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大爷也想吃一口

这番话说得一大妈是心服口服，看向易中海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当家的，还是你深谋远虑，想得周全！我这脑子，就是不行。”

易中海享受着老伴儿的恭维，脸上露出得色的笑容，摆摆手道：“行了，你也别光佩服。这事儿啊，还得你帮我添把火。”

“我？我能做什么？”一大妈有些茫然。

“你刚才不是说，没闻到秦奋斗家有肉味儿吗？”易中海提示道，“我估摸着，孙茜茜下午带着孩子，可能是在供销社对付了一口。秦奋斗呢？八成是胡乱吃了点什么垫吧垫吧，甚至可能就饿着肚子。”

“一个刚拿到一笔钱，正觉得自己扬眉吐气的人，却连顿像样的晚饭都吃不上，心里能舒坦？”易中海笑了笑，“这时候，就需要咱们推他一把了。”

他看向一大妈，吩咐道：“这样，明儿你去副食店，称点熟食什么的，再炒两个像样的热菜。等晚饭的时候，你找个由头，把他叫过来，让他跟咱们一起吃。”

“啊？叫他来吃饭？”一大妈有些犹豫，“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易中海瞪了她一眼，“就说我看他一个人在家，怕他没吃好，街坊邻居的，互相照顾一下。多叫几次，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好日子，什么叫有钱的好处！让他心里那把火烧得更旺些！”

“等他习惯了这种隔三差五就能吃香喝辣的日子，再让他回去啃窝窝头咸菜，你看他受不受得了？”易中海端起茶缸，又喝了一口水，眼神幽深，“这叫温水煮青蛙，也叫欲擒故纵。他秦奋斗，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一大妈听得连连点头，心里的担忧彻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对自家男人手段的钦佩：“好，当家的，我听你的！明儿我就去买好吃的，一定把他请过来！”

易中海满意地点点头，心里盘算着，秦奋斗这颗棋子，总算是彻底活了。聋老太太那边，暂时稳住就行，傻柱那边，也暂时安全。现在，就等着秦奋斗自己一步步走进他设好的“阳关大道”了。

与此同时，中院的另一户人家，气氛却截然不同。

二大爷刘海中家，饭桌上摆着玉米面饼子，一小碟咸菜，还有一碗看不见多少油星的白菜炖豆腐。刘海中端着个大碗，呼噜呼噜地喝着粥，眉头却拧成了疙瘩。

“奇了怪了！”刘海中放下碗，用袖子擦了擦嘴，“这都一整天了，秦奋斗那小子家里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按说，媳妇买的鞋穿在傻柱脚上，这绿帽子都快戴到脑门上了，他能忍得住？”

二大妈也停下筷子：“可不是嘛！下午我还特意竖着耳朵听了听，静悄悄的，连两口子吵架的声音都没有。这秦奋斗，什么时候转性了？变得这么能忍气吞声了？”

刘海中斜了她一眼：“你懂什么！他能忍？他是那块料吗？他那点钱，还不是全指望着孙茜茜从娘家抠，还有孙茜茜那点微薄的工资？他要是真跟孙茜茜闹翻了，谁给他钱花？所以啊，他不敢跟孙茜茜真掰了，这我能理解。”

二大妈点点头：“这倒是。可他不找孙茜茜麻烦，也该去找傻柱麻烦啊！那傻柱，可是实打实地占了他便宜，穿了他媳妇买的鞋，这传出去，他秦奋斗的脸往哪儿搁？”

“问题就在这儿！”刘海中一拍大腿，脸上露出几分懊恼，“我本来还想着，等他跟傻柱闹起来，最好闹得不可开交，咱们再趁机掺和掺和。你看啊，傻柱是聋老太太和一大爷护着的，秦奋斗呢，现在也搭上了一大爷那条线。他们两边要是斗起来，没准儿就有咱们渔翁得利的机会！”

他压低声音，对二大妈和旁边闷头吃饭的大儿子刘光天说道：“特别是秦奋斗那三间房，位置多好！要是秦奋斗真去了什么边疆建设兵团，那房子空出来，咱们运作一下，给光天弄一间过来当婚房，岂不是美滋滋？”

一直沉默吃饭的刘光天听到这话，眼睛顿时亮了，抬起头，激动地看着他爹：“爹，您说的是真的？真能给我弄到秦奋斗的房子？”

娶媳妇没房子，一直是刘光天的心病。四合院里房子多紧张啊，自家也就这两间房，兄弟三个，他老大，结婚都没地方。要是能弄到秦奋斗的一间房，那可真是天上掉馅饼了！

“爹还能骗你？”刘海中哼了一声，随即又皱起眉头，“可现在的问题是，秦奋斗这孙子，怂了！他不敢跟傻柱正面刚！傻柱那身板，那拳头，他秦奋斗这两下子，上去就是送菜！”

二大妈也琢磨过味儿来了：“你的意思是，秦奋斗不敢明着来，可能会来阴的？”

“八九不离十！”刘海中斩钉截铁地说道，“傻柱那人，虽然浑，但人不坏，也不会主动去招惹谁。秦奋斗吃了这么大亏，心里肯定憋着坏水呢！白天不敢动手，晚上，哼哼，指不定就想摸黑给傻柱来一下子！比如搬块砖头，或者弄根棍子！”

刘光天听得心惊肉跳，但也更兴奋了：“爹，那咱们？”

刘海中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咱们就得给他这个机会，还得帮他把这个‘机会’坐实了！”

他看向刘光天，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光天，这事关乎你的房子，你得上点心！今天晚上，你别睡了！”

“啊？不睡觉？”刘光天一愣。

“对！”刘海中拍板道，“你就给我悄悄盯着秦奋斗家门口！注意听动静！只要发现他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地出门，尤其是往傻柱家方向去的，你就立马跟上去！但是别出声，保持距离！”

二大妈也紧张地补充道：“看准了，要是他真敢动手袭击傻柱，你就立刻大喊抓贼！把院里人都喊起来！人赃并获！到时候，就算一大爷想保他，也保不住！故意伤人，还是夜里偷袭，送他进去完全不是问题！”

刘海中接着说：“只要把他送进去了，他那房子……哼哼！”

刘光天瞬间明白了爹妈的意图，这是要抓秦奋斗的现行，把他彻底搞臭，然后图谋他的房子！一想到那宽敞明亮的北房可能成为自己的婚房，刘光天的心脏就砰砰直跳，刚才吃饭的困倦一扫而空，整个人都精神了。

“爹！妈！你们放心！”刘光天拍着胸脯，激动地说道，“这事儿交给我！我保证，今天晚上眼睛都不眨一下，死死盯住秦奋斗！只要他敢乱动，我立马就……”

他做了个大喊的手势。

“好！有出息！”刘海中满意地点点头，又叮嘱道，“记住，动静要大，一定要把所有人都喊起来！尤其是要把一大爷、三大爷他们都喊出来，让他们亲眼看看！这样才铁证如山！”

“知道了，爹！”刘光天用力点头，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一丝狠厉。

夜色渐深，四合院里各家各户的灯光逐渐熄灭，只有几处窗户还透着微弱的光芒。刘光天悄悄搬了个小马扎，缩在自家门后的阴影里，眼睛紧紧盯着斜对门秦奋斗家的方向，耳朵竖得老高，准备执行他的“捕猎”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