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烧饼开路

邪教徒的脚步声刚消失，朱雀大街的烧饼铺就排起了长队。万里蹲在灶台前看老板揉面，钉耙齿尖突然戳他后腰：“憨货，幡上的爪子是九头虫的，第四章壁画里杨戬砍下来的那只！”他挠头：“管他几头虫，烤饼能治就行。”

夜市掌灯时，李玄真带着俩小道童摸进烧饼铺，道袍里揣着半块发霉的胡饼——正是第十三章万里犁地时掉的。“杨仙长，”他凑近时被芝麻香呛得咳嗽，“皇陵的地气在喊饿，您掉的烧饼渣把地宫的妖雾都引出来了！”

万里正把钉耙当擀面杖使，闻言抬头：“地气也爱吃烧饼？”钉耙突然腾空，齿尖在案板上划出太极：“蠢！地气被封神榜吸走了，皇陵现在跟饿鬼似的！”面团竟顺着齿印自动分成阴阳两团，烤出来的烧饼自带“驱邪”纹路。

更绝的是，街角突然传来狼嚎——第七章被瞪跑的狼群竟跟着香味来了，领头的狼王叼着块破幡，爪子踩着烤饼渣跳“铁牛耕地舞”。“它们咋找来的？”老道举着刚出炉的烧饼手抖。万里傻笑：“狼群闻着俺的憨气呢，比烤全羊还香！”

子时三刻，皇陵方向传来闷响，像有人在地下啃烧饼。万里揣着三个热乎烧饼就往玄武门跑，战甲的草绳自动捆住炉灰当暗器——他觉得炉灰撒在妖雾上，能当孜然使。“憨货！那是地宫异动！”老道追得直喘气，却看见万里的烧饼在月光下发光，饼面上竟浮现出第四章石窟的壁画纹路。

皇陵外墙的石狮子突然睁眼，眼里流出黑浆——正是被封神榜吸干的地气。万里把烧饼掰成四瓣，塞进狮子嘴里：“左三瓣治饿，右三瓣治渴。”黑浆碰到烧饼渣竟变成清水，顺着石狮子的爪子流进地里，冒出的嫩芽顶着“耕”字形状的叶尖。

“杨仙长！”李玄真指着墙上的裂缝，“地宫密道开了！”只见石狮子爪子刨开的地方露出暗门，门楣上刻着杨戬的三尖两刃刀图案，缺角处正好能卡住万里的玉佩。他刚把玉佩按上去，门缝里就飘出烤全羊的香味——跟第四章壁画里的神仙同款。

“走！烤饼开路！”万里扛着钉耙就往密道钻，烧饼渣掉在台阶上自动排成箭头。老道举着灯笼跟上，发现墙壁上全是饿鬼啃食的痕迹，却被万里的烧饼香逼得节节败退。最深处的地宫中央，一口黑鼎正咕嘟咕嘟煮着妖雾，鼎身刻着九头虫的爪印，跟邪教幡上的一模一样。

“憨货小心！”李玄真话音未落，黑鼎突然喷出绿雾，却被万里咬了一半的烧饼挡住。饼面上的太极纹发出金光，绿雾竟变成了葱花香味的热汤，顺着鼎沿流成护城河。万里舔了舔嘴角：“比王大婶的胡辣汤还够味！”

鼎内突然传来尖啸，一个半透明的影子窜出来——正是被封印的饿鬼首领，手里还攥着半块发黑的烧饼。“还我粮食！”它扑向万里，却被钉耙齿尖勾住衣领。万里把热乎烧饼塞给它：“给，刚出炉的，比你手里的好吃。”

饿鬼咬了口烧饼突然愣住，透明的身体竟长出小麦纹路：“这是…玄黄之气？”原来万里的烧饼混着战甲草绳的天河灵气，成了能喂饱地气的“耕魂饼”。它跪地痛哭：“百年了，封神榜吸干了皇陵的粮食灵气，我们连饿鬼都当不成！”

万里挠头把剩下的烧饼分给饿鬼们，钉耙趁机在鼎上刻下“禁止吸粮”四个大字，齿印里渗出的金光竟把黑鼎变成了烤炉。“以后用这个烤饼，”他拍着鼎身，“烤焦了还能当肥料。”饿鬼们捧着烧饼谢恩，身体渐渐变成护陵灵麦，在鼎边排成太极阵。

返回朱雀大街时，天已蒙蒙亮。万里发现烧饼铺的招牌被改成了“憨神地气饼”，炉子里烤着各种形状的耕字饼。老道望着皇陵方向叹气：“你把饿鬼变成了麦仙，这下长安的地脉算是认你当厨子了。”

钉耙突然在他耳边嗡鸣：“憨货，你没发现吗？刚才在鼎上刻字时，玉佩的缺口跟杨戬的刀疤合上了——第四章的壁画，原来早就等着你来补！”万里却盯着刚出炉的烧饼咽口水，压根没听见。

晨钟响起时，朱雀大街的驱邪麦突然集体弯腰，朝着皇陵方向作揖。而万里蹲在烧饼铺前，正用钉耙给新烤炉设计“太极通风口”——他不知道，这个无心之举，竟让皇陵地宫的地气循环彻底改变，连封神榜的吸灵阵都出现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