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姒孃孃的时空逆转机
“卿本是凤凰落枝头，无奈富贵却要险中求，本应醉倚空中楼，可恨呀，一步踏入了波上舟。。。。”
高阳闭着眼晃着头，手指在膝盖上跟着节奏打着拍子。
“郭队，秦燕燕唱的咋样？我没跟你吹牛吧？别看她年轻，在晋南早就是家喻户晓的名家了。这次来平城，人家是做宣传来的，一听说这出戏跟凶杀案有关，她再一琢磨这戏词，人家二话没说，拿起来就能上台。你瞧瞧人家，这才是人民的艺术家，回头案子破了，给人家秦燕燕发个大锦旗啊。”
华子哪有心思听戏，台上唱她的，台下只顾一行行看着戏词。非要看看这《红墙怨》里到底讲的是个啥故事。
“郭队，你看你的，我帮你分析一下昂，这戏词我也看了好几遍了。”
旁边的叶星星急忙打断高阳，“你让我师父自己看，你别跟着掺合。怎么哪儿都有你，不显摆行吗？”
“闭嘴吧你，没我行吗？你能把戏词完完整整，一字不落的翻译在纸上？还能带你们免费到这里看戏曲名家的表演，你这孩子，好好和你师姐学吧。”
叶星星瞪了高阳一眼，可眼神中还是对这位既讨厌又喜欢的师姐流露出一种钦佩。
从大剧院回到警局，华子一头扎进办公室把门砰的一声关上。冲了一杯黑咖啡，一口气喝了下去。
明末三大皇室悬案，梃击案，红丸案，移宫案都与万历皇帝的宠妃郑梦境有关，可案案却都与她没有直接的关系。万历皇帝的遗召看似重情重义却暗藏玄机，泰昌皇帝看似柔弱却也杀机四伏，两代妃子之间的明争暗斗皆因一枚铜镜背后的八个字。含冤惨死化作白骨，最终谁能为她们昭雪？谁又能将真相大白于天下呢？
果然不出所料，这出《红墙怨》的故事确实跟案情里那枚云雷纹的铜镜有关，还有小四在梦里断断续续提供的线索。那么，这起谋杀抛尸案会不会与郑贵妃死因有着直接关系？虽然横跨四百年的时空，但条条线索编织成这个大网，似乎已经将真相网在其中了。
5月18日，距离侦破期限只剩一天。
叶星星急匆匆敲开了华子的门“师父，市局司法鉴定中心的结果出来了，如你所料，朱西芹确实感染了白肺病。”
“不是如我所料，而是如你先前大胆的推断。所以说，我们侦破案子时一旦大脑形成主观因素，我们就会偏离方向，与真相背道而行，甚至越来越远。凶杀案凶杀案，只顾着寻找杀人凶手和杀人动机，缺忽略了其他因素。所以，这个案子一开始就应该定性为抛尸案，而不是谋杀抛尸案。”
“那死者的双眼被破坏，怎么解释？”
“孙鑫鑫自杀的方式足以证明，朱西芹死后，眼睛是被他破坏的，后来不管出于自责还是恐惧，或者他与朱西芹之间存有特殊关系，所以自戕而亡。我们可以大胆的再一次推断案情，朱西芹因病而亡，特殊时期，尸体存在冰窖冷藏一直没有火化安葬，这期间有可能发生过不可思议的事，比如铜镜出现了，传说中它能让死者起死回生。谁想让朱西芹起死回生？孙鑫鑫和金萍。但是，教授说过，七个月的月圆之日。但是，失败了，那个传说有可能是假的。他们依旧不死心，又重复了两次，结果呢，两年时间，尸体再怎么冷藏处理，也会出现尸斑尸变，更何况，冰窖不是一个无菌空间。是的，在一个寒冷的冬夜，孙鑫鑫将朱西芹的尸体脱出冰窖，抛尸在芦苇荡中。”
“为何要挖掉死者的双眼？”
“孙鑫鑫心生恐惧而心里变态？或者，他不想让死者在另一个空间看到自己？”
“师父，我理解你的推理，也赞同这个假设。但我们必须弄清楚，孙鑫鑫为何要用这种愚蠢的迷信手段复活朱西芹呢？还有那个金萍，我们也不能忽略她的存在，哪怕她把自己的痕迹抹的再干净。三个人，至少他们三个人，都有同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你说说看。”
“当我们无法掌握充分的证据之前，我们的假设，我们的推理，可以不科学，可以站在唯心主义的一边。为什么呢？因为我们只有站在他们的角度思考问题，才能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金萍写的戏词里，明显想要洗白历史上的郑贵妃，于是，遇见了另一个喜欢唱戏的朱西芹，当然孙鑫鑫在她们俩之间也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但我们不能忽视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孙鑫鑫吸毒。吸毒的人共通点就是容易产生幻觉和容易被人控制，但是，犯毒瘾时狂躁起来自己做什么自己都不知道。所以，他曾承认过歼尸行为，但当时被师父推翻了。可三个人里面只剩下金萍，只有找到她，才知道她们的目的是什么。现在我们的侦破方向，一是寻找金萍，二是唤醒小四。师父，你相信玄学吗？就是说科学的尽头是玄学。我联系了平城一位玄学大师，据说很多警界前辈遇到疑难杂症时也曾经请教过他。”
“司马夹头？你快拉倒吧，他TM就是个骗子，骗吃骗喝骗炮打，一副道貌岸然的奴才相。本来你刚才分析的还有那么点意思，你提他，我对你瞬间失望了。”
“师父也别这样说人家，他的粉丝上千万呢，话说回来，小四那些梦话怎么解释？她说的那些事，跟金萍的戏词里讲的故事，很多都是不谋而合的。”
“小四的事，等她醒来再说，至少她闭着眼睛说真话，那个奴才是睁着眼说瞎话，还千万粉丝，我看都是脑残。咱分析案情，不要提他，恶心，比看到尸体还恶心。”
“呵呵，看我师父气的，好好好，不提他了。师父，我还有一个假想，你听我说。金萍和朱西芹都喜欢唱戏对吧，唱戏的人都会化妆对吧，戏子登台，演谁就要像谁。你说有没有可能，金萍在日常生活中，也是一个化妆高手呢？我翻看手机短视频刷到过一个博主，她把甄嬛传里的人物化了个遍，这不就是武侠小说里的易容术吗？”
“你是说，金萍有可能就生活在我们身边，只不过化了妆，我们看不出？”
“咱得到的照片都是几年前户籍证件照那种纯素颜照，就算不易容不化妆，她走在大街上，也不见得认得出。朱西芹的父亲说五月二号曾收到过微信转账，这人是谁？肯定是金萍，她既然能以朱西芹的名义给她父母转钱，那就有可能化妆成朱西芹的模样活动在我们的身边。”
“你分析的有道理，我也考虑过这种情况的发生。你还记得吗？朱西芹的父亲辨认尸体时，只是瞄了一眼就点头确认了，说实话，脸部破坏只看体型辨认，若不是DNA匹配，我宁愿相信死者是金萍而不是朱西芹。”
“这倒不可能，DNA亲缘鉴定这是最科学的，不容置疑。”
“你可记得朱西芹有一对孪生弟弟？有没有可能朱西芹也是。。。”
“你是说，她也可能有另一个孪生姐妹？这种事我倒是见过，大庆路那个味祥饭店的老板，他就是有两对孪生儿女。可这种几率是几百万分之一。”
“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对我们来说都是一种意外收获。”
两个人会心的点了点头。
华子再次拨通了朱亚东的电话“您好，平城刑侦支队郭华强。”
“抓到杀害我女儿的凶手了？”
“经司法鉴定，您女儿的死因是肺部感染引起心力衰竭。”
“不可能，你们抓不到凶手，不能随便给我女儿弄这么一个结果，也太不负责任了。她的眼睛怎么说？怎么说？”
“您不要激动，听我说完，她的眼部是死后遭到破坏的，嫌疑人算是抓到了。”
“什么叫算是抓到了？”
“这个案子还没有完全闭环，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再跟我们配合一下。朱西芹有没有一个孪生姐妹？”
“你们什么意思？查找凶手查不到，查起我们的家事来了？”
“我们只是怀疑，希望你给予配合。”
“没错，小琴是有一个孪生妹妹，可她俩长的并不是很像。五岁的时候，送给一个远房亲戚抚养了。”
“请具体说出你那个远房亲戚的住址姓名联系方式。”华子兴奋的站了起来。
“这么久了，早就不联系了。”
华子似乎明白了真相，继续说道“鲁东省曹县对不对？”
“好像是吧，你们怎么知道？为什么问起这件事，她还好吗？”朱亚东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送出去的妹妹，有什么特征吗？就是说跟其他孩子不一样的地方，身上的胎记呀，痦子呀啥的。”
“这倒没有，就是她的右手，生了六个手指头。所以。。。哎，都是自己亲生的，哪个父母愿意把孩子送了人？所以，小琴出了事，都是我当年造的孽，报应啊。”
“五岁的时候，应该有了自己的记忆，她当时的名字叫什么？”
“冬梅，朱冬梅。”
“西芹，东梅。”
“冬梅是冬天的冬，小琴那个朱西芹是她长大后自己起的。”
“爱吃菜菜的佩奇，朱西芹，原来是这样来的。”
“爱吃芹菜的是冬梅，小琴从小就不吃芹菜。”
华子似乎明白了，朱西芹那是因为思念妹妹而为自己起的名字。
华子放下手机，看了一眼叶星星，说道“我们的假设是对的，方向也是对的。你现在给殡仪馆打电话，让他们看一下死者的右手，是否是六指，假如不是，看看有没有疤痕。”
不一会儿，殡仪馆回复了消息，死者右手正常，没有疤痕。
“那好，现在我们可以肯定死者就是朱西芹无疑，那么妹妹金萍为何要化妆成姐姐的样子隐藏起来？你把朱西芹的照片发到警局的网上，从市区街道的各个监控系统逐一排查。只要能找到金萍，咱们也就到了结案的时候，只有最后两天了，我们必须找到她，朱西芹。”
华子推开领导的办公室门，将二次尸检报告扔在桌子上，说道“死因查清了，就是肺部感染引起的急性心衰，排除他杀。与本案有直接关系的嫌疑人金萍正在全网搜索，这个金萍与朱西芹是孪生姐妹关系。至于朱西芹为啥被抛尸芦苇荡，明天这个时候，答案就出来了。”说完，转身出去了。
局长听完愣在了那里，抓起尸检报告认真的看了起来。
此时的医院里，跳跳三个人正在一通猛操作。
“你们别真打她呀，她在做大梦，做大梦，小时候也这样，睡五天都不醒。”小四妈妈心疼的说道。
“阿姨，你没听她嘴里骂我呢？我不打醒她，不知道一会儿嘴里还会冒出个啥话来！”小曼回道。
“我高度怀疑在小四的梦里，我们三个出事了，出大事了。要不然她不会对我们又哭又骂的！小四被摩托车撞的那天，跳跳不也那样骂她？唯有最亲的人，才会这样。坏了，我知道了，我们肯定死在她的梦里了，呜呜。”姚尧说完嘴一咧，哭了起来。
跳跳用湿巾轻轻给小四擦着眼泪，然后轻轻趴在她的耳边说“小四，我和姚尧小曼都活着，都在身边陪着你，这辈子都不分开。”
小四一把推开姬飞，沮丧着说道“我知道是谁了，这个密道皇上既然知道，他的养母李选侍必然知道。是她，她从咱们眼皮底下把姚尧小曼掳走杀害的。就在我眼皮底下，眼皮底下！我要去皇上那里告发她。”
“姒妹你冷静，听我说。咱们没有十足的证据，你觉得皇帝听她的，还是听你的，毕竟人家母子一场。再说了，这个密道万一皇上不想让人知道呢？岂不是让他为难？”
“她们白死了难道？让那个贱人偿命，偿命！还有偷走我的镜子，一并追回来！”
“她现在没有了靠山，应该也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再说镜子她不是给了郑贵妃了吗？”
“又是这个郑荔圆，大大死之前，在乾清宫头一回见她那模样，不就一个白胖子吗？小曼说的没错，跟荔枝桂圆一个样，破开一层皮，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对，就把她俩葬在她的墓里，让福王，让他的子子孙孙世世代代都给我妹妹磕头磕头磕头！”
“姒妹，我和你一样气氛，既然已经这样，咱们从长计议。郑贵妃此刻已经命丧黄泉了，皇上临终前最后一道旨意我完成了，可我没想到，却无意中搭进了两位妹妹的性命。我姬飞罪孽又加深了一层，待我谢罪之后，下辈子好好偿还你们的债。”
“你想怎么偿还？”
“变成女的，给你们三个做牛做马！”
姬飞一脸的苦笑，望着高大的城墙与天边的弯月，深深叹了一口气。
七日后，泰昌皇帝入葬定陵，太子妃郭氏追封孝元贞皇后，天启帝生母王氏追封孝和皇后，一并葬入帝陵。
恭恪惠荣和靖皇贵妃郑氏（后追封皇后），入葬十三陵陵区银钱山东麓的神宗朱翊钧妃坟（郑贵妃墓）。
月缺月又圆，十一月的天寿山，除了皇陵中的一株株老松树和高大的碑楼，漫山遍野都变得光秃秃的，寒鸦站在枝头，发出阵阵哀鸣。
一场你唱罢我登场的皇家戏，一个个生前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就这样，静静的消逝在历史的长河中。
姬飞悄悄将装有王皇后尸骨的棺椁放入庆陵内事先挖好的墓坑里，一锹一锹的将封土掩埋好。
“皇后，从此你和皇上母子俩安心在地下团聚吧。”姬飞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然后从旁边的布袋里拿出一壶酒，对着紫禁城的方向一饮而尽。
“姒妹，媛媛，小曼，姚尧，我们来世再见！”
三天后，打扫陵园的老太监发现了姬飞的尸体。上报朝廷后，小皇帝追封姬飞为忠义侯，葬庆陵陵区风水墙外。
小四得到消息后，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呆呆的望着窗外，海棠树的枯枝在冷风中摇曳着，太阳的光是紫色的。
只听窗外传来一阵笑声，有人说道“是不是姬大哥来了，快去看看去看看！”
“姚尧，能不能矜持一点，他是来看姒姐的，又不是看你。”
“我不在乎，他看他的，我看我的。哼！”
这一切，就如同小四刚刚进入梦里的时候一样，那么陌生，那么熟悉，那么亲切，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这场大梦该醒了，梦里熟悉的人都一一退场了，铜镜的奥秘，铜币的出处，王皇后的慈祥，王贵妃的凄凉，郑贵妃的悲哀，还有祖孙三代的帝王，身处高贵却如履薄冰，一个个心怀鬼胎的文臣，一位位大义凛然的武将，家国情怀对于他们来说无非是荷包里的银子和朝廷赏赐的虚名。江山还是那座江山，不用你千军万马去攻打，他就在那里不动不摇。只不过换张桌子，换个姓氏而已。老百姓继续种他的地，纳他的粮，服他的兵役，生离死别他们的父母妻儿。
时间什么也带不走，时光什么也改变不了。
这个世界，我来过，而已。
小四再一次使劲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疼，好疼。心想，这个梦怎么才能醒来呢？华哥是不是已经把案子破了？凶手是谁？死者又是谁？铜镜的魔咒破解了吗？
是的，铜镜在哪？李选侍给了郑贵妃，郑贵妃出事之前又放在哪里了呢？我要找到它，或许只能靠铜镜的魔力回到自己的世界。
“娘亲，你去哪里？”
“媛媛听话，跟红玉孃孃玩儿，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小四推开仁寿宫的门，里面死一样的寂静。她心里清楚，不可能寻到那枚铜镜，或者说，那枚铜镜最终的去向，将永远是个谜团。
“姒孃孃，你怎么也在这里？”
“皇上？你也在这里？”
“朕来看看这院子，小时候就对这里好奇，从来没有进来过。朕想把它收拾干净，赐给李孃孃养老。”
“她同意搬出乾清宫了？”
“呵呵，那原本就不该是她住的地方。”
小四本想把李选侍杀害姚尧小曼的事一并告发出来，可一想，这本来就是一场大梦，一切都是定数而已。
“姒孃孃，你可还记得朕造的那个时空逆转机？”
“大风车？”
“嗯嗯嗯，朕在宫外有个秘密基地，我已经把它造成了，要不要去看看？”
小四点点头，再一次陪着小皇帝钻进了地道。
还是那片草地，只不过在潇潇冬色里变得一片枯黄，还是那两株大松树，黑黑的枝桠看得让人哽咽。
“姒孃孃，朕想亲自实验一下。”
“怎么让它转动起来？”
“需要奔跑的马匹，你看那里。”
顺着小皇帝指的地方一看，贴着地面有五个巨大的能够原地转动的铁笼子，每个笼子里足够装下一匹马。
“靠它们奔跑转动笼子，然后再带动风车？”
“是的，只有有了速度，让速度超越时间，我们就能回到过去，或者去往将来。”
“神仙呀，你活在这个时代可惜了，皇上你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你不光是一位出色的木工，更是一位伟大的发明家。当然，你也会成为一个好皇帝。”
“姒孃孃不要这样夸朕，那咱们选个日子让它转动起来？你想回过去还是去将来？”
“肯定去未来，因为我就是从四百年后穿越过来的。”
“穿越？姒孃孃又在逗朕开心，那你说，四百年后我大明朝是个啥样子？”
小四叹了口气，内心百般滋味。
“四百年后呀，我大中国依旧在世界的东方傲然矗立，那时候国家富强，百姓安居。我们和世界上很多国家都成了朋友，我们国家的茶叶和瓷器都卖到了世界各地，他们的科技与文明也传到我们这里。四百年后呀，大街上到处都是汽车，每个城市之间都有高速公路，我们互相联络用手机，无线电，我们晚上不用再点蜡烛，我们那时候的女人都读书上大学，有自己独立的空间。反正跟现在截然不同，变化太大了。”
“那皇帝是谁？”
“是那个。。。没有皇帝了，百姓当家做主，不用纳税纳粮，读书不用花钱，看病可以报销。”
“那还有冤狱吗？还有贪官污吏吗？”
“这个有，这个真有。”
“那跟现在也没有区别呀。照你所说，虽说多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不过只是百姓的生存环境变化了而已。”
“咱不提这个了，姒孃孃逗你玩儿的，都是假的。但你听我一句话，远离身边一个叫做魏忠贤的太监，还有就是远离水源别划船。记住这两点就行了！”
“魏忠贤？宫里好像没有这个人。放心吧，我会远离奸佞之臣的。那为什么叫朕远离水源？”
“命里大忌，你姒孃孃会算命，你听我的就是了。咱们约定好，就明天，明天我为你的伟大发明，亲自做实验。”
“明天？朕还没准备好。”
“一切都刚刚好，听我的，就明天，我们在这里告别，去过去，来未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