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豪门:念妹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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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烟火映婚戒

凌晨四点的孤岛笼罩在薄雾中,阿念站在灯塔顶端,望着郁辞墨在沙滩上忙碌的身影。他的西装外套早已脱下,搭在礁石上,白衬衫的袖子卷到肘部,露出小臂上的疤痕——那是七年前为了替她捡回被海浪冲走的贝壳手链,被礁石划伤的。此刻,他正和江屿、明清野一起摆放烟火筒,动作熟练得像是回到了少年时代。

“冷吗?”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阿念转身,看见郁辞墨不知何时已经爬上灯塔,手里捧着一件羊毛披肩。他的头发被海风吹得有些凌乱,却掩不住眼底的温柔。他轻轻将披肩披在她肩上,指尖在她耳垂上停留了一瞬,“先喝杯热可可,等会儿烟火就要开始了。”

玻璃杯触到掌心的瞬间,阿念想起十二岁那年的冬夜,他们在灯塔里躲雨,他也是这样用体温焐热牛奶,再一口口喂给她喝。那时她的手冻得通红,他就用自己的大衣裹住她,说:“阿念的手要用来画画,不能冻着。”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放烟火吗?”郁辞墨忽然指着远处的防波堤,“就在那里,你十五岁生日,我偷拿了陆家老宅的烟花,结果被管家追了三条街。”阿念笑出声,想起那个夜晚,他抱着烟花筒跑在前面,她穿着他的旧毛衣跟在后面,裙摆被露水打湿,最后他们蹲在防波堤下,看着烟花在海面倒影里绽放,他忽然说:“阿念,以后你的每一个生日,我都要让烟花为你盛开。”

“这次的烟火是特别定制的。”郁辞墨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设计图,上面画着各种复杂的图案,“有海星、贝壳、还有你最爱的荧光海鸥。明清野说,要让烟火在天上写出‘念’字,就像当年你在沙滩上用树枝写的那样。”

阿念看着图纸上歪歪扭扭的“念”字,鼻尖发酸。她想起去年情人节,明清野在郁辞墨的办公室里吐槽:“郁总真是个浪漫的疯子,为了让烟火的‘念’字笔画和阿念小时候写的一样,硬是让烟火师改了三十次弹道。”此刻,那些凝聚着心血的烟火筒整齐排列在沙滩上,像等待检阅的士兵,只等晨光破晓,就为她绽放。

“准备好了吗?”江屿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几分兴奋,“明野已经在控制室待命了,郁总,要不要亲自来按启动键?”

郁辞墨看了眼手表,凌晨四点十五分——正是他们当年在孤岛上第一次看见流星的时间。他转头望向阿念,目光里带着询问。她轻轻点头,任由他牵着自己走下灯塔,裙摆上的珍珠在薄雾中闪着微光,像撒了一路的星星。

沙滩上的烟火筒被白色纱幔围绕,每个筒口都插着一支白玫瑰——那是郁辞墨特意让人从荷兰空运来的“月光白”,花瓣上还沾着露水。阿念注意到烟火筒之间用贝壳串成的警戒线,正是她十二岁时教他编的样式,每颗贝壳上都刻着极小的日期,那是他们相识以来的重要纪念日。

“三、二、一——”明清野的倒计时从对讲机里传来,郁辞墨握住阿念的手,拇指在她掌心轻轻画圈。第一束烟火腾空而起,在海平面上方炸开,化作无数颗金色的“星星”,缓缓坠入海中,仿佛点亮了黎明前的黑暗。

“看!”郁辞墨忽然指向天空。阿念抬头,只见第二束烟火在空中绽放出一只展翅的海鸥,翅膀边缘泛着荧光蓝,正是她设计稿里的模样。海鸥下方,细小的火星组成了“念”字的第一笔,虽然有些颤抖,却充满了稚拙的温柔。

“这是按照你十五岁写的‘念’字复刻的。”郁辞墨在她耳边说,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骄傲,“烟火师说,最难的是模仿你勾笔时的弧度,他们试了十七次,才找到你当年用力过猛留下的顿笔。”

阿念的泪水大颗大颗落下,却不是因为感动——她想起十五岁那年,因为失语症复发,她整整三个月没有开口说话,只能用树枝在沙滩上写字发泄。那天她写“念”字时,因为情绪激动,最后一笔重重勾出,划破了沙子,露出底下的湿沙。此刻,这道带着年少愤懑的笔触,竟被他如此珍视地复刻在烟火里。

第三束烟火是一串流动的海星,每个海星都拖着长长的光尾,像在天空中游动。阿念忽然想起郁辞墨的书房里,有个装满海星标本的陈列柜,他说:“每个海星都有五条臂,就像我们五个朋友——我、你、江屿、明野、时哥,永远朝着同一个方向。”

“接下来是重头戏。”江屿的声音带着笑意。只见十八束烟火同时升空,在夜空中拼出巨大的“M&N”字母,周围环绕着十二颗闪烁的“钻石”——代表他们相识的十二年。字母下方,一道流星般的光带划过,竟是用冷焰火制成的“海浪”,在沙滩上投下流动的影子。

阿念转身看向郁辞墨,发现他正看着自己,而非烟火。他的瞳孔里映着漫天华彩,却比任何烟火都更璀璨。她想起他曾说过:“阿念,你知道吗?在我眼里,你比世上所有的烟火都美,因为你是我的独一无二。”

“最后一个节目。”明清野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送给郁总和阿念,愿你们的爱情,如同这烟火般,永远热烈,永远璀璨。”

倒数五秒的提示音后,整个沙滩的烟火筒同时点燃。阿念下意识捂住耳朵,却被郁辞墨轻轻拉下双手,转而将她拥进怀里:“别怕,我在。”下一秒,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上百束烟火腾空而起,在黎明前的天空中交织成巨大的画卷——左侧是孤岛的全景,右侧是他们刻字的礁石,中间用金色火花写着“永恒”二字,下方的海浪里,无数发光的“贝壳”随波逐流。

最震撼的是中央的巨型爱心烟火,里面竟嵌套着他们的结婚照——那是今早凌晨偷偷拍摄的,阿念穿着婚纱,郁辞墨穿着衬衫,两人站在礁石上,背后是刚升起的朝阳。烟火炸开的瞬间,照片里的他们仿佛活了过来,在漫天星火中相视而笑。

“喜欢吗?”郁辞墨的声音盖过烟火的轰鸣,却清晰得像是刻进了骨髓。阿念抬头看他,发现他的睫毛上沾着烟火的碎屑,像撒了把金粉。她用力点头,却发现自己早已泣不成声。原来他说的“特别惊喜”,竟是将他们的婚纱照藏进烟火,让全世界都看见他们的幸福。

烟火的余辉中,江屿和明清野走过来,每人手里捧着一个礼盒。“这是我们的新婚礼物。”江屿挑眉,将礼盒递给阿念,“不过郁总说,必须等烟火结束才能打开。”

阿念拆开包装,发现里面是个透明的亚克力盒子,里面装着十二颗不同颜色的沙子,还有一张卡片:“每颗沙子代表一年,以后每年都要带我们的干儿子来孤岛装新的沙子。”她抬头看江屿,发现他正冲她眨眨眼,“郁总说,要是你们生双胞胎,我就当两个孩子的干爹。”

明清野的礼盒里是一本相册,封面是他们五个人在孤岛上的合照——那时时景渊还没入狱,苏棠刚加入他们,大家挤在灯塔里,对着镜头比耶,郁辞墨的手偷偷搭在阿念肩上。翻开第一页,是明清野手写的祝词:“愿你们永远有孤岛的勇气,和烟火的热烈。”

最后一束烟火落下时,天际已泛起鱼肚白。郁辞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小盒,单膝跪在还带着烟火余温的沙滩上:“阿念,虽然我们已经结婚了,但我还是想正式向你求婚一次——在这个见证我们爱情的地方,用你最喜欢的烟火。”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镶嵌着粉色钻石的戒指,戒环上缠绕着细小的海星图案。“这颗粉钻叫‘孤岛之吻’,是我在南非的矿场亲自挑选的。”他握住她的手,声音里带着十二分的认真,“阿念,你愿意让我用余生,继续为你放烟火吗?”

阿念看着他眼中的自己,穿着被烟火映得发亮的婚纱,脸上还挂着泪痕,却笑得像个孩子。她想起十二岁到二十二岁的十年间,他为她做的每一件事——教她说话、捡贝壳、设计戒指、甚至将他们的故事刻进烟火。此刻,还有什么能比眼前的这个人,更值得托付终身?

“我愿意。”她轻声说,任由他将戒指戴在左手无名指上,与海星婚戒并排闪耀。远处的潮水送来一枚完整的白贝壳,恰好落在他们相触的手旁,像是大海的祝福。

晨光中,四人站在沙滩上,看着烟火后的狼藉渐渐被潮水抚平。阿念忽然想起郁辞墨说过的话:“烟火的意义,不是它绽放时的绚烂,而是它消失后,人们依然会记得它的美。”就像他们的爱情,历经风雨后,依然在彼此眼中闪耀着最璀璨的光。

烟火映婚戒,不仅是一场视觉盛宴,更是一个男人对爱情的极致浪漫。那些升空的火花,不是转瞬即逝的美丽,而是他刻在时光里的承诺——无论岁月如何变迁,他对她的爱,永远如烟火般热烈,如孤岛般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