的侧门突然打开，两个白毛小萝莉呼啸跑过来。
半路刹车，警惕地看着张修恒：“广乙姐姐，这个男人是谁。”
张修恒露出笑容，对付小孩，他知道怎么拿捏了。
拿出准备好的糖果：“我是你们的指挥官，我叫……”
“蔡家的糖，不好吃。”列字小萝莉嫌弃的眼神刺痛张修恒。
他当场僵住。
这两个小萝莉，不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