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金叶预言！
太庙前的汉白玉广场在晨光中泛着青灰色，赵景踏着露水走来时，发现墨千秋已经佝偻着身子站在金玉树下。那棵神奇的树比昨日又高了三寸，叶片碰撞发出风铃般的脆响。
“监正大人。“赵景弯腰拾起一片飘落的金叶，“这上面的纹路似乎更清晰了？“
墨千秋没有立即回答。老人枯瘦的手指正按在树干上，树皮下的金色脉络随着他的呼吸明灭不定。当第一缕阳光越过鸱吻时，九片金叶突然同时脱落，在空中划出流星般的轨迹。
“小心！“老道猛地拽住赵景衣袖向后疾退。
金叶并未落地，而是悬浮在离地三尺处旋转。每片叶子都开始渗出露珠，那些水珠在半空汇聚，逐渐形成一幅微缩星图。赵景倒吸一口凉气——北斗九星的方位上，悬浮着九尊青铜鼎的虚影，其中第七星位的鼎身布满裂痕。
“寒冰渊...“墨千秋的罗盘突然炸裂，青铜碎片在地上拼出卦象，“是冀州鼎在预警！“
星图突然扭曲变形，鼎影化作血红色的古篆：
【辰时三刻龙吞尾】
赵景刚要伸手触碰，文字突然爆散成血雾。雾气中浮现出更骇人的画面：皇城在紫色月光下崩塌，无数黑影从地缝爬出，它们没有五官，只有掌心长着翡翠色的嘴。
“啪！“
墨千秋的拂尘柄重重敲在青砖上，幻象应声而碎。老道脸色惨白如纸，道袍后背已被冷汗浸透：“速请陛下...不，他现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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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私塾的晨读声戛然而止。孩子们惊恐地看着明瞳先生突然捂住左眼，翡翠色的血从指缝渗出，滴在《论语》上腐蚀出缕缕青烟。
“继续诵《里仁》篇。“林宇的声音依然平稳，右手却悄悄结印。地面上的血珠无声渗入砖缝，在教室地下组成与太庙相同的星图。
教室后排，阿青突然打翻了砚台。她弯腰去捡时，掌心被碎瓷片划破。鲜血滴落的刹那，地下的星图突然亮起，将整个私塾照得通明。
“先、先生！“小女孩举起颤抖的手，掌心血迹竟自动流动，形成与太庙金叶相同的图案。
林宇的右眼金光大盛。在孩子们看不见的维度里，他正与某种存在进行恐怖的信息交换——翡翠左眼此刻连接着九鼎网络，海量数据如洪水般冲刷着他的神识。
【警告！系统过载】
【检测到第7号鼎异常数据流】
【正在解析...】
“啊——！“阿青突然抱头惨叫。她的瞳孔里倒映出匪夷所思的景象：寒冰渊底的水晶棺椁正在融化，棺中那个与林宇一模一样的身影，胸口插着九根翡翠长钉。
林宇箭步上前，一掌按在阿青天灵盖上。龙气灌入的瞬间，小女孩后颈浮现出鳞片纹路，那些纹路组成微型鼎阵，暂时阻断了信息洪流。
“今日提前散学。“林宇袖中飞出一把油纸伞，伞面朱砂符咒无风自燃，“阿青留下。“
当最后一个孩子跨出门槛，伞骨突然爆裂，三百六十根竹签钉入地面形成结界。林宇的翡翠左眼终于脱离眼眶，悬浮在空中投射出全息影像：
寒冰渊底站着九个黑袍人，他们围成圆圈，中央悬浮着冀州鼎。鼎身上的蟒纹正在蠕动，每片鳞甲都刻着人脸——全是林宇不同年龄段的容貌。
“果然开始回收了。“林宇的独眼中闪过寒光。他并指如刀，竟生生切下左臂一截小指！
“先生不要！“阿青想阻拦却动弹不得，她惊恐地看着那截断指化作青铜材质，表面浮现与金叶相同的星图。
断指飞入悬浮的眼球，翡翠瞳顿时分裂成九个小瞳孔。每个瞳孔都映出不同场景：
1.西域沙漠的量子鼎正在吞噬绿洲
2.皇陵地宫的小兖州鼎渗出黑血
3.北海归墟漩涡中心睁开翡翠巨眼
...
9.私塾地下三尺处，埋着一块刻有“系统“二字的青铜残片
“听着。“林宇突然抓住阿青的肩膀，“今晚子时，带着你的鳞片去太庙找赵景。“他吐出一口金色血液，在空中凝成钥匙形状，“告诉他打开先帝的...“
话音未断，结界突然剧烈震荡。悬浮的眼球被无形之力捏爆，翡翠碎片在落地前全部汽化。林宇闷哼一声，右眼金光黯淡如风中残烛。
院墙外传来货郎的叫卖声：“磨剪子嘞——戗菜刀——“
这再普通不过的市井吆喝，却让林宇瞬间绷紧脊背。在阿青听来平常的声音，在他耳中却是加密讯息：
【坐标已锁定回收进度4/9】
“改主意了。“林宇突然扯下腰间玉佩系在阿青腕上，“现在就去太庙，走暗道。“
他掀开讲台下的青砖，露出条幽深的地道。阿青刚要下去，突然转身抱住先生的手臂：“您会死吗？“
林宇怔了怔，翡翠色的左眼竟重新生长出来。新生的瞳孔里闪烁着阿青从未见过的温柔：“记住，金叶落地时，对着东方喊三声...“
货郎的铜锣声突然逼近，林宇猛地将阿青推入地道。砖石合拢的刹那，私塾大门被某种存在“注视“了——门板上所有的木纹都扭曲成眼睛形状。
货筐里的剪子菜刀自动飞起，在空气中切割出黑色裂缝。林宇平静地整理衣冠，从《论语》里抽出一张金箔，上面写着：
【协议第九条：当宿主觉醒维度认知，立即执行格式化】
他轻轻弹指，金箔燃起金色火焰。火中传出九幽的叹息：“何必挣扎？你早知道这一切都是...“
“嘘。“林宇突然微笑，“我的学生还没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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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庙地宫中，阿青的玉佩正与金玉树共鸣。赵景盯着从女孩掌心鳞片投射出的影像：明瞳先生被黑色裂缝吞噬前，最后的口型分明是：
“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