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星域迷城
秦江抹了把脸上的星兽血液，将第二颗星核塞进腰间的储物袋。四周的星云渐渐恢复平静，仿佛刚才那场激战从未发生过。
“这试炼比想象中容易嘛。“他活动了下有些酸痛的胳膊，正准备继续前进，脚下的星云突然剧烈翻腾起来。无数星光汇聚成箭头，指向远处一片漂浮的废墟。
“指引？“秦江眯起眼睛，“还是另一个陷阱？“
犹豫片刻，他还是决定前往查看。随着距离拉近，那片废墟逐渐显露出真容——那是一座半毁的城池，建筑风格与下界截然不同，通体由某种发光金属打造，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清轮廓。
当秦江踏上城池边缘时，一块锈蚀的金属牌匾映入眼帘：【星骸城·第七区】。
“星骸城？“他回忆着玉简中的信息，“这不是星域流放罪犯的地方吗？怎么会......“
话音未落，背后突然传来破空声！秦江本能地侧身闪避，一柄星光长矛擦着脸颊飞过，深深插入地面。
“反应不错。“一个沙哑的女声从阴影中传来，“可惜还是得死。“
三道身影从残垣断壁间走出。为首的是一名独眼女子，脸上布满狰狞伤疤；左侧是个侏儒，手中把玩着几颗跳动的心脏；右侧则是个背着巨大炮管的壮汉，炮口正冒着青烟。
“三位这是......“秦江暗中催动焚天轮，“打招呼的方式挺特别啊。“
独眼女子冷笑：“少装傻。星域的走狗，都该死！“
侏儒舔了舔嘴唇：“他的心脏一定很美味......“
壮汉直接开炮作为回应！
“轰！“
秦江所在的位置被炸出一个巨坑，烟尘弥漫。三人正要上前查看，一道赤金火线突然从烟雾中射出，精准贯穿壮汉的炮管。
“走狗？“秦江的声音从他们头顶传来，“我连星域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他凌空而立，焚天轮在背后旋转，九条火龙蓄势待发。刚才那一击只是警告——这三个家伙实力不俗，但还不足以让他畏惧。
独眼女子瞳孔一缩：“焚天轮？你是下界的人！“
“现在知道认错了？“秦江缓缓落地，“晚了！“
火龙咆哮而出，三人仓促应战。独眼女子双手结印，召唤出星光护盾；侏儒抛出那些心脏，化作血色屏障；壮汉则直接抡起炮管当棍棒使。
然而令他们没想到的是，火龙在即将命中时突然转向，轰向了他们身后的废墟！
“你打偏......“侏儒的嘲笑戛然而止。
废墟中传来一声痛苦的嘶吼，一个足有三丈高的黑影踉跄着现身——那是个全身覆盖着星铁铠甲的怪物，胸口镶嵌着数十颗跳动的心脏，刚才那一击正好打碎了其中几颗。
“星骸傀儡！“独眼女子脸色大变，“它怎么会在这里？！“
秦江冷笑：“三位演技不错，可惜身上的星力波动和这大块头一模一样。“他指向侏儒，“特别是你，那些心脏根本就是控制傀儡的媒介吧？“
侏儒的表情瞬间狰狞：“聪明的猎物最讨厌了！“
三人身形突然扭曲，化作流光没入傀儡体内。星骸傀儡的双眼亮起猩红光芒，气势陡然攀升到化神巅峰！
“能逼我们使出本体，你足以自傲了。“傀儡的声音变成三重混响，“现在，成为我们的一部分吧！“
巨拳带着破空声砸下，秦江不敢硬接，闪身避让。拳风擦过脸颊，火辣辣的疼。他心知不妙，这三合一怪物的实力远超预期。
“得想办法分开他们......“秦江一边游走一边观察，发现傀儡胸口的那些心脏跳动频率并不一致，“有了！“
他故意卖个破绽，被傀儡一掌拍飞，重重撞进一栋残破建筑。烟尘中，秦江迅速取出之前获得的两颗星核，将焚天轮的力量注入其中。
“来啊！“他吐出一口血沫，挑衅地大喊，“星域走狗就这点本事？“
傀儡怒吼着冲来，就在它即将踩踏秦江的瞬间，两颗星核突然爆发出刺目强光！
“星爆术！“
“轰——！“
近距离的爆炸将傀儡胸口炸开一个大洞，十几颗心脏四散飞溅。三道身影被迫分离，狼狈地摔在地上。
“怎么可能？！“独眼女子惊恐地看着自己胸口的血洞，“你为什么会星域的秘术？！“
秦江咧嘴一笑：“刚学的。“
原来在星核入手的瞬间，他就察觉到里面蕴含着简单的星力运用法门。虽然粗糙，但配合焚天轮的爆发力，足以造成出其不意的效果。
趁三人重伤，秦江不给喘息之机，焚天轮化作火焰锁链将他们捆了个结实。
“现在，“他踩住侏儒的胸口，“谁能告诉我这座城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试炼场地会有星域罪犯？“
独眼女子啐了一口血沫：“试炼？哈哈哈......“她突然狂笑起来，“你们这些蠢货，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当成了祭品！“
“什么意思？“秦江皱眉。
“星路试炼从来就不是选拔人才。“侏儒阴森地笑道，“而是为了给'那位大人'提供新鲜的血食......“
壮汉突然剧烈挣扎起来：“闭嘴！你想害死我们所有人吗？！“
话音未落，三人的身体同时僵直，眼中浮现出诡异的星芒。紧接着，他们的头颅像熟透的西瓜般接连爆开！
秦江迅速后退，警惕地环顾四周。整座星骸城突然活了过来，无数金属碎片悬浮到空中，组合成一条通往城池中心的道路。
“有意思。“他擦去脸上的血迹，“看来有人等不及要见我了。“
......
与此同时，柳若雪站在一片冰晶迷宫中。四周的冰墙不断移动变换，每面墙上都映照出不同的场景——有秦江在星骸城战斗的画面，有塔灵与白星河交谈的景象，甚至还有星域圣院的内部场景。
“窥视人心的把戏。“她一剑劈碎显示秦江遇险的冰墙，“无聊。“
“真的无聊吗？“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
柳若雪猛然转身，冰剑直指声源处——那里站着个与她母亲一模一样的女子！
“又来了。“柳若雪冷笑，“这次换母亲的形象？“
“雪儿......“女子眼中含泪，“你就这么恨我吗？“
柳若雪的剑尖微微颤抖：“闭嘴。我母亲早就......“
“死了？“女子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那你看看这个。“
她的身影突然扭曲，变成了柳青璃的模样：“认得我吗，外甥女？“
柳若雪瞳孔骤缩：“小姨......“
“乖。“柳青璃笑着伸出手，“来，小姨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
柳若雪怔怔地看着那只手，冰剑缓缓垂下。就在她即将触碰对方的瞬间，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冰凰玉在发烫！
“不对！“她猛地后退，“小姨已经......“
“已经什么？“柳青璃的表情突然狰狞，“已经和姐姐一起魂飞魄散了？“她的身体开始膨胀变形，“那你再看看我是谁！“
冰晶炸裂，出现在原地的竟是一头通体漆黑的冰凰！与柳若雪的冰凰虚影不同，这只黑凰眼中跳动着猩红火焰，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暗凰......“柳若雪想起古籍中的记载，“星域堕落者的化身！“
黑凰发出刺耳尖啸：“聪明！可惜晚了！“
双翼展开，无数黑色冰锥暴雨般射来。柳若雪仓促筑起冰墙抵挡，却被一根黑冰刺穿肩膀，鲜血瞬间冻结成血晶。
“你的冰凰灵力对我无效。“黑凰得意地盘旋，“放弃抵抗，成为我的容器吧！“
柳若雪咬牙拔出肩上的冰刺，发现伤口处有黑气蔓延。她当机立断，以冰凰玉为中心，将周围被污染的血液全部冻结排出。
“谁说要跟你比冰系术法了？“她突然露出一丝冷笑。
黑凰还没反应过来，柳若雪已经捏碎了腰间的赤红玉符——那是秦江临行前给她的保命符，里面封存着一道完整的焚天剑气！
“轰！“
赤金火焰如火山喷发，黑凰发出凄厉惨叫，半边翅膀被烧成灰烬。它惊恐地发现，那些火焰中竟夹杂着混沌源气的特性，根本无法扑灭！
“不可能！“黑凰疯狂挣扎，“冰凰血脉怎么可能驱使焚天之力？！“
柳若雪没有回答。她双手结印，冰凰玉与焚天剑气完美融合，在身前形成一柄红蓝相间的光剑。
“这一剑，“她凌空而起，“为我母亲和小姨！“
光剑贯穿黑凰胸膛的瞬间，整个冰晶迷宫轰然崩塌。柳若雪坠入无边黑暗，最后听到的是黑凰不甘的咆哮：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星骸城的真相会撕碎你们的希望......“
......
当秦江沿着金属道路来到星骸城中心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祭坛。祭坛上悬浮着数百个光茧，每个茧里都包裹着一个昏迷的修士——其中赫然有之前参加试炼的其他人！
“终于来了。“熟悉的声音从祭坛顶端传来。
秦江抬头，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白星河被钉在星铁十字架上，胸口插着自己的星光长剑。而站在他旁边的，竟是那个总笑眯眯的胖子！
“惊喜吗？“胖子依旧笑容可掬，只是眼中再无温度，“自我介绍一下，星骸城主，幽星。“
秦江的焚天轮瞬间全开：“你把柳若雪怎么了？！“
“别急嘛。“幽星拍拍手，祭坛上浮现一幅画面——柳若雪正漂浮在虚空中，似乎陷入了昏迷，“她通过了暗凰的考验，有资格成为'那位大人'的容器。“
“放屁！“秦江直接暴起，九条火龙扑向幽星。
幽星不躲不闪，只是轻轻打了个响指。秦江的身体突然僵在半空，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他的喉咙！
“你以为星路试炼的玉简只是规则说明？“幽星惋惜地摇头，“那是最精妙的契约符啊，傻孩子。“
秦江这才发现，自己体内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星力枷锁，正是它在阻止自己行动。
“为什么......“他艰难地开口，“星域为什么要......“
“星域？“幽星突然大笑，“谁告诉你这是星域的意思？“他指向白星河，“这位监察使大人就是来调查此事的，可惜......“
白星河虚弱地抬起头：“秦江......跑......这不是试炼......是献祭......“
“多嘴。“幽星一挥手，白星河的嘴角立刻渗出鲜血，“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你们都会成为'星主'苏醒的养分。“
祭坛突然剧烈震动，那些光茧中的修士开始惨叫，他们的生命力正被强行抽取，注入祭坛中央的一口水晶棺中。
棺内躺着个俊美的银发男子，胸口处有个可怕的空洞，仿佛心脏被人挖走了。
“看到了吗？“幽星狂热地跪在棺前，“千年前陨落的星主即将重生！而你们，将见证新纪元的开启！“
秦江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星力枷锁。就在绝望之际，耳边突然响起塔灵的传音：
“臭小子！用混沌源气！那玩意儿不受任何契约约束！“
秦江心头一震。是啊，他和柳若雪在焚天塔顶融合过混沌源气，虽然大部分力量已经归还世界之种，但体内仍有残留！
他闭上眼睛，不再抵抗星力枷锁，而是全力催动体内那缕混沌之气。幽星察觉到异常时，已经晚了——
“咔嚓！“
无形的枷锁碎裂，秦江如离弦之箭冲向祭坛！焚天轮不再是赤金色，而是变成了纯净的白，那是混沌之力的颜色！
“不可能！“幽星仓促应战，却发现自己最得意的星术对秦江完全无效，“你怎么能......“
“这一拳，“秦江的拳头狠狠砸在他脸上，“为了所有被你欺骗的人！“
幽星倒飞出去，撞碎了数根石柱。祭坛失去控制，光茧纷纷破裂。白星河也从十字架上跌落，被秦江一把接住。
“坚持住，“秦江将他轻轻放下，“我去解决那个棺材里的家伙。“
“不......“白星河死死抓住他的手腕，“那不是星主......是......“
他的话没能说完。水晶棺的盖子突然炸开，银发男子缓缓坐起，空洞的胸口开始蠕动，生长出由纯粹星力构成的心脏。
“终于......“男子的声音如同万星共鸣，“我回来了。“
秦江如临大敌，混沌之力在体内奔腾。他能感觉到，这个自称星主的家伙，实力远超想象！
星主的目光落在秦江身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有趣的小家伙，竟然能驾驭混沌。“他伸出手，“臣服于我，你将获得超越星域的力量。“
秦江啐了一口：“臣服你大爷！“
他正要出手，整个空间突然剧烈震动！一道冰蓝剑光破空而来，直刺星主咽喉——是柳若雪！
“媳妇儿！“秦江大喜。
柳若雪落在他身旁，冰凰玉与焚天轮同时亮起：“久等了。“
星主轻描淡写地弹开剑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冰凰与焚天？有意思的组合。“他突然大笑起来，“看来这次苏醒，注定不会无聊了！“
大战，一触即发！
星主的笑声在星骸城中回荡，震得残垣断壁簌簌颤抖。他优雅地从水晶棺中踏出，每走一步，脚下就绽放出一朵星力凝聚的莲花。
“千年了......“星主深吸一口气，“血肉之躯的感觉真是令人怀念。“
秦江和柳若雪背靠背站立，警惕地盯着这个危险的存在。虽然对方看起来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但那种无形的压迫感却让人喘不过气来。
“小心，“柳若雪低声道，“他的实力至少是大乘期。“
秦江咧嘴一笑：“怕什么，咱们又不是没揍过神仙。“
星主似乎被这句话逗乐了：“有胆识。“他抬手轻点，一缕星光如箭矢般射来，“那就让我看看你们的本事。“
星光看似缓慢，却瞬间穿透了两人之间的空隙，在他们脸上各留下一道血痕——这分明是警告！
“好快！“秦江甚至没看清对方的动作。
柳若雪突然出手，冰凰灵力化作漫天冰晶，将三人所在的区域完全笼罩：“极寒领域！“
这是她在星路试炼中领悟的新能力，能在短时间内创造有利于自己的战斗环境。冰晶不仅能阻碍对手行动，还能增幅冰系术法的威力。
“不错的技巧。“星主赞赏地点头，随即打了个响指，“可惜......“
所有冰晶突然停滞，然后调转方向朝柳若雪射去！秦江急忙展开焚天轮防御，却见那些冰晶在接近时突然软化，变成温柔的雪花飘落。
“什么鬼......“秦江目瞪口呆。
星主微笑：“星力可以模拟任何属性的灵力，包括克制你的冰系。“他看向柳若雪，“小丫头，你的冰凰血脉纯度很高，有资格做我的侍女。“
“做你的春秋大梦！“秦江暴起发难，混沌之力包裹全身，一拳轰向星主面门。
星主不闪不避，只是轻轻抬手。秦江的拳头在距离他三尺处突然停滞，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墙壁。
“混沌之力确实能抵消星力。“星主遗憾地摇头，“但你体内的量太少了。“
他屈指一弹，秦江如遭雷击，倒飞出去撞穿数道墙壁。柳若雪见状立刻发动攻击，却被星主一把掐住脖子提了起来！
“放开她！“秦江从废墟中冲出，嘴角溢血。
星主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挣扎的柳若雪：“奇怪，你体内也有混沌气息......“他突然想到什么，眼中闪过狂喜，“原来如此！你们接触过世界之种！“
秦江心头一紧。这家伙竟然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秘密！
“告诉我世界之种的下落，“星主的声音突然变得危险，“否则......“
他手上加力，柳若雪的脸色立刻涨红。秦江目眦欲裂，却不敢轻举妄动。
“放开她！“一个虚弱的声音突然插入。
白星河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星光长剑悬浮在他身前：“幽星，你的把戏该结束了。“
星主——或者说伪装成星主的幽星——表情一僵：“监察使大人，您在说什么？“
“还要演吗？“白星河冷笑，“真正星主的遗体早在千年前就被域主亲手封印在星渊深处。“他剑指幽星，“你不过是个窃取了星主部分力量的叛徒！“
幽星的面容开始扭曲：“胡说八道！“
“是吗？“白星河突然结印，“那这个你怎么解释？“
一道特殊的星光从他掌心射出，照在“星主“身上。顿时，那俊美的外表如蜡般融化，露出幽星原本的样貌——一个干瘦的老者，胸口嵌着块残缺的星核。
“该死！“幽星暴怒，一把甩开柳若雪，“就算没有完美伪装，杀你们也绰绰有余！“
他双手高举，整座星骸城开始崩塌！无数金属碎片汇聚到他身上，形成一套狰狞的战甲。那颗残缺星核疯狂跳动，释放出恐怖的吸力，开始吞噬周围的一切！
“小心！“白星河勉强撑起护盾，“他在吸收星骸城的能量！“
秦江接住坠落的柳若雪，发现她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更糟的是，他察觉到她体内的混沌暗伤正在恶化——刚才幽星的那一掐似乎触发了某种禁制。
“塔灵！“他在心中呼唤，“现在怎么办？！“
没有回应。看来塔灵也被隔绝在了这片空间之外。
幽星的力量不断攀升，很快就突破了大乘期，直逼渡劫境！白星河的护盾开始出现裂痕，这位星域监察使已经面无血色。
“秦江......“柳若雪虚弱地睁开眼，“用那个......“
“哪个？“
“混沌......融合......“
秦江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在焚天塔顶，他们曾经将焚天与冰凰血脉通过混沌源气完美融合，爆发出超越境界的力量。
“可是你的伤......“
柳若雪艰难地抬起手，抚上他的脸颊：“相信我......“
没有时间犹豫了。秦江深吸一口气，将额头贴上她的眉心。焚天轮与冰凰玉同时亮起，一缕混沌之气从两人体内溢出，在中间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幽星察觉到能量波动，猛地转头：“住手！“
他挥出一道星力洪流，却被白星河拼死挡下。这位监察使喷出一口鲜血，单膝跪地：“快......我撑不了多久......“
混沌漩涡越来越大，逐渐将秦江和柳若雪包裹其中。两人的身影开始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尊红蓝相间的虚影——冰火神相再现！
幽星发出不甘的咆哮，全力催动星核。整座星骸城被他硬生生拔起，压缩成一柄巨大的星铁长矛：“死吧！“
长矛破空而来，所过之处空间都出现裂痕。千钧一发之际，冰火神相睁开双眼，一红一蓝两道光芒从眼中射出，与长矛正面相撞！
“轰——！！！“
恐怖的爆炸席卷整个空间。白星河被冲击波掀飞，重重摔在远处。当他挣扎着爬起来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瞠目结舌——
星铁长矛碎成齑粉，幽星的战甲寸寸崩裂，那颗残缺星核布满了裂纹。而对面，冰火神相虽然黯淡了许多，却依然屹立不倒！
“不可能......“幽星疯狂地摇头，“这力量已经接近真仙......“
冰火神相缓缓抬手，一道混沌光束激射而出。幽星仓促防御，却见那光束在半途突然分裂，绕过护盾从四面八方将他包围！
“不！！！！！“
在凄厉的惨叫声中，幽星的身体被混沌之力一点点分解。那颗星核想要逃遁，却被光束精准击中，炸成无数碎片。
随着幽星陨落，整个空间开始崩塌。冰火神相也支撑不住，重新分离成秦江和柳若雪。两人虚弱地相拥着坠落，被白星河勉强接住。
“抓紧我！“监察使咬牙捏碎一块玉符，“我们离开这里！“
传送光芒亮起的瞬间，秦江隐约看到星骸城深处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那似乎是一块刻着九重塔图案的令牌......
......
当三人重重摔在星域监察司的大殿时，一群星域修士立刻围了上来。
“白大人！“
“快叫医修！“
“那不是下界试炼者吗？怎么......“
白星河虚弱地摆摆手：“立刻通知域主，幽星已伏诛，星骸城异动解除。“他看向昏迷的秦江和柳若雪，“这两人......按最高规格救治。“
“可是他们......“
“这是命令！“白星河厉声道，“没有他们的混沌融合，我们都得死在星骸城！“
众人不敢再多言，连忙将两位伤员抬往疗伤殿。白星河望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焚天与冰凰......塔灵那老家伙，这次倒是捡到宝了。“
......
三日后，秦江在一张柔软的星玉床上醒来。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坐在床边啃糖葫芦的塔灵。
“哟，醒啦？“塔灵笑嘻嘻地凑过来，“星域的床舒服不？“
秦江一个鲤鱼打挺——然后因为浑身剧痛又倒了回去：“柳若雪呢？！“
“隔壁躺着呢。“塔灵翻了个白眼，“放心，星辰洗髓露管够，她的暗伤已经好了七成。“
秦江这才松了口气，开始打量四周。这是一间充满星域风格的卧室，墙壁上镶嵌着会变换图案的星晶，窗外能看到漂浮的仙山和穿梭的飞舟。
“我们这是......“
“星域核心，监察司总部。“塔灵跳上窗台，“白星河那小子够意思，给你们申请了特别通行证。“
秦江敏锐地注意到塔灵的用词：“小子？你认识他？“
塔灵得意地晃晃冲天辫：“废话！当年他进焚天塔试炼的时候，还是我给他指的路呢！“
秦江正要追问，房门突然打开。一身星袍的白星河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捧着玉盘的侍从。
“醒了？“监察使的表情依旧冷淡，但眼神柔和了许多，“这是域主特批的奖励。“
侍从揭开玉盘上的锦缎，露出两枚星光熠熠的令牌和两瓶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玉露。
“星域通行令，“白星河解释道，“持此令可在星域自由行动。“他指向玉露，“顶级星辰洗髓露，不仅能治愈暗伤，还能提升资质。“
秦江吹了声口哨：“大手笔啊！“
“你们应得的。“白星河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另外，星域圣院已经为你们预留了名额，随时可以入学。“
塔灵突然插嘴：“不急不急，先让他们在下界再历练几年。“
白星河点头：“随你们安排。“他转身欲走，又停下脚步，“对了，星骸城深处的那块令牌，域主很感兴趣。“
秦江心头一跳：“什么令牌？“
“不必装傻。“白星河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九重塔令，传说中通往'上界'的钥匙。“
待监察使离开后，秦江立刻揪住塔灵的小辫子：“老东西，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哎哟轻点！“塔灵疼得直咧嘴，“九重塔令的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塔灵叹了口气：“简单说，焚天塔其实有九层之上，那里藏着通往更高位面的通道。“他压低声音，“而钥匙被分成了三块，星骸城那块应该是其中之一。“
秦江若有所思：“所以幽星假扮星主，是为了......“
“集齐钥匙，打开通道。“塔灵点头，“不过现在不是操心这个的时候。“他指了指隔壁，“先把那丫头治好，然后......“
“然后？“
“然后带她去吃遍星域美食啊！“塔灵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张长长的清单，“我都打听好了，星辰阁的'银河羹'，醉仙楼的'千年陈酿'，还有......“
秦江哭笑不得。但转念一想，经历了这么多生死考验，是时候享受一下了。至于九重塔令和更高位面的秘密......来日方长。
他望向窗外的无尽星空，嘴角微微上扬，新的征程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