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4章 嘴皮大战,团灭嘉禾(求追读)
许冠婴本在打量卢同,见周老板被怼了,冷不丁插话:“卢老板年轻有为,第一次当制片人就敢跟嘉禾抢档期,后生可畏啊。”
话里话外都是刺。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后生若是不可畏,你们这些前人就故步自封了。”
卢同不明白对方的怨念为何会这么大,被怼了,就下意识怼回去。
他指着许冠洁的领带笑道:“许生这领带花纹挺别致,跟我们戏里的花裤衩一个布料?听说,你在《发钱寒》里演个守财奴,要不要来我们片场看看阿彪演视金钱如粪土?”
许冠洁一脸懵逼地抬起头,他只是来走个过场,陪三哥来凑凑热闹,怎么也被骂了?
Double Kill!
围观记者们的笔记本写得飞快,生怕漏了半句金句。
这不就是在指桑骂槐,嘲讽嘉禾用的服装布料太差劲嘛!
周文怀脸色铁青,突然瞥见沈钿霞的手袋:“沈小姐,您这手袋是最新款的吧?听说TVB的方逸华小姐也有一个,不过她的是真皮的,您这个……”
“周生连女人的手袋都研究?”卢同突然打断他说话,“这手袋是金人凤送给沈小姐的。不知道是不是真品,反正是代工货。”
听懂的记者已经憋不住笑了。
这不就是在内涵,嘉禾出品的电影是子公司出品嘛。
好一个“代工货”!
Triple Kill!
周文怀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手指掐进掌心才勉强稳住声调:“卢生这么会说话,不如去写剧本?省得浪费了这张利嘴。听说贵公司连演员的戏服都是别人赞助的,莫不是把预算都花在买嘴皮子上了?”
“巧了,《富贵逼人》的剧本还真是我写的。”卢同晃了晃手里的牛皮纸袋,上面印着缤缤的logo,“我不仅会写剧本,还会做广告策划。大家记住,电影正式上映后,会有一项一元集章活动!一张电影票可以兑换一个印章,集齐十个印章就能进行一次抽奖。”
卢同从牛皮纸袋里取出男款和女款的扎染服,上面印着“富贵逼人”的Q版字体,右下角还有一只可爱圆润的小貔貅。
“这是《富贵逼人》和缤缤服装联名的服装,限量一百件。
见缝插针的广告防不胜防。
周文怀的喉结滚动两下,以长辈的身份教导,“整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有什么用,电影讲究的是——”
“讲究的是让观众笑得拍大腿,让同行嫉妒得阳痿。”卢同打断他,从沈钿霞手中接过一叠空白稿纸,抖得哗啦响,“您瞧这页,董彪演的穷画家把假支票贴在脸上当面膜,沈小姐演的包租婆追着他满街跑,鞋跟踩碎三个蛋挞。搞笑吧?”
周文怀往前走了两步,空白的稿纸上一个字也没有。他揉了揉眼睛,稿纸上依旧没有字。
记者群里响起憋笑的咳嗽声,董彪偷偷把脸埋进未拆封的海报里,肩膀却抖得像筛糠。
Quadra Kill!
周文怀终于反应过来,这是卢同随口胡诌的段子,恼怒道:“卢老板这么会编段子,不如去写笑片专栏,何必来掺和电影制作?”
“这您就不懂了。”卢同把稿纸往胸口一拍,扎染T恤上的“富贵逼人”四字跟着晃出残影。
“我这叫‘沉浸式制片’。”
“我的衣服是移动海报,演员都是活人广告,就连刚才喝的柠檬茶茶都印着电影的专属记号!就问你们感不感冒?”
一段魔性押韵又洗脑的rap,直接让现场的记者跟着摇起来了。
周文怀的脸彻底涨成了猪肝色,余光瞥见国泰戏院的工作人员正举着扩音器催场,忙不迭转身:“卢生嘴皮子厉害,咱们票房上见真章。”
围观人群里爆发出哄笑,有记者举着相机大喊:“卢老板,嘉禾要是票房输了怎么办?”
卢同把空了的柠檬茶杯往天上一抛,茶杯划出个漂亮的弧线掉进垃圾桶:“输了就输了呗——”
卢同嬉皮笑脸地冲着国泰戏院方向比了个大拇指,“我们会给嘉禾送面锦旗,上面写‘最佳陪跑奖’,再附赠一箱刚生产的活络油。”
“毕竟,陪跑伤筋动骨!”
Penta Kill!
周文怀再也忍不住,袖子一甩就要走,却被卢同叫住:“哎周先生,走之前借样东西呗!”
对方停住脚步,卢同指了指他胸前的徽章,顺手把它摘了下来。
这是嘉禾的员工工作徽章。
“把这徽章借我们用用,等我们办庆功宴时,我去灵堂偷个纸人,把这徽章往上面一扎,就说这是特邀嘉宾,多有排面!”
沈钿霞笑得直拍大腿,董彪赶紧扶住差点笑弯腰的她。
国泰戏院的工作人员听闻老板被困住了,急忙来救人。
周文怀趁机转身就走,鞋跟在地面敲出急促的响声,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连徽章都不要了。
卢同望着对方的背影,突然对着记者们大喊:“看见没?这就是大老板的气量!等我们《富贵逼人》破了五百万票房,一定给嘉禾多送一面锦旗——最佳绿叶奖!”
Aced!
许冠婴听到卢同还在大放厥词,脸都气红了。
“卢老板,说话可得负责任!我们《发钱寒》可是精心筹备的大作,可不是你嘴上说说就能比的!”
卢同笑着走过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哎哟,别这么严肃嘛!大家都是为了给观众带来好电影,要是观众看得开心,我们就算是给大家当‘出气筒’也值啦!”
围观的记者们笑得前仰后合,纷纷拿起相机记录下这有趣的一幕。阿强一边拍照,一边嘴里念叨着:“这新闻可太有意思了,明天的报纸头条有着落了!”
临近十点,影厅门口的观众陆陆续续地开始排队,有个阿婆举着票根喊:“阿霞,我昨天听孙子说,今天你的新电影上映,特地从观塘坐车来看你!”
“谢谢阿婆!”沈钿霞笑着上前和阿婆握手,转头看向卢同,“别和记者聊天了,观众都等不及了!”她挽着董阿婆影厅走,入门前,她突然回头冲国泰戏院方向比了个鬼脸,活像个偷了糖果的胖娃娃。
“收工了。”阿强把满满当当的素材本收好,准备回报社写稿。
老张望着两家影院门口此起彼伏的霓虹灯,突然觉得这六月的热浪,比任何黄金档期都更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