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桥古代史·第十三卷:晚期帝国(337—42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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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萨波尔和朱利安,360—361年

359年下半年,君士坦提乌斯从潘诺尼亚去东部前线途经君士坦丁堡,波斯人出现的消息再次要求皇帝亲征。萨波尔与其军队顺利地围攻并摧毁了上底格里斯的堡垒阿米达。这是君士坦提乌斯多年前遇到过的情况,当时他还是凯撒,在遭到进攻后重建了堡垒(Amm.Marc.ⅩⅧ.9.1)。这次波斯再度发动的入侵反映出自351年君士坦提乌斯将东部防卫重任交给加鲁斯后情况发生的变化。[139]萨波尔的主力在其帝国的另一侧作战,罗马的美索不达米亚遭到邻近的波斯总督发动的较小规模的进攻。357年近卫军长官穆索尼阿努斯看准时机想要诱使波斯国王和谈,但到第二年,在与其阿富汗的东部敌人(“希奥尼太人和盖拉尼人”)媾和并使其成为盟友(ⅩⅦ.5.1)后,萨波尔很想在西线的罗马领土重新开战。[140]使节被派去见君士坦提乌斯,重申波斯对亚美尼亚和美索不达米亚的领土要求(特米斯提乌斯见到使团途经安条克,Or.Ⅳ.57b),罗马人予以回击,坚持要求在现有疆界内保持和平;罗马使节回来时未能带来和平,带来的只是萨波尔急于要开战的消息。359年,波斯国王与其军队开始行动。在得到这些情报,包括由“保卫者”阿米亚努斯(此时在东线与指挥官乌尔西辛努斯在一起)派往考尔杜埃奈的密使送来的报告后,罗马在美索不达米亚的高层决心实行“焦土”政策以阻碍波斯进攻,但萨波尔的军队据说在一个罗马著名叛逃者的建议下,朝亚美尼亚方向往更北处迂回,包抄了美索不达米亚守军,抵达阿米达堡。4世纪40年代,在遭受了尼西比斯及其他地方的败绩之后,萨波尔起初并不愿冒险包围城堡(ⅩⅧ.6.3),尤其是在罗马守军得到增援加强了防守之后,但在他的新盟友希奥尼太国王的儿子在城墙前被杀后因激怒而围攻城堡。虽然最终取得了胜利,阿米达在遭受攻击后被毁,幸存者成了俘虏,但73天的围攻使波斯人损失很大,他们利用季节的迟暮回到了国界线以内。[141]

对君士坦提乌斯而言,这是让人烦恼的消息。在保卫罗马东部领土的20多年中,阿米达是最早落入波斯人手中的地方。在君士坦丁堡,他下令调查这场灾难,结果乌尔西辛努斯被剥夺了指挥权(Amm.Marc.ⅩⅩ.2)。到来年波斯可能会有更大规模的入侵迫使他必须改变谨慎“行动”的做法,这以前是他在这一地区所采取军事政策的特点。君士坦提乌斯现在发现不仅需要他本人回到前线,而且还要调集用于反攻的更多的作战军队。针对这种情况,他派了书吏德肯提乌斯去找朱利安在高卢的军事指挥官,下令增援部队向东移动(ⅩⅩ.4.2)。军事上的原因似乎要求资源也要相应移交。357年,朱利安打败了斯特拉斯堡附近的一大批阿勒曼尼人的盟邦,并及时将其统治者克诺多马尼乌斯作为俘虏送给君士坦提乌斯;他接着进入日耳曼人领地作战,迫使一批阿勒曼尼国王屈服,并实际重新划定了莱茵河边界。在高卢的军事任务已经完成,军队可以用于东部。不是孤立的需要军队,部分目的是要加强罗马对波斯的防卫(ⅩⅩ.8.1)。这包括要与亚美尼亚的阿尔萨凯斯联盟(ⅩⅩ.1.1-3,ⅩⅪ.6.8)[142],君士坦提乌斯最初在338年将他当作友邦统治者;作为针对萨波尔要想拉拢阿尔萨凯斯的反击措施,在350年后的某个时间,皇帝向亚美尼亚统治者送上一位名叫奥林匹娅丝的罗马王妃。她是前近卫军长官阿布拉比乌斯的女儿,曾与君士坦斯订婚。[143]虽然情况已很清楚,但在高卢集结军队还有其他的政治动机。东部的紧急状态给君士坦提乌斯提供了控制其日益骄横自负的凯撒的机会,过不了多久就发现,354年加鲁斯因调动军队缓慢而被免职。[144]360年春,不等从高卢来的援军到达(作战开始时他们无论如何也来不及赶到东部),君士坦提乌斯就从君士坦丁堡出发来东部前线。正如所预料的,波斯军队回到美索不达米亚。避开罗马军队集中防守的尼西比斯主堡(过去在这里围攻了三次都未成功),萨波尔围攻了较小的辛伽拉要塞。这个城堡遭遇了去年秋天阿米达所遇到的同样的命运:城堡被毁,居民全被送走当了俘虏(ⅩⅩ.6)。然后波斯人进攻底格里斯河岸山顶的贝扎德堡。这是个天然有利于防守的地方,有三个军团守卫,但敌军打开了城墙的薄弱部位,攻了进去。里面的居民包括贝扎德的基督教主教都成了囚徒,但与阿米达和辛伽拉不同,这个底格里斯边境城堡被一支波斯军队重建后占据,这是萨波尔在罗马的美索不达米亚的第一个落脚点。[145]

同时,君士坦提乌斯从小亚细亚赶来。在卡帕多西亚的凯撒里亚,他以适当的礼节和赏赐接待了亚美尼亚的阿尔萨凯斯,因为这是他与波斯对抗的关键盟友,这一欢迎姿态与他对朱利安派来的使者所表现出的愤怒形成鲜明的对比(ⅩⅩ.9.2)。君士坦提乌斯已从西部来的其他报告中得知了有关他们的消息:军队在巴黎朱利安的冬季营地集结拥戴他为奥古斯都,这阻碍了向东的进军,朱利安同意采用传统的方式向士兵发放赠品。君士坦提乌斯的统治再次受到在西部篡位活动的挑战,这时罗马领土再次(与350年时一样)受到波斯的威胁。与十年前的情形相似,君士坦提乌斯在军事上优先考虑的是东部前线,他放心地认为此时朱利安更关注的是谈判而不是战争,因而满足于只是在外交上对其凯撒的要求进行反击,派出财务官莱奥纳斯(最近曾处理塞琉西亚会议事务)去警告朱利安,让他明白自己的真实身份。在明白表示他的凯撒地位没有变化,其在东部行省的权威不受影响的情况下,君士坦提乌斯任命了一位新的高卢近卫军长官,以代替弗洛伦提乌斯(ⅩⅩ.9.4-5)。[146]与此同时,他继续向美索不达米亚进军。不等到秋天,他离开大军集结的埃德萨(ⅩⅩ.11.4),沿路察看阿米达的废墟,然后向贝扎德城堡前进,想要从波斯占领军手中将它夺回来,但遭到新筑堡垒和冬季来临的妨碍,罗马围攻者无法驱赶守军,贝扎德仍在敌人手中。这年年底,皇帝撤回到安条克(ⅩⅩ.11.32)。

除了波斯的威胁以及从高卢来的消息,君士坦提乌斯在安条克遇到的麻烦还有派别纷争的教会,这证明在君士坦丁堡被大肆宣扬的教会的统一是靠不住的。[147]在欧多克修斯被送到君士坦丁堡主教区后,麻烦的主教职位最终为迈利提尤斯所占。他在皇帝的见证下表示遵守新的圣子与圣父“相同”的正统观念,这使君士坦提乌斯颇为满意。[148]但在被免职前迈利提尤斯在纷乱的安条克只维持了一个月,在当时环境下他坚持历史传统的理想化表现使情况更为微妙。[149]他的对手明确提出的指责也打中了皇帝的要害,而皇帝在场对他很快被撤职是有影响的(Epiphan.Pan.LⅩⅩⅢ.34.1)。新换上的人是欧佐尤斯,他曾是在亚历山大里亚的阿里乌斯的同伴。他在皇室的信誉肯定让人满意,我们知道正是这个欧佐尤斯主持过君士坦提乌斯在安条克与其新皇后福斯蒂娜的婚礼(Amm.Marc.ⅩⅪ.6.4);而且也正是由欧佐尤斯负责,君士坦提乌斯最终接受了基督教的洗礼(Socr.HEⅡ.47;Philost.Ⅵ.5)。这年冬天在安条克,君士坦提乌斯准备反击预料中的萨波尔的“春季攻势”,下令重新征集兵员钱粮,将东部行省作为作战基地;而且决不放松在易受波斯国王袭扰的当地统治者中寻求盟友(Amm.Marc.ⅩⅪ.6.6-8)。但他也在不停地关注西部,因为361年初与朱利安的外交僵局已恶化成一场公开的挑战。朱利安在高卢颇为自信地充当奥古斯都,去年被命令要援助君士坦提乌斯的军队此时接到的命令不是去援助而是去进攻。[150]为不让朱利安控制阿非利加,君士坦提乌斯派书吏高登提乌斯去组织当地指挥官对抗这个篡位者;在采取这些措施时,让他较为满意的消息是,阿勒曼尼人的瓦多马里乌斯王对罗马领土的袭扰暂时分散了朱利安的注意力。[151]

当朱利安的军队361年夏控制伊利里库姆时,君士坦提乌斯再次来到埃德萨(Amm.Marc.ⅩⅪ.7.7,13.1),军队在此集结等待预料中萨波尔越过底格里斯河的消息。351年的情况奇诡地再次发生,传来的消息波斯国王不是入侵美索不达米亚,而是撤兵(ⅩⅪ.13.8)。我们可以怀疑阿米亚努斯认为这是出现凶兆的结果,更有可能是为控制美索不达米亚艰难围攻的战事会让其损失惨重。占据贝扎德使得波斯人不得不在两年内因进攻罗马领地而耗费巨大。无论萨波尔撤退是什么动机,就像十年前对马格南提乌斯一样,君士坦提乌斯得以解脱可以对付其叛乱的堂弟。对美索不达米亚的防卫降格为正常的防守,大部分军队陪同君士坦提乌斯回到安条克。在耶拉波利斯,他召集军队去对付朱利安。人们相信,他会像打败马格南提乌斯一样再次赢得胜利;有个耶拉波利斯的名人还曾热心地预测朱利安的头很快会被砍下示众(ⅩⅩⅡ.14.4)。一支先头部队被派去控制色雷斯的苏西通道,这是君士坦提乌斯本人最后一次经过安条克,由欧佐尤斯为他行洗礼。或许这是对由天意消除波斯人威胁所做的反应,而不是预知其很快就要离世,据说他已开始得到自己大限将至的预告,告诉亲信感觉到保护神已将他抛弃(ⅩⅪ.14.2)。他先是在塔尔苏斯得病,但还是继续旅程来到塔尔苏斯山脚下的奇利乞亚边地。361年11月3日,他在44岁时死于高烧,这时已到达莫普苏克雷奈神庙。[152]朱利安得知这一消息时还在莫伊西亚的那伊苏斯,他看到神的手不用战争就帮他掌控了罗马世界,而更世俗的问题是君士坦提乌斯去世时还没有孩子(唯一的孩子是女儿,在他死后才出生),未料到王朝的遗产都落在朱利安一人身上。这个337年“滥杀”中的年轻幸存者成了君士坦丁皇室唯一的继承人。

陈紫竹 译

陈仲丹 校


[1] 君士坦丁的葬礼,见Kaniuth (1941),他记载了(pp.7-9)宗教礼仪与其他程式的区分。有关邻近陵墓圣徒所属教会的年代,见下文原书第38页。

[2] 见 Price (1987) 99ff.

[3] 见 MacCormack,Art and Ceremony,121-32.

[4] 有关君士坦丁对王朝的安排简便的归纳,见Barnes,CE 250-2。

[5] Decline and Fall(ed.Bury),vol.2,p.236.归纳性的描述,Barnes,CE 250-2;更详细的内容,见Olivetti (1915),Klein (1979a)。

[6] Ausonius,Profess.ⅩⅥ.13ff.(with R.P.H.Green ad loc).

[7] Caes.ⅩLⅠ.15 (reading ‘obsistentibus ’).有关这次军事行动,另见Eutr.Ⅹ.9.1;Epit.de Caes.ⅩLⅠ.18;Jer.Chron.s.a.338 (ed.Helm,234);Greg Naz.Or.Ⅳ.21。

[8] 这种说法出自同情君士坦提乌斯的教会史学家菲洛斯托吉乌斯(Ⅱ.16)。

[9] Jer.Chron.s.a.338 (ed.Helm,234).有关异教方面对基督徒阿布拉比乌斯命运的看法,见Eunap.Ⅴ.Soph.464 (Loeb,pp.388-90),and Zos.Ⅱ.40.3。

[10] Jul.Or.Ⅰ.19a.关于这些新统治者的来往活动,见Barnes,Athanasius 218ff.。

[11] 见Athan.Apol.c.Ar.LⅩⅩⅩⅦ.4-7所引信件。

[12] 借口是东进去援助君士坦提乌斯:Zos.Ⅱ.41。

[13] PLRE Ⅰ.51 ‘Ambrosius I’.

[14] T.D.Barnes,HSCP 79 (1975) 327-8.

[15] J.P.C.Kent,RIC 8 (1981) 34-5.与248年的做法相比,见Aur.Vict.Caes.ⅩⅩⅧ.2。

[16] See Jer.Chron.s.a.341,342 (Helm,p.235);Lib.Or.LⅠⅩ.127ff.;Socr. HE Ⅱ.13.4.

[17] Cf.Firm.Mat.De errore prof.relig.ⅩⅩⅧ.6,with Turcan (Budé) ad loc.

[18] See e.g.Frere (1987) 336-8;Johnson (1980) 93-4.

[19] Barnes,Athanasius 165-75中有简略的介绍。

[20] 注意西部主教在萨尔底迦公会上抱怨“那些总是去宫廷的主教” (Can.8 Hess)。有关4世纪40年代的教会政治,例见Frend (1984) 528ff.;有关君士坦斯的作用,见Barnard (1981),Barnes,Athanasius63ff。

[21] 有关马克西米努斯接待保罗并支持被放逐者,以及在萨尔底迦的东部主教的抱怨,见CSEL LⅩⅤ,pp.66-7。

[22] 数目“大约170名”,见Athan.Hist.Ar.ⅩⅤ;有关公会,见Barnes,Athanasius71-81。

[23] Festal Index18;cf.Greg.Naz.Or.ⅩⅪ.27-9.君士坦提乌斯同意他返回,见Athan.Apol.c.Ar.LI.4。

[24] 君士坦斯信中的威胁,见Socr.HE Ⅱ.2.2;进一步的讨论,见Barnes,Athanasius89ff.。

[25] See Bagnall et al.(1987) 226-7.

[26] Fend,Donatist Church 177-82.据多纳图派的文献所做的叙述,见Grasmück (1964) 112ff.。

[27] 有关随后迦太基公会的文献,见Munier (ed.),Concilia AfricaeCCSL 149),p.3。

[28] 有关材料不多,但君士坦斯是在345年最后一次监督新兵宣誓,见Barnes,Athanasius225。

[29] Lib.Or.ⅩⅣ;有关欧盖纽斯在朝廷的情况,参见 Athan.Apol.ad.Const.Ⅲ。

[30] E.g.Aur.Vict.Caes.ⅩLⅠ.24.;Zos.Ⅱ.42.1;Zon.ⅩⅢ.5.15,6.7-9 (the most detail).有讽刺意味的是,君士坦斯是一份极力谴责同性恋的著名宣言的作者,见C.Th.Ⅸ.7.3。

[31] Thévenot (1932) 98-100.

[32] 根据 Philostorgius,Ⅱ.16的说法。

[33] E.Schwartz,Gesammelte Schriften(Berlin,1919) Ⅲ.279.有关这些事件,见 Barnes,Athanasius36ff.。

[34] 在Athan.Ep.Encycl.2ff.中生动描述了格列高利“非法任职”事件。

[35] See Hanson (1988) 284-92.

[36] 下述有关君士坦斯处置亚美尼亚和波斯人事务的内容,见Blockley (1989),归纳在Blockley,Foreign Policy12-24。有关(翻译)史料,见Dodgeon and Lieu,Eastern Frontier 164ff.。

[37] Barnes (1985).

[38] 有关年代,见Barnes (1985) 133。有关雅各主教,见Peeters (1920) 285-312。

[39] 有关其防御战略,见Warmington (1977)。

[40] 344年是通过Jul.Or.1.26b推测出来的(君士坦斯被推翻前“6年”),但许多人认为是348年(根据Jer.Chron.)。有关讨论,见Barnes,Athanasius,app.9,n.19。对这一冲突的叙述,见Dodgeon and Lieu,Eastern Frontier 181ff.。

[41] 对君士坦提乌斯在对外战争(与在内战中表现不同)中战败的指责,Eutr.Ⅹ.15.2;Amm.Marc.ⅩⅥ.10.2,ⅩⅪ.16.15。

[42] Blockley,Foreign Policy 13-14,Jul.Or.Ⅰ.I8c中都说明君士坦提乌斯缺乏用于大规模进攻的充足力量。

[43] Barnes (1985) 135.

[44] 对这次围攻的不同记述,见Lightfoot (1988)。

[45] 不过君士坦提乌斯并未亲身参与解救尼西比斯,见Ephr.Syr.Carm.Nisib.Ⅱ.2 (Theod.HEⅡ.30称他在安条克)。作战指挥官是卢奇利阿努斯,见Zos.Ⅲ.8.2。

[46] 阿米亚努斯残稿开头部分(353-4)描绘了这一状况,(e.g.)ⅩⅣ.3.1。

[47] 马格南提乌斯的出身,见Zos.Ⅱ.54.1,with Paschoud ad loc.(Budé),and L.Fleuriot,Études Celtiques 19 (1982)。

[48] Zos,Ⅱ.43.2-4;Aur.Vict.Caes.ⅩLⅡ.6;Epit.de.Caes.ⅩLⅡ.3;Eutr.Ⅹ.Ⅱ.2;Socr. HE Ⅱ.25.10.

[49] 被马尔凯利努斯所害的罗马名人,见Jul.Or.Ⅱ.58c-d,with Athan.Apol.ad Const.Ⅵ。

[50] Eutr.Ⅹ.10.2;cf.Aur.Vict.Caes.ⅩLⅠ.26.宣告维特拉尼奥任职,另见Zos,Ⅱ.43.Ⅰ;Jul.Or.Ⅰ.26c,and other refs.In PLRE Ⅰ.954。

[51] 有关这位名人,见PLREⅠ.782-3。他在维特拉尼奥和君士坦提乌斯之间充当使节,见Pet.Patr.fr.16 (FHGⅣ.190)。

[52] 君士坦提乌斯最初对维特拉尼奥的激励,见Jul.Or.Ⅰ.30b-c。

[53] 有关钱币,见RIC8,p.40;有关碑铭,见CIL8,22552,22558 (Africa)。

[54] 维特拉尼奥统治的和平结束,见Jul.Or.Ⅰ.30d-32a,Ⅱ.76d-77c;Them.Or.Ⅳ.56b;Zos.Ⅱ.44.3-3;Jer.Chron.s.a.351 (Naissus)。有关普鲁沙,见Socr.HEⅡ.28.20。

[55] 大多数史料将德肯提乌斯当作马格南提乌斯的兄弟(e.g.Eutr.Ⅹ.12.2;Aur.Vict.Caes.ⅩLⅡ.9),虽然Epit.de Caes.ⅩLⅡ.2称他是“堂兄弟”。

[56] 特米斯提乌斯发表第一篇演说的时间,见Barnes,Athanasius,app.9.n.21。

[57] See RIC8,pp.344-5 (Siscia,an issue begun under Vetrnio),386 (Sirmium),399 (Thessalonica).

[58] Epiphan.Pan.LⅩⅪ.1 (ed.Holl,Ⅲ.p.250),Sozom.Iv.6.15.希尔米乌姆会议,见Brennecke (1984) 91ff.,and (在较晚的351年) Barnes,Athanasius,109。

[59] (不太可靠的)叙述见Zos.Ⅱ.45.3ff;对其军事行动的讨论,见Paschoud's notes ad loc.。

[60] 有关这次著名的倒戈,见Jul.Or.Ⅰ.48b,Ⅱ.97c;Aur.Vict.Caes.ⅩLⅡ.15;Amm.Marc.ⅩⅤ.5.33;Zon.ⅩⅢ.8.9。

[61] Jul.Or.Ⅰ.39b-d.For Ticinum,see Epit.de Caes.ⅩLⅡ.5.

[62] ILS 731.See PLREⅠ,‘Cerealis 2’.For his kinship with Rufinus and Gallus,Amm.Marc.ⅩⅣ.11.27.

[63] 马格南提乌斯在罗马不得人心,见Zos.Ⅱ.53.2。有关市长的更换,见Chastagnol,Fastes 131-5。

[64] PLREⅠ,p.732.普罗巴的诗涉及的政治场景,见Matthews (1992) 291-9。

[65] 例见Athan.Apol.ad Const.Ⅶ;Philost.Ⅲ.26 (可与对君士坦提乌斯显示神的保护在耶路撒冷上空出现十字架进行比较)。马格南提乌斯与基督教,见Ziegler (1970) 53-69。

[66] Chastagnol,Fastes 141-2.

[67] 相关地点,见Socr.HEⅡ.32.6;Soz.Ⅳ.7.3。在波尔多大道上该地被称为“住宿处”。

[68] 据说是君士坦提乌斯挑动了蛮族人来袭扰(361年这一战术又被采用,见下文原书第58—59页),Zos.Ⅱ.53.3;Lib.Or.ⅩⅧ.33。

[69] 有关此事,见Wightman,Trier61。

[70] Amm.Marc.ⅩⅣ.5.1,这个月被认为是“11月”(君士坦提乌斯于324年11月8日成为凯撒)。

[71] 最早是在354年3月任职,见PLREⅠ.783。

[72] 有关阿尔勒会议,见Brennecke (1984) 135ff.,and Barnes,Athanasius,115-16。

[73] 可能早在349年阿塔纳修斯就已被免职,见Barnes,Athanasius,97-100。

[74] 有关内侍蒙他努斯的使命,见 Feastal Index,25;H.Aceph.Ⅰ.8。阿塔纳修斯对指控他抗命为自己辩护,见Apol.ad Const.ⅩⅨ-ⅩⅪ。

[75] 按照阿塔纳修斯的说法(H.Ar.ⅩⅩⅪ,涉及阿尔勒和米兰两次会议),朝廷官员被派到各地强迫签名,地方长官奉命要求主教服从。

[76] See CSEL LⅩⅤ,p.102;Sulp.Sev.Chron.Ⅱ.39.3.

[77] Amm.Marc.ⅩⅣ.7.5提到东部的作战;他打击波斯人取得显赫的胜利,参见Philost.Ⅲ.28;Zos.Ⅲ.1.1。

[78] Jer.Chron.s.a.352 (Helm,p.238)提到的三个城镇是迪奥凯撒里亚、太巴列和狄奥斯波利斯;Socr.HEⅡ.33只提到迪奥凯撒里亚。有关叛乱首领帕特里奇乌斯,见Aur.Vict.Caes.ⅩLⅡ.1.1。在塔木德文献中提及乌尔西辛努斯的作用。有关这次叛乱,见J.Arce,Athenaeum 65 (1987) 109-25。

[79] 君士坦提乌斯派蒙提乌斯在加鲁斯的随从陪同下到达安条克,Artemii Passio12(Philostorgius (ed.Bidez/Winkelmann),p.52)。

[80] 探讨加鲁斯倒台政治背景的有Thompson (1947) 56-71;Blockley (1972);Matthews,Ammianus34-6,406-8。

[81] 相关指控,见Amm.Marc.ⅩⅣ.11.21,ⅩⅤ.3.1。有关加鲁斯死的日期,见T.D.Barnes,HSCP92 (1989) 416。

[82] 君士坦提乌斯将领的国内政治,见Blockley (1980a)。

[83] 见下文原书第47页。

[84] See Brennecke (1984) 147ff.;Barnes,Athanasius,115ff.君士坦提乌斯处理西部主教的一般情况,见Frend (1984) 534ff.。

[85] 参见利贝里乌斯给维尔凯莱主教尤西比乌斯的信,见CSELⅨ.p.121。

[86] 他给维尔凯莱主教尤西比乌斯的信,见CSELⅨ,p.120。

[87] 在给尤西比乌斯的同一封信中着重谈及,见CSELⅨ,p.121。

[88] See Brennecke (1984) 164ff.;Barnes,Athanasius 117.

[89] 有关瓦伦斯主教的主动参与,见CSELLⅩⅤ.p.187。皇帝与在皇宫开会者的接触,见Lucif.Cal.Moriendum esse,Ⅰ(CSELⅧ.266),4 (272)。

[90] Jer.Chron.s.a.355 (Helm.P.239);Sulp.Sev.Chron.Ⅱ.39.3-6.

[91] 利贝里乌斯的被捕,见Amm.Marc.ⅩⅤ.7.6-10;有关日期,见Barnes (1992) 134。整个事件,见Brennecke (1984) 265ff.;Pietri,Roma Christiana237-68。

[92] 这个日期来自泽克提出的旧说,西尔瓦努斯在篡位前“四天”曾表示忠诚(Amm.Marc.ⅩⅤ.6.3),这一天是君士坦提乌斯的生日,即8月7日。阿米亚努斯(ⅩⅤ.5)对整个事件的叙述,见Matthews,Ammianus37ff.。

[93] 西尔瓦努斯的命运,参见Jul.Or.Ⅰ.48c,Ⅱ.98d。

[94] Jul.Or.Ⅱ.99a;按照Jer.Chron.s.a.354 (Helm,p.239),Aur.Vict.Caes.ⅩLⅡ.16,Epit.de Caes.ⅩLⅡ.10 是“28天”(令人生疑其天数是否与奈波提阿努斯统治的天数一致)。

[95] Jul.Or.Ⅰ.48d-49a,Ⅱ.99b,挑出了仁慈对待西尔瓦努斯儿子这件事。

[96] E.g.den Boer (1960).

[97] Jul.Ep.Ad Ath.278d-279b (该文献被公认惯于夸大高卢的不利状况);参见 Lib.Or.ⅩⅧ.33-5。

[98] 详细内容见下文原书第49—51页。

[99] 朱利安的作用,见Hilary,Liber ad Const.2 (CSELLⅩⅤ,p.198)。贝济耶会议,见Brennecke (1984) 239ff.,and Barnes (1992)。

[100] 20周年庆典的情况,见Chron.Min.,Ⅰ.239。对这次罗马之行的讨论,见Duval (1970);Klein (1970b)。

[101] See Matthews,Ammianus231ff.相关文献背景,见C.J.Classen,Rhein.Mus.131 (1988) 177-86 和下文原书第142—143页。

[102] 这次胜利背景的变化,见MacCormack,Art and Ceremony 39-45;McCormick (1986) 84-91。

[103] Jul.Or.Ⅰ.42a.Or.Ⅲ.43a (有个赞颂这次罗马之行的演讲)。与之相反,阿米亚努斯指责君士坦提乌斯对“罗马血脉”的胜利(ⅩⅥ.10.1)。

[104] 对认为奥尔费图斯任市长时异教复活说法的反驳,见Salzman,Roman Time 218ff.。

[105] Symm.Rel.Ⅲ.7.至于我的(宗教上“中立的”)解释,参见Edbrooke (1976),and Salzman,Roman Time,218ff.。

[106] 民众抗议要求利贝里乌斯回来,见Sozom.Ⅳ.11.12,Coll.Avell.(CSELⅩⅩⅩⅤ) Ⅰ.3;HEⅡ.17称抱怨者为元老之妻。

[107] ILCV 1753,discussed by Krautheimer (1987).

[108] 君士坦提乌斯建成他父亲开始的一项工程,见Amm.Marc.ⅩⅦ.4.12ff.,with Fowden (1987)。

[109] Amm.Marc.ⅩⅦ.13.25;以前的第一次,参见ILS724。

[110] Amm.Marc.ⅩⅦ.13.33.不同的是朱利安不重视君士坦提乌斯在多瑙河前线的活动,见EP.Ad Ath.279d。

[111] 比如,他们被推罗会议委派去调查阿塔纳修斯在埃及的活动(Athan.Apol.c.Ar.LⅩⅫ.2ff.);后来陪尤西比乌斯去君士坦丁堡(Athan.Apol.c.Ar,LⅩⅩⅩⅦ.1)。

[112] 这一说法见Lucif.Cal.De non conveniendo,7 (CCSLⅧ,p.175);at Moriendum esse,Ⅶ (p.281),他将他们称为“仆从”。有关主教在宫殿的“职位”,参见Sulp.Sev.Chron.Ⅱ.38.4,更生动的描述,见Athan.Hist.Ar.LⅡ。

[113] 有关君士坦提乌斯实现教会和谐的总目标,见Sozom.Ⅳ.11.2。有关希尔米乌姆信条,见Athan.De Syn.ⅩⅩⅧ;Hill.De Syn.Ⅺ。认为这一文件不是正式“会议”产物的观点,见Barnes,Athanasiusapp.10。

[114] Barnes,Athanasius136-8.对埃提乌斯和优诺米更详尽的叙述,例见Hanson (1988) 598-636。

[115] 巴西尔对帝国政策有巨大影响力的说法主要出自菲洛斯托吉乌斯不友好的叙述(Ⅳ.8-9),认为在“不同派”中多达70人被流放。君士坦提乌斯在写给安条克教会的信中对“相同”的说法给予了皇室的认可,见Sozom.Ⅳ.14.4。

[116] 君士坦提乌斯本人对在利米尼召开的西部会议所做的指示,见CSELLⅩⅤ,p.94.cf.Sozom.Ⅳ.17.1。

[117] CSELLⅩⅤ,p.94.

[118] Athan,De Syn.Ⅲ;有关陈述文本,见De Syn.Ⅷ.3-7。有关这一信条以及接着召开的利米尼和塞琉西亚会议,见Barnes,Athanasius144-9;Hanson (1988) 362-80;Brennecke (1988) 23ff.。

[119] See Epiphan.Pan.LⅩⅩⅢ.22.5ff.,with CSEL LⅩⅤ,p.163.

[120] Sulp.Sev.Chron.Ⅱ.41.1-3.对其人数的确定见Athan.Syn.Ⅷ.1;Sozom.Ⅳ.17.2。

[121] 据Sulp.Sev.Loc.Cit.,陶鲁斯因这次会议的成功获得的奖赏是出任执政官(361年任职,后因朱利安的挑战而不再任职)。

[122] Sulp.Sev.Chron.Ⅱ.44.1;那些被留置主教的抱怨,Athan.De Syn.LⅤand CSEL LⅩⅤ,p.84。

[123] CSELLⅩⅤ,pp.85-6;在胜利女神庙被认可的文本,见Theod.HEⅡ.21.3-7。

[124] 瓦伦斯的“诡计”,见Sulp.Sev.Chron.Ⅱ.44.7,Sozom.Ⅳ.19.9-12 (将这一说法用于在胜利女神庙的策略之举)。

[125] 对这次会议主要的叙述见Socr.HEⅡ.39ff.(followed by Sozom.Ⅳ.22ff.);另参见Athan,De Syn.Ⅻ;Hil.C.Const.Ⅻ-ⅩⅤ (希拉里参加了塞琉西亚会议)。

[126] 劳里西乌斯的世俗活动,见Amm.Marc.ⅩⅨ.13.2。

[127] 下面有叙述,尤见Sozom.Ⅳ.23.3ff.。

[128] 所引信条见Athan,De Syn.ⅩⅩⅩ (参见胜利女神庙宣言,上文原书第35 页)。有关埃提乌斯的拒绝,见Philost.Ⅳ.12 (Bidez/Winkelmann,p.65) and Theod.HEⅡ.27.10ff.。君士坦提乌斯对巴西尔态度的变化,见Theod.HEⅡ.27.5。

[129] Socr.HEⅡ.41ff.;Sozom.Ⅳ.24ff.;注意所佐门对皇帝“迫害”基督徒同人的愤怒,见iv.26.2ff.。参加君士坦丁堡会议的人数,见Chron.Pasch.(ed.Dindorf),543。

[130] See Socr.HEⅡ.13;Sozom.Ⅲ.7.5-7;Lib.Or.LⅨ.94ff.

[131] 君士坦提乌斯对君士坦丁堡的贡献,见Dragon,Naissance,89,94-5;Ruggini (1989) 202-11。

[132] Them.Or.Ⅳ.58c;浴场345年开工,见Chron.Pasch.(ed.Dindorf),534。

[133] 君士坦丁堡的元老院,见Dragon,Naissance,124ff.,以及Chastagnol (1976) 的修订。关于其人数,见Them.Or.ⅩⅩⅩⅣ.13。

[134] 有关君士坦提乌斯的信,见Teubner edn of Themistius,vol.Ⅲ。运送东部元老的情况,见C.TH.Ⅵ.4.11 (357);例见PLREⅠ.643-4 ‘Olympius 3’。

[135] See Dragon,Naissance,133-5.

[136] Dragon,Naissance,215ff.;PLREⅠ.438-49‘Honoratus 2’.

[137] Socr.HEⅡ.43.11,with Chron.Pasch.(ed.Dindorf),544.

[138] Dragon,Naissance,401ff.;Mango (1990).

[139] 这一阶段在东部的行动,见Blockley (1989),478ff.,and Blockley,Foreign Policy 17-24。便于收集(并翻译)的史料,见Dodgeon and Lieu,Eastern Fontier ch.8。

[140] See Matthews,Ammianus39ff.

[141] 阿米亚努斯对围攻阿米达的叙述,见Matthews,Ammianus57-66。

[142] 阿尔萨凯斯及其家人的权势地位,参见C.TH.Ⅺ.1.1 (360)。

[143] Cf.Athan.Hist.Ar.LⅩⅨ;大致猜测的时间(354年),见Baynes (1955) 193。

[144] 另见下文原书第55—56页。

[145] Amm.Marc.ⅩⅩ.7.8-9暗示基督教主教曾有叛国行为,他与波斯人谈判,但古叙利亚的殉难纪事将他视作与其他居民一样是受害者,见Dodgeon and Lieu,Eastern Frontier 215。

[146] Nebridius:他对君士坦提乌斯的忠诚,参见Amm.Marc.ⅩⅪ.5.11-12;Jul.Ep.Ad Ath.283c;Lib.Or.ⅩⅧ.110。

[147] 安条克的派别纷争,见Sozom.Ⅳ.28.1-2。下文所述内容,见Brennecke (1988) 66-81;Hanson (1988) 382-4。

[148] 君士坦提乌斯的角色,见Theod.HEⅡ.31;迈利提尤斯的表现,见Epiphan.Pan.LⅩⅩⅢ.29ff.。

[149] John Chrys.In Melet.(PGl.516).

[150] 另见下文原书第58—59页。

[151] Jul.Ep.Ad Ath.286a-b,谈到对朱利安活动的这个和其他的阻碍。

[152] Amm.Marc.ⅩⅪ.15.2-3 (阅读“11月”);Socr.HEⅡ.47,Ⅲ.1.1;Chron.Min.Ⅰ,240.有关这个地点,参见It.Burd.579,2,and It.Eg.2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