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尝试
从种种迹象来看，莱尔先生应该就是那位颇具传奇色彩的刺客“魔术师”，也是冒险家先生的那位偶像。呵呵，可惜场合不大合适，不然或许我还能试着有偿帮他要到一份签名……
从黑珍珠酒馆内走出，里奇心中有些复杂地摸了摸口袋里那张莱尔先生附赠的纸卷，心中则是有些漫无边际地想着。
而正在他步伐一转，准备朝着居所方向前进的时候，不远处的国王大道那边却是传来了一阵略有些喧闹的骚动声。
里奇听到那略有些骚动的声音，心中也不免生出了几分好奇，步伐一转，循着声音发出的位置快步前进。
很快，他就看到了骚动位置的源头，那是一支来自风暴教会的队伍，为首一名身材精炼的中年牧师身穿绣有金色闪电纹路的华美长袍，胸口处佩戴的那枚金色底纹的风暴圣徽彰显着他风暴教会大主教的身份。
在他的四周，簇拥着一群神情紧张严肃，披挂明亮盔甲，握持战矛或长剑，表情异常肃穆的神殿骑士。
他们不断大声呵斥着，警告着四周一些过于靠近的居民或信徒，怒吼的声音宛若海面上暗沉的雷鸣。
而在这支教会队伍最中央的位置，却是一个用绸布遮盖起来的一道模糊身影，她似乎手捧着什么东西，但因为绸布的遮掩而看不真切。
四周的神殿骑士、包括走在前边的那位风暴大主教都有意与她保持了超过三米的空间，即使因为这略微臃肿的队形严重拖慢了他们的行动速度。
带队的是一名仅次于红衣主教的风暴大主教？这必然不是卡图朗德原先的教会高层，那么……这是从其他地方调来卡图朗德的教会队伍？
他们居然来得这么快？这个时间点……如果是莱文斯先生邀请来的，恐怕现在才通知到卡图朗德城内的教会势力吧？
为了一位已经死去的红衣主教，风暴教会真的会这般迫不及待，哪怕是贸然行动会被贵族派势力揪住把柄，后续会带来众多不利影响也在所不惜吗？
里奇眼眸微微眯起，同时缓步离开人群。
从他目前所掌握的部分信息来看，教会队伍中那名特殊成员携带入卡图朗德的物品，估计就是那件能被莱文斯先生刻意提及的命运罗盘。
在还不了解这件特殊物品的功能前，里奇可不愿意独自接触这支来自教会的队伍，毕竟他体内也潜藏着较大的秘密，万一被发现，那估计就是海滨浪漫秋千或是热情火刑架套餐二选一了。
同时，里奇心中也不由升起一股强烈的紧迫感，这种紧迫感来有着部分源自追猎直觉带来的不安。
这种不安像是虫蚁感知到了即将来临的暴雨，鼠蛇感知到了地底隐藏的震流……他必须要尽可能地趁着这段还算平静的时间点，为自己争取更多求生的筹码！
……
是夜。
里奇没有前往位于下水道内的实验室，而是待在卧室里，身前书桌上放置着那条用透气陶罐装着的奎尔曼蛇。
这是白头林枭最喜爱的食物，也是最能加速这两个还未睁眼的小家伙快速激发体内超凡血脉的上佳“引信”。
咕咕……
还没有长齐羽毛，看上去有些异常丑陋的两只雏鸟似乎感受到了源自于血脉的渴望，纷纷张大了嘴巴，争抢着朝里奇乞食。
里奇表情却略微有些凝重，在冷静权衡数秒后，他陡然睁开了真实之眼。
纯黑眼瞳内，一缕白炎幽幽跳动。
里奇小心地与指尖制造出一缕跳动的细小白炎，凝视半晌，似乎想要透过指尖这朵白炎，洞悉真实之眼的最本质奥秘。
按照我睡梦中有时会听见的句子，他们呼唤的或许是真实之眼，也或许是制造它的那位伟大存在，但不论是那种可能，真实之眼的力量都应该源自于权柄“真实”，或者是源自祂尊名中的那句“窥探真实的眼睛。”
如果学者的假设大致成立的话，我或许能通过约束它的力量，将之用于“赐福”，或者说是用于培育出位格上低于古圣使徒，但却从属于我或者说是真实之眼的眷属？
里奇微微低头，理清脑海中的思绪，随后将注意力看向桌面上两只稚嫩的白头林枭。
按照现在的事件发展进度，这两只刚刚破壳没多久的雏鸟无法像他预想中的那般为他提供设想中的帮助。那么或许自己就应该大胆一些，利用它们进行一些有关真实之眼的，粗浅的尝试。
退一万步讲，在这两只雏鸟上实验失误，总好过之后在自己身体上尝试时发现重大问题！更何况自己现在也算是有了一定的试错资本。
想到这里，里奇不再犹豫，小心操纵着白炎，透过陶罐的小气孔开始“改造”这条活着的奎尔曼蛇。
嘭，哒——
白炎的侵蚀让奎尔曼蛇的身躯剧烈扭动挣扎，身体不断撞击着陶罐，明显承受了异常的痛苦。
这还是在里奇有意控制和约束白炎威能的状态下，约莫数秒后，它的挣扎动作明显减缓。
里奇打开陶罐，就看见此时的奎尔曼蛇身体已经变得有些半透明，身体肿大了一圈，隐约还能看到细小的白炎在它体内游窜，但它却已经彻底没有了生息，意识明显死去。
里奇并没有为这条“活饲料”的死亡而有所惋惜，他小心翼翼地从这些经过“粗加工”的蛇躯体内再度摄取走部分白炎能量，随后这才将蛇躯撕碎，将其内经过过滤之后，更加温和的真实之眼力量投喂给其中一只嗷嗷待哺的雏鸟，并小心观察着它的变化。
“咕咕咕……”
雏鸟吞食的声音起初还显得比较欢快，但随着持续的吞食，它的身体也出现了轻微的异常，身体有了不明显程度的增大，身体更是微微发颤。
在继续吞食下数块蛇肉之后，这只可怜的小家伙终究时没抗住白炎的侵蚀，身体逐渐肿大，腹腔位置更是被细微的白炎焚烧成了虚无。
“失败了……”里奇有些遗憾地检查了检查这只死去的雏鸟，略一思索，开始对第二只雏鸟进行投喂。
不过这次，他更加小心地喂食，同时更是通过真实之眼的力量进行更深层次的调动，不断尝试着将雏鸟体内堆积的力量分散到它的身体各处，参考着白炎在自己体内达成的那种亚平衡状态，主动约束着白炎力量，让它与雏鸟体内稀薄的超凡血脉达成共存。
咕咕咕……
雏鸟有些稚嫩地发出啼鸣，随后陷入了一种自我保护性的沉眠。
“看样子……似乎实验取得了初步成功。”里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陷入沉睡的小家伙，略微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