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最后一面

夜色深沉，夜幕漆黑一片，一轮皎洁的明月悬挂夜空，四周星光寥寥，犹如散落在天际的颗颗珍珠，泛出柔亮的光芒，夏安凝拿出手机，被一只手拿走，“啧，干嘛”夏安凝有点不快，“沈瑾瑜，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我乱想”夏安凝又开口了，“是吗，那夏安凝你知不知道你很恶心啊！”沈瑾瑜一时间说了气话，“好啊，我走行了吧！”夏安凝说完就走，如果夏安凝多回头看一眼，就会发现沈瑾瑜像是失了魂一样。“骨灰盒要南宋龙泉窑梅瓶...青釉能盖住止痛药成瘾的呕吐物气味“沈瑾瑜说完这一句就走了，夏安凝觉得奇怪，追上去质问：“你什么意思？说清楚！”夏安凝很生气，就丝毫不估计的上手了，“我连死都在骗你……其实，三年前医生就说没救了。”雪落在他睫毛上，像未融化的吗啡药片，沈瑾瑜颤抖的坦白，“什...什么？”夏安凝颤抖的手抓上他的胳膊，“我宁愿你恨我……也不想你看着我被化疗啃成一具骷髅。”沈瑾瑜惨白着脸说，“不会的，会好的，啊，会好的”夏安凝颤抖着手，沈瑾瑜突然倒下，夏安凝叫了救护车，凌晨3:17，暴雪压垮输电塔导致全城停电，救护车被堵在故宫东华门，应急灯映红车窗上的冰凌沈瑾瑜因脑转移瘤破裂陷入谵妄，沈瑾瑜突然摘下面罩“夏安凝...看车窗...”夏安凝拼命按压他渗血的太阳穴“闭嘴！你的脑血管...”夏安凝指尖触到异物“这是什么？！”扯出植入头皮的微型铜片，沈瑾瑜瞳孔涣散“西周凤鸟纹...能屏蔽...MRI...这样...你看到的CT片...就永远干净...”“夏安凝，我把命烧成瓷，就能永远等你了。”沈瑾瑜说，“不，不要，沈瑾瑜你起来，你在逗我是不是？”夏安凝心里烦躁，但还是露出一副深情模样，“安凝，你就那么讨厌我吗？”沈瑾瑜不甘的问，“怎么会呢，宝贝～”夏安凝阴森森的说。

三天后...

“05021封存警号”庄严的警号封存仪式场景，黑色大理石背景前摆放着覆盖国旗的金属封存盒，盒内放置一枚磨损的银色警号牌，侧面立着叠放整齐的深蓝警服与闪亮警徽。阳光从高处天窗斜射而下，在警号表面形成十字星芒，背景虚化处可见列队敬礼的警察剪影，红色木纹展柜玻璃映出警徽倒影夏安凝突然想起那年的案子

解剖台不锈钢表面映着防爆玻璃外的暴雨，夏安凝握紧沈瑾瑜送她的定制解剖刀。刀柄暗纹里还嵌着三年前那枚玻璃渣，在无影灯下泛着幽蓝的光。

警戒线在脚边蛇行游走，沈瑾瑜的马丁靴碾过物证编号牌。他扯开防化服领口时，金属拉链擦过沈星言耳垂，带着硝烟与血腥混杂的气息。

“我说过别破坏现场！“夏安凝举起镊子夹住的半枚鞋印，证物袋在强光下泛着冷光。那是第四个受害者的颅骨缝里提取的，此刻却沾着沈瑾瑜的掌纹。

沈瑾瑜的手铐硌在解剖台边缘，在金属面划出细痕：“等你的报告走完流程，凶手都够再杀三轮了。“他腕表秒针的嘀嗒声混着冰柜嗡鸣，像倒计时压上沈星言太阳穴。

手术刀突然折射月光，在防毒面具上切出银线。夏安凝扯断缠在彼此手腕的警戒线，红线纤维在排气扇里纷飞如血雨：“刑侦队长该知道，暴力执法会污染证据链。“

沈瑾瑜突然逼近，战术背心的卡扣撞飞解剖刀。刀尖扎进冷冻柜的瞬间，他们同时看见第五个受害者的遗体编号——和夏安凝妹妹失踪时戴的手链编码相同。

“你明明三年前就见过这个标记！“夏安凝扯开防护服领口，锁骨处的烫伤疤痕狰狞如蛇。那是爆炸案里沈瑾瑜将她扑倒时，他配枪的枪管烙下的印记。

证物室警报器骤然轰鸣。沈瑾瑜摸向腰间配枪的动作，与夏安凝抽出冷冻柜抽屉的响动重叠。当第五具尸体暴露在月光下时，两人瞳孔同时收缩——那具干尸右手紧握的，正是墨逸轩的警号牌。

暴雨砸碎在防爆玻璃上的声响，恍惚回到结案那夜的烂尾楼。夏安凝记得弹道检测仪亮起的红光，与墨逸轩扣扳机时颤抖的睫毛。子弹穿透防弹玻璃的轨迹，与此刻解剖刀在证物柜的刮擦声完美重合。

“你从来不信我的尸检报告。“夏安凝将DNA比对单摔向沈瑾瑜胸口，纸张割裂他警徽上的银穗，“就像你不信三年前我妹妹的遗体检测结果。“

沈瑾瑜突然抓住她握解剖刀的手，刀尖抵住自己喉结。他颈动脉搏动震得夏安凝虎口发麻：“当年击毙凶手的弹道报告...“喉结滚动碾碎未尽的话语，警报红光将他眼里的血丝染成蛛网。

冷冻柜突然溢出白雾，模糊了两人交叠的影子。当夏安凝摸到沈瑾瑜后腰枪套的温度时，听见他喉间溢出轻笑：“现在解剖我，还能提取到案发当天的记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