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了不起的周大爷
回到家，温暖的空气立刻包裹住了他。巧云和晓霞围上来给他暖手，一大一小两张脸上都写满了关切。
“爸爸，你的手好凉！”晓霞握着钱旭的手指，奶声奶气地说。
“有你们在，爸爸一点都不冷。”钱旭宠溺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发。
巧云端来热腾腾的饭菜：“我做了油渣馍馍，还有你大嫂送来的青菜菌子汤。快趁热吃。”
饭菜的香气勾起了钱旭的食欲，他狼吞虎咽地吃完五个油渣馍馍，又喝了一碗汤。热乎乎的食物让他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晓霞缠着要听故事，钱旭先陪她玩了会儿鲁班锁。看着女儿认真思考的样子，他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爸爸，这个怎么拼不上？”晓霞撅着小嘴问。
“来，我教你。”钱旭耐心地示范，“要先这样，再这样…”
哄睡晓霞后，钱旭搂着巧云温存。
“别闹。”巧云轻推了他一下，脸上飞起红晕。
“我这不是年轻力壮嘛。”钱旭在她耳边低语，呼吸温热。
第二天一早，巧云去后山喂鸡，发现山獐在圈里挖了个坑，已经进入冬眠状态。
“老公，这山獐不吃不喝了。”巧云在院子里喊道。
钱旭放下手中的活计过来查看：“看样子是要冬眠了，再这样下去肯定会瘦。不如现在就做掉。”
找来钱父和钱峰帮忙，三人合力将山獐按在院子里的架子上。钱旭动作干脆利落，一刀下去放血结束了它的性命。
钱峰有事先走，钱旭和父亲两人将山獐处理干净。巧云打算把肉晒成腊肉，内脏和头卤着吃。
“你看着办就行。”钱旭对巧云说，“你做的卤味最好吃。”
下午，钱旭和巧云一起制作地笼。巧云在这方面很在行，耐心地教钱旭编织技巧。
“你看，这样编织更结实。”巧云示范着，“要把竹条压实了编。”
钱旭认真学习，但还是不时出错。巧云就在一旁指导，气氛温馨而和谐。
忙活一下午，才做好一个五米长的地笼。虽然累，但看着成品，两人都很满意。
晚上，巧云端来卤好的山獐小肠。钱旭蘸着醋汤大快朵颐，香辣可口的滋味让他赞不绝口。
“你这手艺，真是绝了。”钱旭竖起大拇指。
巧云笑着说：“你喜欢就好。明天还要继续做地笼，趁早休息吧。”
第二天继续做地笼，两人配合更加默契，又做好两个。看着三个崭新的地笼，钱旭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十八号早上，大嫂徐艳送来十斤葛根粉。钱旭用蜂蜜、米和桑葚干调制了一杯，香甜可口。
“蜂糖放多了。”巧云尝了一口说。
“别省，对身体好。”钱旭笑着说，“再说现在咱家也不差这点。”
吃过早饭，钱旭带着新做好的地笼去青溪河。寒风凛冽，他快速将装了猪肝的地笼放入水中，期待着明天能有好收获。
想着镇上今天赶集，钱旭骑马往镇上去。
他的目光不时扫向路边的灌木丛，寻找着可能藏匿的猎物踪迹。
“小伙子，这大冷天的上哪去啊？”一个挑着山楂的老大爷迎面走来，脸上布满岁月的褶皱。
钱旭勒住马缰，笑着打招呼：“大爷您好，我去镇上办点事。这山楂看着不错啊！”
“刚从山上摘的，新鲜着呢。”大爷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你要是喜欢，便宜卖给你。”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不知不觉已到了镇上。街道上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赶集的日子总是格外热闹。
钱旭翻身下马，目光再次落在大爷的山楂袋子上：“大爷，这山楂多少钱一斤？”
“两毛钱一斤。”大爷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
“那我全要了。”钱旭干脆利落地说。
大爷愣了一下，手里的扁担差点没拿稳：“这…这可有二十多斤呢！”
“四块五，连袋子一起。”钱旭从口袋里掏出钱来，动作利索地数了出来。
旁边有个卖菜的大娘笑着解释：“大爷，这是咱们青河镇最年轻的万元户呢！”
大爷这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提着山楂往前走，街上摊位林立。突然，一阵诱人的香气飘来，钱旭循着味道找去，看到一个卖羊肉的摊位。
“老板，羊肉怎么卖？”钱旭走近问道。
摊主是个膀大腰圆的中年人，见有生意上门，立刻热情地招呼：“一块五一斤，您要是多买，我给您便宜点。”
“来十斤吧，内脏也要了。”
摊主眼睛一亮，这年头能一次买这么多的可不多见：“好嘞！您稍等，我这就给您称。”
称好后，钱旭直接带着摊主去收购站取钱。摊主这才知道眼前的是谁，连忙要多送些肉，被钱旭婉拒了。
收购站里，周大爷正在整理账本。看到钱旭进来，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计：“小钱来了？”
“周大爷，给您带了点羊肉。”钱旭从袋子里取出两斤羊肉递过去。
周大爷摆摆手：“你这孩子，每次来都带东西。”
“如果你心里过不去这道坎，改天打猎多教我点本事就成。”钱旭笑着说。
“那不如这样，咱们一起吃吧。”周大爷眼睛一亮，“我给你露一手，做老北京涮羊肉。”
很快，一口小铜锅架在炉子上，汤底咕嘟咕嘟冒着泡。周大爷熟练地调制蘸料，香气四溢。
“来，尝尝。”周大爷夹起一片涮好的羊肉递给钱旭。
钱旭蘸了调料放入口中，肉质鲜嫩，调料鲜香，让人回味无穷。
“好吃。”周大爷也连连称赞，“比我在BJ吃的都不差。”
“您去过BJ？”钱旭有些惊讶。
周大爷喝了口酒，目光变得深邃：“那是打仗的时候……”
随着周大爷的讲述，一段尘封的往事徐徐展开。原来这位平日里和蔼可亲的老人，竟是一位战功赫赫的老兵。
“您太了不起了。”钱旭由衷感慨。
“这些事知道就好，别往外说。”周大爷拍拍他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放心，我连媳妇都不说。”
吃完饭，两人对弈几局。钱旭又去街上买了些水果，这才骑马往家赶。
天气愈发阴沉，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钱旭裹紧巧云织的围巾，感受着那份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