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紫霞之谜
两人刚走到华山脚下小镇，令狐冲突然捶胸顿足，“令狐兄怎么了？”陆明问到，“害，我突然忘了要带酒上路”令狐冲懊恼的说道，“要不我们今晚去山上‘取酒’，在路上有美酒相伴我们多潇洒”令狐冲狡黠的说道，陆明瞬间秒懂，作为穿越者，他回想起令狐冲是个酒鬼。
“好的，晚上再行动我们先在小镇逛逛”陆明说道。
月华如水，倾泻在华山陡峭的山壁上。陆明跟在令狐冲身后，两人猫着腰，沿着一条隐蔽的小路向山上摸去。
“陆兄，前面就是厨房后门。“令狐冲回头挤了挤眼睛，声音压得极低，“我师父藏的好酒都在里面那个暗格里。今天让你尝尝我们华山的'玉露春'！“
陆明忍不住轻笑：“令狐兄，你这偷自家师父的酒，不太好吧？“
“嘘——“令狐冲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这叫'借'，不叫'偷'。等我在山下买了新的，再悄悄还回去便是。“
两人蹑手蹑脚地摸进厨房。令狐冲熟练地移开墙角几块松动的砖石，取出一个青瓷酒壶。刚拔开塞子，一股清冽的酒香便弥漫开来。
“来，尝尝！“令狐冲递过酒壶。
陆明抿了一口，顿觉一股暖流从喉咙直下丹田，唇齿间留着淡淡的花香。“好酒！“他由衷赞叹。
正当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喝得兴起，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坏了！是二师弟和三师弟值夜！“令狐冲脸色一变，“陆兄，你在这别动，我去引开他们。“
不等陆明回应，令狐冲已经闪身出门，故意弄出很大声响：“哎呀，今晚月色真美，适合练剑！“
“大师兄？这么晚了你怎么...“
“走走走，陪我去后山练剑！“
脚步声渐渐远去。陆明松了口气，正准备按原路返回，忽然听到外面又传来一阵脚步声——这次是从另一个方向来的。
“糟了，还有人！“陆明环顾四周，发现厨房另一侧有个小门。他轻轻推开门，外面是一条幽暗的走廊。
走廊尽头有微弱的灯光。陆明屏息前行，来到一间宽敞的房间门前。门匾上写着“藏经阁“三个大字。
“华山的藏经阁？“陆明心中一动，想起《紫霞神功》的传闻。他轻轻推门，闪身而入。
阁内烛火摇曳，书架林立。陆明小心翼翼地翻阅着各种典籍，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一本泛黄的册子，封面上写着《紫霞神功》四个娟秀的小字。
“果然有！“陆明急忙翻开，但很快皱起眉头。这本秘籍不仅残缺不全，许多关键处还被刻意修改过。以他的道门见识，一眼就看出三处呼吸法门被颠倒，两处经脉运行路线完全错误。
“这不是害人吗...“陆明喃喃自语。正思索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和女子轻柔的哼唱声。
陆明慌忙将秘籍塞回原处，闪身躲到一个大书架后面。门被推开，一位约莫三十五六岁的美妇人走了进来。她身着淡紫色劲装，手持一柄长剑，眉宇间既有英气又不失温婉。
“是宁中则，岳不群的夫人！“陆明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宁中则走到房间中央，开始演练一套剑法。剑光如水，招式精妙，但陆明却注意到她的呼吸时而急促，时而凝滞，显然内息运行不畅。
“果然，她练的也是被篡改过的紫霞神功...“陆明心中了然。眼看宁中则额头渗出细汗，面色渐渐发白，他一时忘了处境危险，脱口而出：“气走膻中，不可强冲玉堂！“
宁中则身形猛然顿住，长剑直指声音来处：“谁？！“
陆明这才惊觉失言，急忙从书架后闪出，借着烛光昏暗蒙住半张脸，压低声音道：“路经此地，见夫人内息有异，冒昧出言。“
宁中则警惕地盯着他：“阁下何人？为何擅闯我华山禁地？“
“无名之辈，不足挂齿。“陆明模仿着风清扬的语气，“只是见夫人剑法精妙，却被内功所累，实在可惜。“
宁中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阁下能看出我内功有问题？“
陆明点点头：“紫霞神功讲究'绵里藏针'，夫人却练得刚猛有余，柔韧不足。尤其'玉堂'、'中庭'、'紫宫'三穴，呼吸节奏全然不对。“
宁中则手中长剑微微下垂，神色惊疑不定：“这些...都是本门不传之秘，阁下从何得知？“
陆明暗叫一声糟糕，急中生智道：“早年曾与一位华山前辈有旧，略知一二。“说着，他后退几步，右手悄悄掐了个遁诀，“今夜冒犯，还望海涵。夫人若信得过，不妨试试'九浅一深'的呼吸法。“
话音未落，八卦镜印记微光一闪，陆明身形已如轻烟般从窗口飘出。宁中则追到窗前，只见月光如水，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九浅一深...“她喃喃重复着，若有所思。
陆明一路狂奔下山，直到华山脚下的树林才停下喘气。他找了棵大树靠着坐下，心跳如鼓。
“好险！差点被当成贼人...“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呼哨声——是令狐冲约定的暗号。
循声找去，令狐冲正靠在一块大石上喝酒，见他来了，笑着招手：“陆兄，这边！“
两人汇合后，令狐冲兴致勃勃地讲述自己如何带着两个师弟在后山兜圈子，最后假装醉酒糊弄过去。陆明则编了个迷路的借口，隐瞒了藏经阁的遭遇。
天色渐亮，两人决定先到附近的镇子上吃早饭。刚走到官道，忽然听到前方传来女子的惊呼声。
“救命啊！有没有人！“
令狐冲脸色一变：“是小师妹的声音！“两人飞奔过去，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绿衫少女被三个持刀大汉围在路中间。少女明眸皓齿，眉目间与宁中则有七分相似，正是岳灵珊。
“小娘子，陪哥几个玩玩嘛！“为首的大汉淫笑着伸手去抓岳灵珊的衣袖。
令狐冲怒喝一声：“住手！“正要冲上前，却被陆明一把拉住。
“令狐兄，让我来。“陆明右手在袖中掐诀，一道弱化版的定身符悄然打出。
三个大汉突然僵在原地，保持着可笑的姿势一动不动。岳灵珊趁机跑开，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大...大师兄？他们怎么了？“
令狐冲也一脸震惊：“陆兄，这是...“
“一些小把戏罢了。“陆明轻描淡写地说，走到三个大汉跟前，故意提高声音，“三位中了在下的'七步断肠散'，若再敢作恶，毒性发作时肠穿肚烂，痛苦万分！“
三个大汉眼珠乱转，满脸惊恐。陆明装模作样地在他们每人背上拍了一下，暗中解开定身符：“今日饶你们一命，滚吧！“
三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走了。岳灵珊好奇地打量着陆明：“这位是...“
“这位是陆明陆兄，我的好朋友。“令狐冲介绍道，又板起脸，“小师妹，你怎么一个人跑下山来了？师父知道吗？“
岳灵珊吐了吐舌头：“我...我就是想下山买点胭脂...“她转向陆明，眼中满是怀疑，“陆大哥，你刚才用的真是毒药吗？该不会是江湖骗术吧？“
陆明笑而不答。令狐冲敲了下岳灵珊的脑袋：“没礼貌！陆兄可是高人，连风太师叔都对他另眼相看。“
“风太师叔？“岳灵珊瞪大眼睛，“你见到风太师叔了？“
三人边走边聊，来到镇上的一家茶楼。用过早饭后，令狐冲奉命送岳灵珊回山，约好午后再来与陆明汇合。
独自一人在客栈房间里，陆明取出四目道长赠予的蕴灵玉佩，仔细端详。玉佩通体碧绿，表面刻着复杂的符文。他尝试着将一丝精神力注入其中，惊讶地发现玉佩竟在缓慢吸收周围的天地元气，转化为极其微弱的灵气。
“这...这不就是简易的聚灵阵吗？“陆明眼前一亮。他立刻从行囊中取出朱砂和黄纸，以玉佩为核心，在地上画了一个小型聚灵阵。
阵法成型的那一刻，陆明明显感觉到周围的能量流动加速了。虽然灵气依然稀薄，但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很多。
“有意思...“陆明盘坐在阵中，感受着丝丝缕缕的灵气入体，“这世界的武者虽然没有灵力，但他们的内力运行方式与道门炼气术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回想起宁中则的剑法和呼吸法，忽然萌生一个大胆的想法：“若是能将武道与道术结合，创造出适合这个世界的修炼法门...“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挥之不去。陆明翻出《茅山秘要》，开始研究如何将符箓之术与内力结合。不知不觉间，日已西斜。
“陆兄！“令狐冲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快看谁来了！“
陆明收起玉佩和阵法，推开窗户。只见令狐冲身边站着一位白发老者，正是风清扬。
“风前辈？您怎么...“
风清扬微微一笑，飘然跃入窗内：“小子，听说你用'毒药'吓跑了几个地痞？“
陆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雕虫小技，让前辈见笑了。“
风清扬目光如电，扫过房间地面——那里还残留着朱砂阵法的痕迹。“有意思...“他意味深长地说，“小子，你之前在思过崖对跟我论道，让我的独孤九剑大有精进，武道与道术的融合，可有兴趣？“
陆明心头一震：“前辈悟出来了？“
“老夫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没见过？“风清扬捋须而笑，“虽然我没有你那种道家真气，但是我有炉火纯青的内力。“他从怀中取出一本薄册，“这是老夫中年时期根据本派《气剑》参悟所得，或许对你有用。“
陆明接过一看，册子上写着《气剑真解》四个字。翻开第一页，上面画着一个人形，体内标注着奇特的经脉运行路线，既不同于正统道术，也异于中原武功。
“这是...“
“应该是之前本派先人在西域找到的秘传炼气法门。“风清扬解释道，“虽不完善，但它另辟蹊径，或许能给你启发。“
陆明如获至宝，郑重收下：“多谢前辈！“
风清扬摆摆手：“不必谢我。武道一途，贵在交流。你若真能创出新路，也是武林幸事。“说罢，飘然离去，只留下一句，“三日后，老夫在思过崖等你。“
令狐冲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陆兄，风太师叔竟然主动找你？我拜师这么多年，都没这待遇！“
陆明笑而不语，心中却已有了计较。这个世界的武道，或许比他想象的更加深奥。而《紫霞神功》被篡改的秘密，与岳不群修炼辟邪剑谱的隐患，也将成为他不得不面对的因果...
夜幕降临，陆明在灯下仔细研读《气剑真解》，右手不自觉地在空中勾画着符箓的轨迹。窗外，一轮明月高悬，照亮了这个武道与道法交织的奇妙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