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7章 妖僧如觉,解脱丁修北(求支持)
苗秀兰手中软剑停顿,挽起剑花,身上气势一变,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软剑倏地坚硬,一式侧撩,铿锵斩在孟守忍的尖刀上,崩裂尖刀刃口。
凡材竟然胜过灵铁!
孟守忍苍白的脸上荡起层层波澜。
“你...四象会会首!”
苗秀兰脸色僵硬,双目凝滞,分明就是一具被人操纵的提线木偶。
“你不该识得我,却知晓我的一丝轨迹,有趣!”
一道灵识传音在孟守忍的脑海中响起。
潜在炭铺外的许祀当机立断,控制孟守忍持尖刀重重刺向苗秀兰额间。
嗯?
附身在苗秀兰身上的气息虽感应到孟守忍的灵识有些古怪,但还未探明情况,便被对方抓住间隙刺出杀招。
几乎是本能反应,他操纵着苗秀兰身形如风中柳枝般扭动,避过铸体三层的全力一击,手中软剑如同藏在树上蓄势已久的毒蛇,猛地弹起钻进孟守忍胸膛心口。
软剑腾地一直,和尖锐的毒牙一样,深深扎进孟守忍心口,半截剑尖透体而出!
鲜血顺着软剑往外直飚,一缕缕蒸腾的热气从孟守忍胸前背后对穿的洞孔上溢出。
身躯一僵,孟守忍手中尖刀啪地一声掉落在地,整个人直挺挺向后摔倒。
扑通。
被激荡骤起的层层炭屑飞灰中,孟守忍两眼圆睁,死不瞑目。
一丝气息从苗秀兰身上游出,很快钻入孟守忍的太阳穴中。
但还是晚了一步,孟守忍的三魂七魄已经被绞得粉碎,彻底魂飞魄散!
一时间,苗秀兰仿佛清醒过来,双眼在上下左右扫视不停。
炭铺中,苗秀兰的两颗眼珠诡异地从眼眶掉落,由几丝血肉牵着,缩小成黑点的两只瞳孔往四面八方看去,瞳孔来回翻飞,好像要把里里外外透视个一清二楚。
如此良久,苗秀兰眼珠上的血肉开始慢慢变黑,坚持不住就快断开。
附身在她身上的气息又惊又恨,无可奈何地将眼珠收回,退出苗秀兰身体。
李念儿比苗秀兰先清醒过来,见苗秀兰的身体歪斜将倒,脚步一踩,瞬间近身,连忙将她扶住。
“苗掌柜。”
“我没事。”
苗秀兰倚在李念儿身上,望了望地上的孟守忍尸体,抬起乏力的双手揉了揉眼眶道:
“还好能凝聚会众请来一丝会首真念,不然你我今日必死无疑。”
李念儿咬着嘴唇低声道:
“但是这人出身不凡,来头不小,我们.......”
与此同时,十方大山的某处山洞中。
持静禅定的小沙弥暴怒不已,扯开血红袈裟,袒出胸口密密麻麻的幽青符文,一脚踱地,整个山洞剧烈晃动起来。
“胆敢泼脏水嫁祸贫僧!究竟是谁?”
自从穿过阴墟屏障,横渡大夏阳世,重塑命数以来,如觉从未吃过如此大亏!
那孟守忍的祖上寅虎穆王,乃是如觉前世所在的恪迦寺也不好招惹的强横妖王!
更何况现在的如觉未涉紫参,怎么挡得住寅虎一族的探查报复。
借妖魔血脉成就道胎金身的宏伟计划,难道就此半道中殂?
最让他心惊肉跳的是,自己居然没察觉到暗中操纵孟守忍的幕后黑手。
如觉有些迟疑,眉头紧皱,思索着‘十二镇狱相’的计划要不要继续实验下去。
忽然,记忆中的那滴佛陀浊泪浮起,他的脑中闪起丝丝清明。
“惟愿我负众生,不以众生负我。”
“既发宏愿,必得圆满。”
如觉心中长叹,他是半步都停不得。
炭铺。
【叮!击杀二阶妖魔1,收获源点15】
意念中,灭世图录的光幕提示还未散去。
许祀已经隐住身形,进入二楼的狭小隔间。
附身在苗秀兰身上的那道气息刚一离开,他便察觉到了。
方才孟守忍的一举一动由他通过竖眸人祟控制,完全没有被四象会会首发现。
反而四象会会首的情况被许祀摸清了一些。
附身时间只有一刻钟,并且能发挥的实力不能超过附身之人人太多。
种种限制不少,看样子四象会会首修为还没达到法天相地之境,难怪要藏头露尾。
这下子,许祀倒是十分期待,四象会与寅虎一族碰撞起来,会擦出什么火花?
至于现在,倒是可以先收回自己寄存在四象会的东西了。
许祀抬手轻轻一拂,浓郁罡气弥漫开来,隔间内布置的手段被无声除去。
一口似床似棺的薄木长匣内。
奄奄一息的丁修北躺在其中。
他双眼紧闭,发紫的双唇皲裂,赤条条的身体上,从脑门到足心,扎着一排排银针,粗略看去,不下于三百根!
丁修北一身血气从针尖溢出,顺着银针导引,聚成一小股浓郁精血,流入匣内的银盏中。
一滴精血落入银盏内,满满当当的悍狈精血荡起一层暗沉金光。
从仙肖后裔身上直接提取血脉!
四象会当真手段不凡!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笑纳了。
许祀分掌成爪,五指间的罡气朝银盏一探,满盏精血摄入掌中,一滴不剩。
精血被罡气包裹,凝实成珠,钻进许祀怀中。
收完丁家最后一丝的悍狈精血,许祀曲指一弹,厚重罡气涌入丁修北脑海。
蓦然间,丁修北睁开双眼,呆呆地望着屋顶,仿若回光返照,脸上露出终于解脱的轻松之色,眼角流下了激动的两滴清泪。
泪珠还未落地,丁修北已然气绝身亡。
【叮!击杀二阶妖魔1,收获源点10】
25源点到手,毫不费力。
许祀身上的源点数来到75点,离100点很近了......
一息时间过去,感应到楼下炭铺的两女动作。
许祀背后鹤影双翅扑扇,飞出炭铺,踏空而行,周身罡气隔绝窥探,转眼来到北城区域。
五层高的漆红坊楼的门窗皆毁,光鲜不再,就连楼前楼后的几排对嘴锦鲤灯笼也破烂不堪。
不到三日功夫,春玉楼由盛转衰。
许祀隐住身形,慢慢靠近春玉楼顶层。
很快,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顶层阁楼中传入耳中。
“俞娘子!我不要阴元了,求求你将我那道真阳还给我吧!”
“呵,琰公子,你我两厢情愿,各取所需,哪有提起裤子就不认账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