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杨康睁开眼，一时间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雕花的床顶，丝绸的帷帐，还有身上锦缎的被褥——这一切都在提醒他，他已不再是那个普通的现代青年余德爽，而是金国小王爷杨康。
昨日与穆念慈的相会，与完颜洪烈的对话，还有系统发布的任务，种种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杨康揉了揉太阳穴，起身下床。侍女们听到动静，立刻捧着洗漱用具和衣物鱼贯而入。
“小王爷，王爷吩咐，请您用过早膳后去见他。“为首的侍女恭敬地说道。
杨康点点头，心中却是一沉。完颜洪烈找他，多半又是为了南征之事。洗漱完毕，他换上侍女准备的锦袍，腰间系上玉带，镜中的青年眉目如画，气度不凡，却掩不住眼中的忧虑。
用过早膳，杨康缓步向完颜洪烈的书房走去。穿过王府花园时，一阵低低的啜泣声引起了他的注意。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素衣女子跪在假山后的小亭中，面前摆着一个小小的牌位，正低声祷告。
杨康下意识地放轻脚步，靠近了些。那女子约莫三十五六岁年纪，面容姣好却带着病态的苍白，眉宇间笼罩着化不开的忧愁。她手中握着一串佛珠，面前香炉里插着三炷香，牌位上写着“先夫杨铁心之灵位“。
杨康如遭雷击，僵在原地。杨铁心？那不是穆念慈的义父吗？而且...如果这女子祭拜的是杨铁心，那她岂不就是...包惜弱？他的亲生母亲？
仿佛感应到有人注视，那女子突然转过头来，与杨康四目相对。她先是一惊，随即慌乱地收起牌位和香炉，起身就要离开。
“请留步！“杨康不假思索地喊道。
女子身形一顿，缓缓转身，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康儿...这么早就起来了？“
康儿？这亲昵的称呼让杨康心头一颤。在记忆中，这位“母妃“包惜弱因体弱多病，常年深居简出，与他接触并不多。今日这般近距离相见，还是头一遭。
“母妃...“杨康试探着叫道，声音有些发涩，“您这是...“
包惜弱眼神闪烁，将手中的东西往袖中藏了藏：“没什么，只是...诵经祈福罢了。“
杨康盯着她躲闪的眼睛，突然问道：“母妃为何要祭拜杨铁心？他是何人？“
包惜弱脸色瞬间煞白，手中的佛珠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踉跄后退几步，扶住亭柱才没有跌倒：“你...你都看见了？“
杨康上前一步，弯腰捡起佛珠，递还给她：“母妃不必惊慌。孩儿只是偶然路过，见母妃伤心，故而相询。“
包惜弱颤抖着接过佛珠，眼中已噙满泪水：“康儿，此事...此事切莫告诉你父王。“
“为何？“杨康追问，“这杨铁心与母妃有何渊源？“
包惜弱避开他的目光，声音细如蚊呐：“他...他是母妃的故人，多年前已不在人世。母妃只是...只是念旧罢了。“
杨康心中了然。包惜弱显然不知道杨铁心还活着，更不知道她日思夜想的儿子就站在面前。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他几乎要脱口说出真相，但理智最终占了上风。现在还不是时候，他需要更多证据。
“母妃放心，孩儿不会告诉父王。“杨康柔声道，“母妃若有什么心事，不妨与孩儿说说。孩儿已不是小孩子了。“
包惜弱抬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伸手轻抚杨康的脸颊，喃喃道：“是啊...你都这么大了。若是我的...我的...“话未说完，她突然收回手，转身快步离去，只留下一阵淡淡的药香。
杨康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包惜弱的反应印证了他的猜测——她从未忘记杨铁心，也从未停止思念被夺走的儿子。只是阴差阳错，她竟不知自己日日照面的“继子“就是亲生骨肉。
【叮！新任务发布：七日内查明自己身世真相。任务奖励：九阴真经内功心法。失败惩罚：收回已赋予的所有武学能力。特别提示：真相往往藏在最不起眼的角落。】
系统的提示让杨康回过神来。查明身世真相？这不正是他想要做的吗？而且奖励竟然是九阴真经的内功心法！在武侠世界中，这可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绝世武功。
不过眼下，他得先去见完颜洪烈。整理了一下思绪，杨康继续向书房走去。
完颜洪烈正在批阅公文，见杨康进来，放下毛笔，示意他坐下：“康儿，昨夜休息得如何？“
“多谢父王关心，孩儿睡得很好。“杨康恭敬地回答，心中却暗自警惕。完颜洪烈向来不苟言笑，今日这般和颜悦色，必有所图。
果然，完颜洪烈接下来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关于南征之事，为父有了新的安排。三日后，南宋将派使团来中都议和，实则是探查我大金虚实。为父打算在宴会上...“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永绝后患。“
杨康心头一震。刺杀使臣？这可是违背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规矩！而且如此一来，宋金之间必将爆发全面战争，生灵涂炭。
“父王，此举恐怕...“杨康斟酌着词句，“恐怕会招致南宋的全力反扑。不如先假意议和，待我军准备充分再...“
完颜洪烈冷笑一声：“康儿，你还是太年轻。兵不厌诈，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南宋使团中有岳飞旧部，很可能知道《武穆遗书》的下落。“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杨康，“此事由你负责安排，正好考验你的能力。“
杨康背后渗出冷汗。让他策划刺杀南宋使臣？这简直是要他亲手将刀架在自己的同胞脖子上！
“孩儿...遵命。“杨康勉强应道，心中却已下定决心要破坏这个阴谋。
完颜洪烈满意地点点头，又交代了些细节，最后说道：“对了，你母妃近来身体不适，你若有空，多去看看她。“
杨康心中一动，这是个接近包惜弱的好机会：“孩儿明白。母妃方才还在花园诵经，气色确实不佳。“
“诵经？“完颜洪烈眉头一皱，“她又去那个小亭子了？“
杨康装作不解：“是啊，怎么了？“
完颜洪烈摆摆手：“没什么。她一向体弱，又爱胡思乱想，你多陪陪她。“说完，他拿起毛笔继续批阅公文，示意谈话结束。
退出书房，杨康长舒一口气。完颜洪烈对包惜弱的态度令他心寒——看似关心，实则冷漠，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烦。联想到包惜弱祭拜杨铁心的举动，杨康越发确信，这对“夫妻“之间必有隐情。
接下来的两天，杨康一面应付完颜洪烈交代的刺杀准备工作，一面暗中调查自己的身世。他利用小王爷的身份，查阅了王府的旧档案，却发现关于自己幼年的记录少得可怜。唯一有价值的信息是，十八年前，完颜洪烈从宋境带回了一个婴儿，宣称是故人之子，收为养子。
第三天傍晚，杨康决定冒险一探。他借口探望母妃，来到包惜弱居住的偏院。侍女告知，王妃正在佛堂诵经，不便打扰。杨康支开侍女，悄悄潜入佛堂，躲在帷幕后观察。
包惜弱跪在佛像前，手中不是佛经，而是一件婴儿的小衣服。她轻轻抚摸着那件已经泛黄的衣物，泪如雨下：“我的孩子...你若活着，也该十八岁了...娘对不起你...“
杨康鼻子一酸，几乎要冲出去相认。就在这时，包惜弱从怀中取出一物——一块刻着“杨“字的玉佩，与杨铁心随身佩戴的一模一样！
这无疑就是铁证！杨康再也按捺不住，从帷幕后走出：“母妃！“
包惜弱大惊失色，慌忙将衣物和玉佩藏入袖中：“康儿！你...你何时来的？“
杨康直接跪在她面前，握住她颤抖的双手：“母妃不必隐瞒了。孩儿都知道了——关于杨铁心，关于那个婴儿...关于我的真实身世！“
包惜弱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你...你说什么？“
“我知道杨铁心还活着。“杨康直视着她的眼睛，“他就是穆念慈的义父，前几日还在城南摆擂招亲。而母妃您...您是我的亲生母亲，对吗？“
包惜弱浑身颤抖，眼中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不可能...铁心他...他还活着？而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杨康没有回答，而是从怀中掏出一物——穆念慈给他的那块绣着鸳鸯的锦帕：“这是穆念慈给我的信物。她告诉我，杨铁心十八年来一直在寻找失散的妻子包惜弱和儿子杨康。“
“康儿...我的康儿...“包惜弱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抱住杨康，痛哭失声，“真的是你...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母子相认，抱头痛哭。包惜弱断断续续地讲述了当年的遭遇——她如何被完颜洪烈设计掳走，如何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王妃，又如何被迫与襁褓中的儿子分离。
“我一直以为你死了...“包惜弱抚摸着杨康的脸，泪眼婆娑，“完颜洪烈告诉我，铁心和你都死于宋金交战的乱军之中。我之所以苟活至今，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回到大宋，找到铁心的尸骨...“
“母...娘亲，“杨康改口道，“父...杨铁心不仅活着，而且就在中都！他和穆念慈现在就住在城南的绿柳别院！“
包惜弱眼中迸发出希望的光芒：“真的？铁心他...他还记得我吗？“
“他从未停止寻找您。“杨康坚定地说，“娘亲，我们必须想办法让您们团聚。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完颜洪烈权势滔天，若知道我们相认，必会加害于您和杨铁心。“
包惜弱点点头，擦干眼泪：“康儿说得对。娘等了十八年，不差这一时半刻。“她紧紧握住杨康的手，“只是苦了你，夹在中间...“
杨康苦笑：“我现在的处境确实复杂。完颜洪烈虽是我的仇人，但十八年来待我如亲生，我...“
“娘明白。“包惜弱轻叹，“血浓于水，但养育之恩也不可轻忘。康儿，无论你作何选择，娘都支持你。只求你...别学那完颜洪烈，要做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杨康郑重点头。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侍女的脚步声。包惜弱急忙擦干眼泪，收起情绪。杨康也迅速起身，装作刚刚来请安的样子。
“小王爷，王爷派人来寻您，说是有要事相商。“侍女在门外禀报。
杨康应了一声，对包惜弱低声道：“娘亲保重，孩儿会再来看您。“
包惜弱眼中含泪，微微点头。
离开偏院，杨康的心情复杂至极。他既为找到亲生母亲而欣喜，又为即将面临的抉择而痛苦。完颜洪烈虽是他的仇人，但十八年的养育之情不是假的。要他立刻与之决裂，确实难以做到。
【叮！任务“查明身世真相“完成度50%。提示：完整真相还需确认杨铁心与宿主的血缘关系。奖励预支：九阴真经内功心法（初级）。】
系统的提示让杨康精神一振。虽然任务只完成了一半，但系统竟然预支了奖励！他立刻感觉到一股暖流在经脉中流转，脑海中浮现出九阴真经的入门心法。这感觉奇妙无比，仿佛他从小就修炼此功，只是今日才被唤醒。
来到完颜洪烈的书房，杨康发现除了养父，还有几个陌生面孔——都是江湖人士打扮，眼神阴鸷，一看就不是善类。
“康儿，来，为父给你介绍。“完颜洪烈笑着招手，“这几位是为父特意请来的高手，协助你完成三日后的任务。这位是'千手人屠'彭连虎，这位是'鬼门龙王'沙通天，这位是'三头蛟'侯通海...“
杨康心头一凛。这些都是原著中的反派人物，武功高强，心狠手辣。完颜洪烈把他们召集起来，看来对刺杀南宋使臣一事是志在必得。
“见过各位前辈。“杨康抱拳行礼，心中却暗自警惕。
几人傲慢地回礼，那彭连虎更是上下打量杨康，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王爷，这就是您常说的小王爷？看起来细皮嫩肉的，能担此大任吗？“
完颜洪烈笑道：“彭兄莫要小看犬子。康儿自幼习武，天资聪颖，只是缺乏历练。此次有各位相助，定能马到成功。“
杨康强忍不快，装作虚心请教的样子与几人周旋。从他们的谈话中，他得知刺杀计划已经详细制定——南宋使团入城后，将在鸿胪寺下榻。完颜洪烈以议和为名设宴招待，席间在酒中下毒，同时埋伏刀斧手。若使团中有高手不中毒，则由彭连虎等人出手击杀。
“记住，一个活口都不能留。“完颜洪烈冷冷地说，“尤其是那个叫段天德的，他是岳飞旧部，很可能知道《武穆遗书》的下落。“
段天德？杨康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一时却想不起在哪听过。他假装认真地记下所有细节，心中却在盘算如何破坏这个阴谋。
会议结束后，完颜洪烈留下杨康单独谈话：“康儿，为父知你心中或许有疑虑。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大金的未来，有些牺牲是必要的。“
杨康低头称是，心中却冷笑不已。什么大金的未来，分明是完颜洪烈的野心！
“对了，“完颜洪烈突然话锋一转，“你近日常去探望你母妃？“
杨康心头一紧，面上不动声色：“是的。母妃身体不适，孩儿理应尽孝。“
完颜洪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她...可与你说了什么？“
“只是些家常闲话，嘱咐孩儿注意身体之类。“杨康故作轻松地回答。
完颜洪烈似乎松了口气，拍拍杨康的肩膀：“很好。你母妃心思重，有些事...还是不知道为好。你去吧，好好准备三日后的大事。“
退出书房，杨康背后已是一片冷汗。完颜洪烈显然对包惜弱有所怀疑，他必须更加小心。
夜幕降临，杨康换上一身夜行衣，悄悄离开王府，直奔城南的绿柳别院。他必须见到杨铁心，确认最后的真相。
绿柳别院静悄悄的，只有一间厢房还亮着灯。杨康轻手轻脚地靠近，透过窗缝，看到穆念慈正在灯下缝补衣物，杨铁心则在一旁擦拭他的铁枪，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义父，您这几日在中都打探，可有收获？“穆念慈问道。
杨铁心叹了口气：“毫无头绪。有人说曾在王府附近见过相貌相似的人，但王府戒备森严，如何查探？“
“那位完颜公子...他说会帮忙打听。“穆念慈声音低了下去，脸颊微红。
杨铁心皱眉：“念慈，为父总觉得那完颜公子来历不简单。他衣着华贵，气度不凡，又姓完颜...恐怕与金国王室有关联。“
穆念慈咬了咬嘴唇：“他说他是王府的远亲...“
“傻丫头，“杨铁心摇头，“金人狡诈，不可轻信。尤其是完颜氏，乃我大宋死敌！若非为了寻你包姨，我绝不会踏入这金国都城半步。“
窗外的杨康听得真切。杨铁心对金人的仇恨根深蒂固，若此时现身相认，恐怕适得其反。他需要更多证据证明自己的身份。
正犹豫间，系统突然发出提示：
【紧急任务：取得杨铁心随身佩戴的杨家玉佩作为血缘凭证。任务奖励：九阴真经内功心法（完整版）。时限：天亮前完成。】
杨康眼睛一亮。杨铁心的玉佩！那与包惜弱珍藏的玉佩正是一对，若能取得，就能彻底证明自己的身世！
但如何在不惊动杨铁心的情况下拿到玉佩？硬抢肯定不行，偷窃又有违道义。杨康陷入两难。
就在这时，院内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杨康警觉地回头，只见一个黑影翻墙而入，直奔亮灯的厢房而去。那人手持利刃，分明是来者不善！
千钧一发之际，杨康不假思索，一个箭步冲上前，在黑衣人即将破窗而入的瞬间将其拦下。
“什么人！“黑衣人低喝一声，挥刀便砍。
杨康侧身避过，反手一掌拍向对方手腕。黑衣人吃痛，短刀落地，但立刻变招，一记扫堂腿袭来。两人在院中无声地交手数招，杨康惊讶地发现对方武功不弱，若非自己刚获得九阴真经的内功心法，恐怕难以招架。
厢房内的杨铁心听到动静，大喝一声：“谁在外面！“随即提枪冲出。
黑衣人见势不妙，虚晃一招，翻墙而逃。杨康本想追击，但转念一想，还是先应对杨铁心为妙。
“是你？“杨铁心借着月光认出了杨康，铁枪一指，“深夜潜入，意欲何为？“
穆念慈也跟了出来，见到杨康又惊又喜：“阿康！你怎么...“
“杨前辈，穆姑娘，“杨康抱拳行礼，“在下并非有意冒犯。只是发现有人欲对二位不利，特来示警，不想正撞上那刺客。“
杨铁心将信将疑：“刺客？为何要刺杀我们？“
杨康一时语塞。他总不能说是因为完颜洪烈发现了杨铁心的身份，派人来灭口吧？
穆念慈拉了拉杨铁心的衣袖：“义父，阿康公子救了我们，您别这样...“
杨铁心哼了一声，收起铁枪：“进屋说话吧。念慈，去泡茶。“
三人进入厢房，杨康注意到杨铁心腰间果然挂着一枚玉佩，与他母亲包惜弱珍藏的那块极为相似。他必须想办法拿到手。
“说吧，完颜公子，“杨铁心直呼其姓，显然已猜到了什么，“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为何会知道有人要刺杀老夫？“
杨康知道瞒不过去了，深吸一口气：“杨前辈慧眼如炬。在下确实姓完颜，名康，是金国六王爷完颜洪烈的养子。“
“什么！“杨铁心拍案而起，怒目圆睁，“你是完颜洪烈的儿子？“
穆念慈也惊呆了，手中的茶碗啪的一声掉在地上：“阿康...你...你骗了我？“
杨康急忙解释：“请听我说完！我虽是完颜洪烈的养子，但我生父另有其人！“他直视杨铁心的眼睛，“我生父姓杨，名铁心，是抗金名将杨再兴的后人！“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杨铁心踉跄后退几步，脸色大变：“你...你胡说！“
杨康不慌不忙，从怀中取出一物——包惜弱交给他的那块绣着“康“字的婴儿襁褓：“这是娘亲给我的。十八年前，完颜洪烈设计掳走娘亲，将尚在襁褓中的我从亲生父母身边夺走。娘亲一直以为您和我都已不在人世，直到前几日我告诉她真相...“
杨铁心颤抖着接过襁褓，老泪纵横：“这...这确实是惜弱的手艺...这'康'字，是我们约定好的...“他突然抓住杨康的肩膀，“惜弱...惜弱她还活着？她在哪？“
“就在王府。“杨康沉声道，“完颜洪烈将她软禁十八年，对外称她是王妃，实则...“
“畜生！“杨铁心怒吼一声，铁枪重重顿地，“完颜洪烈！老夫与你不共戴天！“
穆念慈早已泪流满面，她轻轻拉住杨康的手：“阿康...所以你真的是杨叔叔失散多年的儿子？“
杨康点点头，转向杨铁心：“爹...我能这样叫您吗？“
杨铁心一把将杨康搂入怀中，泣不成声：“孩子...我的孩子...“
父子相认，场面感人至深。穆念慈在一旁默默流泪，为这对重逢的父子高兴。
良久，杨铁心才平静下来，擦干眼泪问道：“康儿，你娘...她还好吗？“
“娘亲身体虚弱，但精神尚好。“杨康回答，“她日日思念您，十八年来从未停止。“
杨铁心长叹一声，从腰间解下玉佩递给杨康：“这是杨家祖传的玉佩，与你娘那块是一对。当年我们约定，若生男孩，玉佩传给你；若生女孩，则传给儿媳。“他看了一眼穆念慈，“如今看来，是时候交给念慈了。“
穆念慈顿时羞红了脸，低下头去。杨康接过玉佩，系统的提示立刻响起：
【任务完成！获得九阴真经内功心法（完整版）。宿主与杨铁心的血缘关系确认，身世之谜彻底解开。新任务将在适当时机发布。】
一股强大的内力瞬间流遍杨康全身，九阴真经的完整心法烙印在他脑海中。这感觉无比玄妙，仿佛全身经脉都被打通，内力运转如江河奔流。
“爹，念慈，“杨康收起玉佩，正色道，“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完颜洪烈已经知道爹在中都，刚才那刺客必是他派来的。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杨铁心却摇头：“不，我要去救惜弱！十八年了，我不能再失去她！“
“爹！“杨康急道，“王府戒备森严，您贸然前去只会送死！给我三天时间，我会想办法让娘亲安全离开王府，到时候我们一家团聚，远走高飞！“
杨铁心还要坚持，穆念慈劝道：“杨叔叔，阿康说得有理。他在王府内应，比我们贸然行动更有把握。“
杨铁心权衡再三，终于点头：“好吧。但三日之后若没有消息，老夫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杀进王府！“
杨康郑重点头，又转向穆念慈：“念慈，对不起，我隐瞒了身份...“
穆念慈轻轻摇头，眼中含泪却带着笑意：“不，我理解。阿康...不，杨康，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勇敢。“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三人身上。杨康看着父亲和心上人，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力量。无论前路多么艰险，他都要保护这些至亲至爱之人。
“天快亮了，我得回去了。“杨康起身告辞，“爹，念慈，你们务必小心。完颜洪烈阴险狡诈，绝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杨铁心拍拍儿子的肩膀：“你也要小心。若有危险，立刻抽身，不要管我们。“
穆念慈送杨康到院门，月光下，她清丽的面容带着几分忧色：“阿康...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杨康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放心，为了你，为了爹娘，我一定会回来。“
两人四目相对，情愫暗生。杨康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杨铁心给的玉佩：“念慈，这玉佩...爹说应该传给他的儿媳...“
穆念慈脸颊绯红，却没有拒绝，只是低声道：“我...我会好好保管...“
杨康心中一动，轻轻将她拥入怀中。穆念慈先是僵硬，随后慢慢放松，靠在他胸前。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听着彼此的心跳，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
“等我回来。“杨康在她耳边轻语，随后松开手，转身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回到王府，杨康的心情既激动又沉重。激动的是终于确认了自己的身世，与亲生父亲相认；沉重的是他必须在三天内救出包惜弱，还要破坏完颜洪烈的刺杀计划。这一切谈何容易？
【新任务发布：三日内救出生母包惜弱，并阻止完颜洪烈刺杀南宋使团。任务奖励：降龙十八掌前三式。失败惩罚：失去九阴真经内功心法。】
系统的提示让杨康精神一振。降龙十八掌！那可是郭靖的成名绝技，威力无穷。若能习得，他的武功将更上一层楼。
但眼下，他需要好好谋划一番。完颜洪烈老奸巨猾，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杨康躺在床上，望着渐渐亮起的天空，脑海中思绪万千。
他不再是那个懵懂的穿越者余德爽，也不再是原著中那个认贼作父的杨康。他是全新的杨康，拥有现代人的智慧，武侠系统的辅助，还有对亲人爱人的责任。无论前路多么艰险，他都必须勇往直前。
因为这一次，他要改写杨康的命运，创造一个不一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