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司明
江城，江国的都城，李笙看着因为两国开战在城外徘徊的流民，感慨道：“战争，受伤的永远都是平民百姓。”
一辆马车疾过，流民们纷纷上前讨要食物，城卫上前驱赶，马车上的两人打开车窗见门卫将要下死手出其中一人声道：“住手，不要伤及性命。”
门卫拦住流民，躬声应道：“是，吴小姐、三皇子。”
马车进城后，李笙抬起头望向高高的城墙，若有所思：“我现在该怎么进去。”
“用传说不妥，对于此地不熟悉，若是万一传到他人家中或街道之上，那场面不敢想。”
“翻墙不行，城墙上定有重兵把守，只能试一下用钱买通城卫了。”
李笙靠近城门，如预料的一样城卫将他拦下道：“流民不可进城。”
“我本是一位商人，却在来时被山贼打劫。”李笙拿出银子偷偷塞到城卫手中道。
城卫感受到手中多了什么东西，相互对视一眼，打量一眼了李笙移开长枪道：“进去吧！”
“快滚开，你个臭流民，挡本少爷道。”一位身穿深绿长袍的少年道。
李笙撇了一眼，默默的退开，待他离开之后，在街上看见一家衣行，提前拿好银子，刚进去衣行掌柜道：“你个流民来这干什么？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李笙无视了掌柜这句话，将银子甩到柜台上，淡淡道：“来，两件衣裳。”
柜脸色瞬间转变，态度恭敬介绍道：“客观，你看这件天蓝色长袍，这布料是从最有名的……。”
李笙看见角落里挂着两件黑白色的长袍，挥手打断，手指道：“这两件不错”
掌柜挺直佝偻的背，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长袍旁，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道：“客官好眼光，这是我店的镇店之宝，据说这两件衣服的工艺，是从皇宫里面流传出来的。”
李笙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道：“好了，就这两件。”
掌柜小心的打包好两件衣服后，满脸赔笑道：“客官之前多有得罪，这两件衣裳给你打九折，这是找你的零钱两百文钱，欢迎下次光临。”
李笙离开衣行后，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前方有一家客栈名“竹韵轩。”
他刚踏入客栈，店小二见李笙身穿破损不堪的竖褐，手中抱着两件长袍主动出声问道：“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李笙拿出一两银子放到柜台上道：“住店。”
店小二列出天地玄黄的房间介绍道：“这些房间一晚的价格，天字号一千铜板，地字号五百铜板，玄字号一百铜板，黄字号五十铜板，请问客官需要几字号。”
李笙想了想道：“我打算在此住上几日，但我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玄字客房就行，若是靠近水源，那就更好了。”
店小二转身将略显粗糙的手伸向那排陈旧的木架，他的手指停在了一把钥匙上，轻轻地抓住钥匙，从木架上取下，缓缓转身，将钥匙递给李笙道：“客官，二楼，玄字十号房，非常符合你的要求。”
李笙接过钥匙，快步来到客栈二楼的玄字十号房前，轻轻推开，一股淡淡的檀木香扑面而来。房间内，檀木地板光滑而平整，墙壁旁边放着古朴的檀木柜。
正中的木床，是一张雕花的拔步床，床帏上绣有精美的花鸟图案，金线银线交织，栩栩如生。
李笙在浴房洗完澡后，站在铜镜前，将黑白长袍穿在身上，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他整理了一下面容，轻轻地推开木门，从客房内踱步而出，身上的长袍伴随步伐轻轻摆动，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客栈大堂里热闹非凡，四方的桌子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客人们的谈笑声、碗筷的碰撞声、店小二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
李笙在靠窗的空位坐下，望着窗外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一片繁华景象。一位身穿灰布竖褐、头戴灰色小帽的店小二，脚步轻盈的从桌椅之间穿梭过来，手中的抹布在肩上随意一搭，满脸堆笑道：“客官，您要点些什么菜？”
李笙接过菜单，剑眉微挑，慵懒道:“来只叫花鸡、一碗虹鳟鱼汤即可。”
片刻后，叫花鸡和虹鳟鱼汤被店小二小心翼翼的端上桌面，李笙慢悠悠地吃了起来。
隔壁桌的谈话声隐隐约约地传了过来。
“兄台，你可知近日江湖上那些奇事？”一道声音低沉浑厚的中年男子声传出。
哦？详细说说。”另外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
“听闻，空明寺第一人‘司明法师’与江国‘第一枪神’约战比武台。”低沉的声音道。
“那枪神可会见了他？”清朗声音追问道。
自然没见，枪神以带兵守城为由避战。”低沉的声音顿了顿。
“啊……那司明法师可就此罢休了？”清朗声道。
“哼，怎会罢休。那司明法师当下便扬言，待枪神战事一了，定要再寻他一决高下。”低沉声音猛拍一下桌子说道。
一位白衣和尚手持铁棍走进客栈，望着已经人满的大堂，来到李笙桌前，将铁棍靠于窗前，拱手道：“施主，小僧可否在此落座。”
李笙微微一怔，上下打量面前这和尚。这和尚手持的铁棒虽靠在窗前，却隐隐散发着一股杀伐之气，与他那温和的请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笙轻笑一声道：“大师既如此说，那便一同吧。只是不知大师这铁棍所为何用？”
白衣和尚单手行礼，微微一笑：“此乃小僧防身之物，施主不必担忧。”说罢，便在桌前落座。
没过多久，三个店小二端着菜品来到桌前道：“大师，这是你在柜台点的罗汉斋、青菜豆腐、素炒蘑菇，请慢用。”
“施主觉得司明法师与枪神之间谁的武技更胜一筹。”白衣和尚夹起一块豆腐道。
“敢问，那枪神是何方人物？”李笙边啃鸡翅边道。
“哦？你竟然不知那枪神是何人。”白衣和尚双眉微挑，有些疑惑。
“我是从小地方来的，见识浅陋。”李笙望着街道上说道。
“那枪神啊！是江国新晋将军王小虎。听闻他枪法刚猛，乃是世间少有的高手，可惜到边缘之地的余城，守城去了，不然我还想和他战上一场。”白衣和尚平淡道。
“敢问阁下是何许人物？”李笙神色萧然，拱了拱拳道。
“我啊！便是那空明寺第一人司明法师也可叫我司明。”白衣和尚笑眯眯道。
“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实乃在下的荣幸。”李笙眼望窗外，洒脱一笑。
“现在施主感觉，我与那枪神谁的武技上一层。”司明一手把摆念，一手夹起素炒蘑菇道。
“我觉得定然是那枪神更胜一筹。”李笙回忆起那一晚，王小虎站在原野上一人挡千军的场景。
“此话何讲？”司明有些不悦道。
“不瞒你说，我曾有幸见枪神出手，以一人抵千军不落下风，特别是那一招破百军直取敌方首级。”李笙悠悠道来。
哦！观施主言行举止，也绝非常人！”司明眯着眼道。
“我只是一个无名小辈罢了，只求能在这乱世之中站稳跟脚。”李笙咬了一口鸡腿道。
“施主谦虚了，能见枪神出手，定不是无名之辈能做到的，施主不愿多说，小僧也不强求。”司明将最后一口菜吃完后道。
李笙一字未说，只是拱了拱手。
“小僧观天色，已然不早，夜幕将至，今日与小友相谈甚欢，改日再谈”言罢，他站起稳稳握住窗边的铁棒，轻轻一提，随即喊道：“店小二结账，给我安排一间玄字房。”
李笙见司明结账之后，挥了挥手叫来一个店小二，结完账后，回到客房，站在窗口观看着夜晚街道上的景象。
“不愧是一国的都城，夜晚都如此的繁华。”
随后他扭头一看，见隔壁的司明针对挠了挠头道：“施主，白天忘问你的名字了。”
李笙仰望着夜空回应道：“在下，李笙。”
司明把玩念珠道：“李施主，明日可否到比武台比试一番。”
李笙的望向司明道：“比武台是什么？”
司明耐心解释道：“比武台，是各大江湖高手，比试武技高低之地，但也只有每一个国家都城才有。”
李笙摇了摇头，算是回拒了司明的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