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3章 一个打趴十个,你告诉我......林渊的根骨是下品中的下品?!
林渊由来有个好习惯,事情开始了、就得做完,干干净净、妥妥当当。
杀人,不,揍人,亦如是。
一个箭步抢前,横亘在眼前的是,被地上王亮阻延、跑得最慢的一个硕大屁股。
出腿如风,脚尖成勾,往上刺去。
嗷呜!
矮胖子双手捂着屁股,如冲天炮般,斜飞起两米、飞出数米。
脸容扭曲变形,一股酸爽直冲脑际,冲得通通透透、瞬间领悟了……文山的词。
啪!
下一秒。
后发先至,坠落到逃在前面的两名同伴身旁,如一朵绽放的鲜花。
直惊艳得两人双股紧绷,头皮发麻,禁不住的心慌、脚软。
稍稍的迟钝,只觉得后背衣服一紧,身体早已凌空,失去了任何的自主能力。
如保龄球一般,被一股巨力往门口处,扔、滚了出去。
只觉得天旋地转,脸面、脑袋、短处,不知与多少硬物发生了亲密接触,也不知击倒了多少事物。
停下来时,鼻子里闻到的是,与血腥味交融在一起的,汗味、臭味、酸味。
晕厥前,最后的画面是呈现在眼前的无数双鞋子。
而大大咧咧横亘在嘴巴前的是,一只大脚趾冒了出来,散发着恶臭的巨大鞋子,鞋尖微微抬起、在地上磨蹭着……
没看错的话,鞋底踩到的,分明是……他们刚才口中嫌弃的:猪粪!
讲学堂中的争斗声,惊动了整个伏羲院。
无任务在身的采药行者,几乎都到了外围,围了个水泄不通。
议论纷纷,内容大同小异:
“怎么会是他?他……他真的是林渊吗?”
“哪个林渊?啊!!!难道就是你们刚才讲的那个林渊?”
“不是他还有谁?生面口的就那么五六个,绝不能认错!”
“错不了!可……为什么会这样呀?”
孙无忌为新人摸根骨,林渊丢林煌的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亲眼目睹此事的采药行者,瞬间在伏羲院传了个通天。
热度还没来得及升华,采药堂最大的笑话,瞬间成了最大的震撼。
无处不在疑惑、不安的眼神,找寻着给自己造谣的那位:
一个打趴十个!
你告诉我……林渊的根骨是下品中的下品?
那我们算什么?
没人愿意知道答案,亦无时间思索。
皆感到背后凉飕飕的,好似盘桓着一头毒蛇。
转身处,一名手提一根乌黑透亮长棍的男人,正从演武场走来。
男人极瘦,一米七的个头,瘦出了一米八的即视感。
脖子上放置的分明是一颗骷髅头……若将骨头表面、紧绷、蜡黄的皮肤,剥去的话。
“是王亮的兄长……王瑜!”
“王瑜”二字,自带了一股莫名的威势,生生的在拥挤的人群中,冲开了一条私家通道。
王瑜缓行其中,落地无声。
“拜见王师!”
王瑜在采药行者中,地位极高。
过去两年,每一期见习采药行者的课程,有三分之一,由他来讲授。
眼前的采药行者当中,有不少是他的学生。
韦大春、刘一刀等五人,自也随着众人躬身行礼,“拜见王师!”
慢了半拍,却更加恭敬。
“你就是那个小(畜生)……”
讲学堂中,唯有一位十五六岁,一身廉价衣袍,陈旧却洗得十分干净的少年,对他这位老师视若无睹。
确定:他就是刚才来人禀报的,那个欺负自家兄弟的小畜生!
“哼!”
一声冷哼,宣判了林渊即将到来的悲惨命运。
也就不再理会如他这般的小人物,快步赶到、已有四名精明的见习采药行者,扶起、止血、包扎的兄弟王亮身前。
出手如风,替王亮检查伤势,顺道听着一名见习采药行者,仔细的阐述刚才发生的一切。
韦大春趁机给身后四名小弟使了个眼色,令他们紧随其后,来到一名采药行者身旁。
陪着笑,压低了声音,“秦哥,王师是肉关武者,劲力约莫三百斤上下,能收拾得了林……那家伙吗?我看他气力挺大的……”
能被外城四大势力之一,药王堂收录的,不存在蠢人。
面懵心精的韦大春,早前一句:秦哥器宇不凡,想来“秦”字与药王堂的“秦”字,是一般写法吧?
令眼前这位叫“秦莽”的采药行者,暗爽之余,对他另眼相看。
如今韦大春竟问出如此“无技术含量”的蠢话,正满足了他好为人师的虚荣感。
“绝对死定了!说的是林渊!”
通俗讲,打架要赢,不外乎两大要素:能打、能扛打。
肉关武者,皮肤坚韧如牛皮,利刃难伤。
肌肉练出了一股柔劲,可有效消除、减弱钝力的冲击。
防守力极强。
至于能打……
若非武者之间的对决,讲究一胆二力:不怕死的,赢力量大的,力量大的赢力量小的。
肉关武者王瑜,修习过内练功法,自不能以此标准衡量。
“具体如何,一时半刻讲不清楚,这样说吧,不说林渊不过二三百斤劲力,即便是五六百斤,对上肉关武者必败无疑,何况他对的是王瑜,喏!”
秦莽向着王瑜手中长棍努努嘴,“使用兵刃的武者,面对同境界武者,至少占了半个境界的优势,王瑜更甚,你们看看他的兵刃有何异样……”
五人随着秦莽目光看去,不禁骇然:
王瑜手中长棍,两端竟然是熟铜铸成,上面闪耀着光芒的是,一颗颗如芒尖刺,像极了蛮人使用的狼牙棒。
呼!
听到秦莽所言,附近十余名采药行者,皆不住的点头同意,韦大春长吐一口闷气,放心了。
他跟林渊无冤无仇,不可能黑心到,希望林渊被打趴、甚至打残。
“奈何……林渊,你跟我同期呀!”
前辈采药行者,后来者,有比韦大春优秀的,他不在乎,也不嫉妒,同期的就不成!
尤其在孙管事当众宣布了,“韦大春是这一期当中的佼佼者”之后!
“林渊,你好好的当条废柴不成吗?为什么要跳出来?为什么要一打十?我明明是个好人,会关照你的呀!为什么要逼我……”
韦大春无奈的摇着头,厌恶的看着讲学堂中央,好似被世界孤立开来的林渊。
他早忘记了自己分出来的两个小团体。
亦忘记了今日之事,始作俑者到底是谁。
只知道一件事情:同期的林渊,你不能比我韦大春更优秀!
渐渐的,他嘴角泛起了弧度:事情该结束了,林渊在药王堂的日子到头了,对我绝不能构成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