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血色真相
凌晨三点，江城仁和医院的走廊寂静如墓。林夏攥着病历本，指尖在“地下二层“的指示牌上微微发抖。消毒水气味混着潮湿霉味扑面而来，她贴着墙根挪步，手术推车碾过瓷砖的声响在身后炸开。
“滴——权限不足。“地下实验室的电子门发出刺耳警报，林夏后退半步，余光瞥见走廊尽头闪烁的红灯。她迅速将U盘插入墙上的消防栓接口，黑入医院系统的代码在手机屏幕上飞速滚动。
门缝透出的蓝光映在水泥地上，林夏闪身进入。冷冻柜里整齐排列的玻璃瓶上结满冰霜，她用颤抖的手指翻开贴着“2008年人工神经“标签的档案盒，泛黄的纸张上赫然写着“捐赠方：星辉集团医疗基金会“。
“林霜“的名字在受赠人名单上格外刺眼。林夏的心跳骤然加快，耳膜嗡鸣中，她翻到周明轩的手术日志——2008年7月15日的手术记录被篡改过，原始日期被涂黑的痕迹清晰可见。手机突然震动，霍医生的电话在寂静中格外惊悚：“林夏，你的心脏监测仪显示异常波动！“
她慌忙按下接听键，耳麦里传来周明轩的声音：“林小姐，看来你找到这里了。“实验室的应急灯突然全亮，无数摄像头从通风口探出，林夏的瞳孔在红外光中收缩成针尖。
“你母亲当年根本不是来求我手术。“周明轩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她带着星辉集团的律师，要求我必须在三天内完成移植。“林夏攥着档案的手指关节发白，监控画面中，周明轩正站在实验室控制台前，白大褂上的铭牌在镜头下泛着冷光。
冷冻柜突然发出“咔嗒“声，林夏转身时，最内侧的抽屉弹开，露出一管编号HP-08-07的人工神经。玻璃管壁上凝结的血迹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她伸手触碰的瞬间，警报声再次响起。
“抓住她！“周明轩的怒吼透过扬声器传来，林夏将档案塞进背包，转身冲向安全通道。头顶的通风管道突然传来异响，她抬头时，钢板盖子被猛地掀开，两个黑衣保镖从管道跃下。
搏斗中，林夏的背包被扯落在地，档案散落一地。她抓起玻璃试管转身就跑，保镖的拳头擦过耳际，耳后的纱布再次渗出血迹。拐角处的安全门突然打开，陆沉倚在门框上，指尖夹着雪茄的火星在黑暗中格外明亮。
“需要帮忙吗？“他转动着无名指的戒指，保镖们瞬间退到墙角。林夏握紧玻璃管，陆沉的雪茄突然砸向保镖，火星溅起时，他拽住林夏的手腕冲向停车场。引擎轰鸣中，林夏将档案甩给他：“HP-08-07是林霜的备用神经，周明轩为什么要给我移植？“
陆沉的瞳孔在倒车镜中闪过暗芒：“因为星辉集团需要活体实验。“他调出平板电脑上的基因图谱，“你母亲携带罕见的RH阴性血，和人工神经的排异反应......“
“停车！“林夏的耳膜嗡鸣突然加剧，陆沉猛地踩下刹车。她踉跄着冲进路边便利店，抓起货架上的速效救心丸咽下，冰柜的玻璃映出她耳后纱布上的大片血迹。手机震动中，苏棠的语音消息带着哭腔：“夏夏，周明轩召开记者发布会了！“
便利店电视里，周明轩举着林夏的病历本：“林小姐的先天性心脏病是手术并发症，与人工神经无关。“林夏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陆沉突然按住她的手：“他正在引导舆论，让你无法质疑手术真相。“
“我要直播。“林夏的耳膜嗡鸣中突然迸发出异样的冷静。陆沉调转车头驶向星辉大楼，直播间搭建时，她对着镜头展示玻璃试管：“HP-08-07的神经内壁有血迹残留，周明轩说过这是试验品，为什么会有血迹？“
弹幕瞬间爆炸，陆沉突然将平板转向镜头：“这是霍普金斯实验室的原始档案，HP-08-07在2008年6月30日被标注为'废弃品'。“他调出时间轴，“而林霜的手术时间是7月15日，这管神经本该被销毁。“
发布会现场的周明轩面色铁青，林夏突然举起速效救心丸：“周医生说我的心脏病是并发症，但霍医生刚刚告诉我，人工神经与心脏的异常血管存在压迫风险。“她掀开耳后的纱布，渗血的伤口在镜头下触目惊心，“如果这是并发症，为什么我母亲当年手术时没有提到？“
直播间热度瞬间破亿，陆沉的特助江远突然冲进控制室：“周明轩在发布会后失联了！“林夏的心跳骤然加快，陆沉的雪茄突然在指尖熄灭：“他销毁证据的时间不多了。“
夜色中的仁和医院实验室，周明轩疯狂敲击键盘。销毁程序启动的倒计时在屏幕上跳动，他转身时，林夏正站在冷冻库门口，玻璃管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陆沉的皮鞋碾过碎玻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周医生，销毁证据可是重罪。“
“你根本不知道星辉的计划！“周明轩突然发疯般嘶吼，“林霜根本不是自杀！她是实验失败被处理的！“陆沉的瞳孔骤然收缩，林夏的耳膜嗡鸣达到顶点，她突然冲向周明轩的办公桌，泛黄的报纸在抽屉里静静躺着。
《江城日报》2008年7月16日的头条写着：“著名歌星林霜坠楼身亡，警方初步判定为抑郁症发作。“林夏颤抖着翻开报纸，周明轩的怒吼在身后炸响：“星辉用她当小白鼠，我不过是执行者！“
陆沉突然按住周明轩的肩膀，雪茄的烟灰落在对方颤抖的手背上：“你参与了多少实验？“周明轩突然瘫倒在地：“林慧芬的心脏病是基因缺陷，星辉需要她的基因样本......“
警笛声由远及近，林夏的耳膜嗡鸣中突然传来母亲的声音。她转身时，陆沉的笔记本电脑正播放着2008年的录音：“周医生，请务必在三天内完成手术，我女儿后天就要登台......“
陆沉的瞳孔在月光中泛着危险的暗芒：“你母亲当年主动要求手术。“林夏的心跳骤然停拍，耳后的伤口突然剧烈疼痛，她踉跄着冲向实验室外的暴雨，陆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星辉的医疗基金会每年向仁和捐赠三千万。“
急诊室的消毒水气味刺入鼻腔，霍医生正在处理林夏耳后的伤口：“压迫血管已经出现裂痕。“他调出CT影像，蜿蜒的血管像红色藤蔓缠绕在林夏的耳部神经上。手机突然震动，陆沉的短信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来天台。“
暴雨中的旋转餐厅，陆沉倚在栏杆边抽雪茄，火星在雨幕中明明灭灭：“周明轩的实验室有林霜的完整手术记录。“他转动着无名指的戒指，“但被加密了。“林夏突然转身：“密码是什么？“
陆沉的雪茄突然熄灭：“林霜的出生日期。“林夏的心跳骤然加快，她输入“1985年9月7日“时，加密文件在屏幕上缓缓展开。手术记录显示，林霜在移植后第三天出现严重排异反应，周明轩在备注栏写着：“患者情绪波动导致血管破裂......“
“砰！“林夏的手机突然被陆沉的雪茄烫穿屏幕，他按住她颤抖的肩膀：“星辉需要的是一个不会说话的替身。“暴雨声中，林夏突然想起陆沉在发布会上的举动——他举起酒杯时，红酒沿着杯壁滑落，像蜿蜒的鲜血。
凌晨五点，林夏蜷缩在病房，苏棠抱着平板冲进来：“周明轩在微博承认篡改病历！“林夏点进视频，周明轩面容憔悴：“林霜的死亡是手术意外，但星辉集团要求我掩盖真相......“评论区突然被“林夏滚出娱乐圈“的刷屏淹没。
她翻身下床，耳膜嗡鸣中，霍医生的话在耳畔回响：“压迫血管随时可能破裂导致失聪和心脏骤停。“林夏突然抓起病历本冲向星辉大楼，顶楼的会议室里，陆沉正站在落地窗前，黑色衬衫的袖口随意卷到手肘。
“周明轩承认了，但舆论在反转。“他转动着无名指的戒指，“星辉需要你公开道歉。“林夏突然将玻璃管拍在桌上：“公开道歉可以，但我要星辉公布所有人工神经的实验记录。“陆沉的瞳孔骤然收缩，她耳后的纱布在晨光中泛着暗红：“否则，我会带着这管带血的神经召开记者会。“
暴雨突然倾泻而下，陆沉的雪茄在指尖明明灭灭。林夏转身时，听见他低沉的声音：“林霜的手术记录显示，她在移植前签署了自愿协议。“她的脚步停在旋转门前，陆沉的烟灰突然落在她泛黄的病历本上：“你母亲当年，可能知道所有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