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能说出的禁忌之词

闪电侠的头部，有一团熊熊燃烧，体积远比常人汹涌的魂火。

漆黑，深邃。

但隐约间，又能看见魂火中，有一闪而过的金丝。

韩为吞了口唾沫。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

『心理导师（绿）：你月薪五万，靠着极为熟练的话术，和强烈的情绪感染力，俘获了客户们的心，大幅提高说服成功率』

闪电侠瞬间闪现到韩为身前。

高举的手机，有滑动过的迹象，韩为瞄了一眼，嘴角微扬。

闪电侠看见那条推特了！

“我一直希望，有个拥有特别力量的人站出来，彻底处决这些恶棍。”

“哥们，你才是真正的英雄。”韩为看着巴里的双眼“你不应该叫什么红魔鬼，你应该叫...闪电侠。”

韩为脸色诚恳，看不出半点虚假，但闪电侠冷笑着后退两步：“你的心，跳的很快。”

“你的表情能作假，但生理反应是诚实的。”

“你在怕我。”

眼看对方摆出一副要创死自己的起跑姿势，韩为浑身一紧，联想到他这两天完全找不到超人类的报道。

“人类第一次见到未知的存在，都是畏惧的。”

“伙计，我当然怕你，因为你拥有我渴望却得不到的力量。”

韩为长叹一声“有了这股力量，我就能处决罪犯，让胆敢犯罪的人，天天活在恐惧中。”

“我羡慕你，也嫉妒你。”

他从后备箱里，摸出一个快餐盒，里面还有两块温热的热狗，韩为微笑着递给巴里艾伦。

“大晚上辛苦了，吃点吧。”

闪电侠没接，而是双手环抱，戏谑盯着吃热狗的韩为。

“你，有点意思。”

“巧了哥们，我女朋友在床上也这么说。”

巴里艾伦面罩下的嘴刚要扬起，又缓缓冷下来。

“你该回家了。”

“中城没有蝙蝠，但有恶魔。”

说完，又是一阵延迟风。

但韩为前举的左手中，热狗不翼而飞。

回身将盒子塞进后备箱，韩为心有余悸的披上雨衣，准备回家。

驶过冷清的街区，来到市中心。

夜幕低垂，车流涌动，后视镜上，来来往往的年轻人嬉笑打闹，街边的乞丐，还有举着大纸牌，宣扬世界末日的疯子。

霓虹灯牌上的光，照在他英俊的侧脸上，棱角分明。

“反生命方程式，到底是谁带来的......”他停下车，在红绿灯旁，看着各色行人走过，但随即皱眉，意识到吉米韩本人爱自言自语的习惯，还在影响自己，捏紧了车把手。

从孤儿院出来的人，难免有些许陋习。

他刚下意识看了侧面跑车里，穿着暴露的女子与司机激情热吻。

下一个瞬间。

韩为脚下一空——！

等反应过来，他落在地面，这才发现来到一处顶层天台！

他努力保持着平衡，而去而复返的闪电侠就站在他后面，情绪激动，恶狠狠用手指着天台边缘的韩为，咆哮开口。

“是谁告诉你的！”

“你怎么知道方程式的！”

卧槽。

韩为脸色一黑。

这家伙跟踪了自己一路？！

韩为皱眉思索，再次询问：“我只是在网上，无意间看见的词，怎么了？”

刚才闪电侠离去时，韩为明显感觉到，巴里原本的恶意，转变成了微弱的友好。

而此刻，却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嘿朋友，如果你想杀我，起码告诉我理由？”

闪电侠来回踱步，用残暴，却带着一丝可惜的神色，摇了摇头。

“我做不到，他会不高兴。”

“你......得死。”

闪电侠瞬间出现在他身前，单手一伸，但顿住数秒，可最后还是一掌将韩为推下天台。

韩为的身体就像断线的风筝，掉向下方的街道。

“他？”

下落中，韩为面色如常。

“卢瑟？冰原狼？达克？还是其他没在电影露过面的强大反派？”

又或者......其他的无限者？

风声呼啸。

韩为身体被路灯贯穿，死透了。

『你死了』

『本次模拟结束』

『评分：D-』

『评分奖励：模拟点数5、随机白—绿天赋一个』

『总结：你让闪电侠对你产生了好感，却又说出了禁词，你还是不够谨慎，死于路灯。』

『动态视力（白）：你优秀的动态视力，让你打FPS游戏事半功倍，连续成为小区冠军』

......

......

他双眼一睁，看向雨中的巴里艾伦。

“模拟我的人生。”

『模拟开始』

『当前存档点更新』

『本次模拟消耗：5』

『剩余点数：61』

......

原先摊位旁，一处作废公交站台。

“所以说，我们可以合作。”韩为坐在长椅上，严肃拍了拍身边闪电侠的肩膀。

“我女友是CCPD的巡警，局长是她舅舅。”

韩为记得。

这时的巴里还在找工作，还没成犯罪现场调查员。

他拿出手机，给巴里看他与穿制服的比利莉的合照，为他的说辞增加了些可信度。

“刚出狱的，押运中的，证据不足还在监控中的......”

“我能拿到这些罪犯的信息，这对你来说，不是会更方便？”

韩为平静拿出他的记账本，在最后几页空白，画了一幅极为蹩脚的示意图。

这轮。

韩为成功留住了巴里。

并提出组建闪电侠小分队的建议。

而韩为，就是闪电侠的“左膀右臂。”

有了韩为帮助，闪电侠的杀戮计划，将大大提高效率，一番pua下，巴里动心了。

不得不说，心理导师（绿）真好使！

被方程式洗脑的巴里，毕竟还是个年轻人，坐在韩为身旁想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同意。

幸好电影里的闪电侠才刚出道。

要是已经成为正联巨头的中年版，以巴里的智商，不可能这么好打发。

闪电侠接过热狗，与韩为交换了联系方式，就是那阴郁的眼神，依然带着些审视与怀疑。

......

等韩为打开自家房门，双腿发颤，背顶着房门坐在地上，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他坐了十分钟。

依然没起身。

后背的冷汗，打湿了衣衫。

只因闪电侠......就在门外。

他还在！

视魂可以透视物体，看见别人的魂火。

那团猛烈汹涌的漆黑魂火，就隔着一门之距。

“是在担心我会报警，根据联系电话，暴露他的身份？”韩为靠着门，尽量让心跳平静下来。

他站起身，坐在客厅沙发上，用手机给闪电侠发短信。

[今天的事太刺激了，哥们，下次你一定要带上我。]

门外的魂火，瞬间消失。

但马上又回到门外。

“连短信铃声都考虑到了，真谨慎。”韩为脸色难看，怎么黑化后的性格，如此多疑。

过了整整一小时。

那团让他感到恐惧的魂火，终于再次消失，而这次，应该真走了。

韩为根据植入的记忆，来到卧室，打开床头柜，拿出里面的左轮手枪，再从床底抽出一盒工具箱，打开夹层，拿出几颗子弹。

上弹。

枪口放进嘴里。

嘣！

......

『你死了』

『本次模拟结束』

『评分：C+』

『评分奖励：模拟点数15点，随机白—绿天赋一个。』

『总结：你靠着强大的心理素质，说服了原本想杀掉你的闪电侠，并建立初步友好关系，对方记下了你，或许，你勉强算他朋友』

『但自杀如此熟练，建议去看看真正的心理医生。』

『攀岩达人（绿）：你手脚灵活，丰富的经验，让你在翻越困难地形时，如鱼得水，不容易疲劳。』

......

睁眼——重新pua巴里——回家。

[今天真的太刺激了，朋友，下次一定要带上我啊。]

发出这条短信。

韩为不再去看门外，而是脱掉衣服，去浴室洗澡，热水从花洒中倾洒，蒸腾的热气弥漫在浴室，韩为终于感到身心放松。

脑海中调出模拟器面板。

『天赋：视魂（紫）、控水把戏（蓝）、心理导师（绿）、攀岩达人（绿）、冷静（白）、健美教练（白）、马拉松达人（白）、武术爱好者（白）、镇痛（白）、司机（白）、锁匠（白）、扒手（白）、动态视力（白）』

『模拟点数：76』

闪电侠，被他暂时稳住了。

韩为想起一件事，闪电侠能回溯时间，他的能力，也许会干扰到模拟器的存档。

与其在刀尖上跳舞，不如换个思路。

先从其他英雄入手。

“这个世界，哈尔乔丹存在吗。”韩为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坐在沙发上，用遥控器打开电视，来回观看各台新闻。

“嘿吉米！”

“是我，你的墨西哥老哥！”

伴随着敲门声，一道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

门外，是吉米病逝的墨西哥养父的亲生子，也是他的义兄，阿尔瓦罗，一个留着卷曲长发，皮肤黝黑的三十四岁男性。

同样也是在养父死后，把吉米拉扯大的人，连做饭，都是阿尔教的。

韩为放下酒瓶，赶紧上前开门。

“嘿，兄弟。”一开门，两人热情拥抱，阿尔自顾自走到冰箱拿出啤酒，与韩为碰瓶。

两口酒下肚，对方阐明来意。

简单来说。

来活了。

阿尔来到电视前，调到本市一个美食节目，最近中心城搞了个美食节，邀请厨艺广受好评的厨师，前去摆摊。

阿尔和吉米的水平，早就收到邀请，今天他来就是告诉韩为，到时候一起去参加活动。

韩为有些尴尬，他正忙着开始找正联巨头呢，那有时间去参加......

结果阿尔随手递来的一张皱巴巴的晚报新闻，让他脸色微变。

上面的头版讲，一群来自大都会的名媛，在参加完一个高档酒店剪彩活动后，会来这次的美食节。

其中一张熟悉的漂亮脸蛋，让韩为立刻决定参加节日。

盖尔加朵脸的名媛。

神奇女侠......真言套索！

如果能设法在活动见到女侠，并偷走套索，他可以靠真言之力，从知情人口中得到“他”的名字。

任务并没交代被洗脑的都是谁。

或许，也存在某个没被洗脑的英雄，韩为希望，半神戴安娜就是那位。

阿尔发给韩为一个电子表格，上面有热狗摊位的地址，和活动时间。

韩为正打算打电话问问比斯莉，看看警察局会不会派人来维持秩序。

如果韩为不能从戴安娜这里找到答案。

下一个目标。

他打算去哥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