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晋级斗者
古长青推开那扇雕刻着古老符文的橡木门，一股混杂着药香与金属气息的独特味道扑面而来。古特的贮藏室一如既往地杂乱无章，各式各样的珍稀材料随意堆放在架子上，几盏永不熄灭的月光石灯将室内照得通明。
正在擦拭一枚五阶魔核的古特猛地转过头，灰白的眉毛高高扬起，布满皱纹的老脸上先是疑惑，继而变成了难以置信的惊愕。“臭小子，你斗之气九段了？！”他手中的魔核差点掉落在地。
古长青斜倚在门框上，嘴角挂着慵懒的笑意：“刚刚突破，斗气还没打磨完成。”他随意地活动了下手腕，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老头子，你答应给我的聚气散呢？可别告诉我你反悔了。”
“放屁！我古特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古特骂骂咧咧地站起身，宽大的灰色长袍上沾满了各种药粉。他粗糙的手指在纳戒上轻轻一抹，一个通体碧绿的玉瓶便出现在掌心。“接着！”玉瓶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古长青稳稳接住，透过半透明的瓶身能看到里面那团氤氲的青色能量。他刚要收起来，却听古特突然正色道：“长青，聚气散虽能助人凝聚气旋，但成功率并非十成。你刚突破九段，根基未稳...”
“我知道分寸。”古长青打断道，指尖轻轻摩挲着玉瓶，“打磨、压缩、水到渠成。这套流程你教过我八百遍了。”
古特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咧嘴一笑，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臭小子倒是记得清楚。行了，滚吧！别打扰老头子清点宝贝。”
接下来的日子里，古长青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斗气打磨中。清晨在瀑布下承受千钧水压，正午在烈日中演练基础拳法，夜晚则盘坐在后山最高处的青石上吐纳星辰之力。渐渐地，他体内原本略显虚浮的斗气变得凝实如汞，运转时甚至能听到溪流般的潺潺声。
一个月后的满月之夜，古长青取出玉瓶，毫不犹豫地吞下了聚气散。药力入口的瞬间，他仿佛含住了一块万年玄冰，刺骨的寒意从舌尖蔓延至全身。但转瞬间，这股寒意又化作滚烫的岩浆，顺着经脉奔涌而下。
“哼！”古长青闷哼一声，双手迅速结出三十六道复杂的手印。体内原本温顺的斗之气突然化作千万条银蛇，疯狂扑向那些横冲直撞的绿色能量。每一次碰撞都带来撕心裂肺的痛楚，但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紊乱。
时间在煎熬中缓慢流逝。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时，古长青体内的斗之气已被压缩到极致，原本气态的能量开始出现液态特征。突然，一声只有他能听见的轻响从丹田处传来——“嘭！”
仿佛突破了某个无形屏障，所有的痛苦瞬间消失。古长青的意识沉入体内，第一次以“内视”状态看到了自己丹田中那个缓缓旋转的乳白色气旋。虽然只有指甲盖大小，但其中蕴含的能量却让他自己都感到心惊。
“这就是斗者的力量...”他睁开双眼，瞳孔中流转的乳白色光芒将面前的石壁照得透亮。这种脱胎换骨般的感觉，远非斗之气阶段可比。
“系统，三连打卡。”古长青在心中默念。
【叮！打卡成功】
【获得：未知等级功法《混沌决》】
【地阶低级斗技《破月一击》】
【灵魂功法《养魂诀》】
三道信息流如洪水般涌入脑海，古长青还未来得及查看，房门就“轰”地一声炸成碎片。古特拎着酒壶的身影出现在烟尘中，醉醺醺的脸上写满震惊：“臭小子！突破斗者还敢瞒着老子？”
古长青无奈地拍去身上的木屑：“您老这鼻子比猎犬还灵...”
就昨天晚上突破的，您老酒喝的醉醺醺的，当然没有察觉了。古长青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昨夜那场突破来得突然却又水到渠成，体内斗气如江河奔涌，最终冲破桎梏，让他一举踏入了新的境界。
“好了，你小子既然突破了，那就来测测看是什么属性。“古特打了个酒嗝，晃晃悠悠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的醉意还未完全散去。他眯着惺忪的睡眼，从纳戒中摸索了一阵，最终掏出了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那水晶球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表面光滑如镜，隐隐有能量波动流转其中。
古长青小心翼翼地接过水晶球，感受着掌心传来的冰凉触感。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激动的心情，缓缓将体内斗气注入其中。霎时间，水晶球内风云变幻，赤红的火光如旭日初升般喷薄而出，瞬间充满了整个球体。那火焰栩栩如生，仿佛要冲破水晶的束缚。而在炽热的红光之中，还夹杂着一丝生机盎然的翠绿色光芒，如同春日新发的嫩芽，在烈火中顽强生长。
“哈哈，火属性夹杂着一丝木属性，你小子也能成为炼药师了！“古特见状顿时酒醒了大半，布满皱纹的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他拍着古长青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少年踉跄了一下，“好小子，这可是万中无一的双属性体质！火为主，木为辅，正合炼药之道。看来我那些东西，总算能有个人传承了！“
古长青怔怔地望着水晶球中交相辉映的红绿光芒，心跳如擂鼓。虽然早有准备，但当结果出来的那一刻，一直悬在心中的大石头也悄然落下。
“长青，你既然已经晋级斗者，也该修炼功法了，”古特摸索着手中的卷轴，扔给了古长青，“这是玄阶高级功法《紫火心经》倒是刚好适合你，早日修炼成功便可以开始学习真正的炼药术了。”
“切，老头子，瞧你那小气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地阶功法呢。”
“你小子当地阶功法是大白菜吗，整个加码帝国都找不出几本，又岂是我这斗灵能够拥有的，哼，你小子修炼了功法再来找我学习炼药。”说完便转身离去。
“老头子，我的门…”
“知道了，回头找人来给你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