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618:我在神罗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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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地区主教会议

1618年6月10日,普雷斯堡圣马丁座堂附属议事厅。

距离斐迪南召开那场晚宴已经过去了近半个月。

在匈牙利的政治、宗教舞台正式在斐迪南宣布“神启”时拉开帷幕后,一个个的贵族、主教会议接连召开,匈牙利政坛、教坛暗流涌动。

自从斐迪南召见他的儿子,斐迪南三世后,也没有再主动和别的大贵族见面、交谈了。

他为数不多和其他贵族见面的几次,也就是收了来自几个中小贵族的礼物,接受他们的效忠罢了。

剩下的时间,他便只是每天窝在内寝里。

当然,他可不是觉得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准备开始消遣了。

他清楚地知道,自他自己穿越到这里后,只是经历了最初的那一个开始。

在未来,还有无数更加劳累的夜晚,还有无数的变数,还有无数需要他思考的事物。

因此,这十几天里,斐迪南一直在计划着下一步棋,自己应该怎么走。

至于为什么不主动去找剩下的齐格蒙德,其实和保尔那边的原因是一样的——如果自己去找尼古拉斯,很有可能会把自己处于不利的地位,将主动权白白送给对方。

不仅是斐迪南,尼古拉斯在这十几天内也召开了一场秘密会议。

他召集了几个和他关系向来不错的地方贵族。

其中,有些已经表明了支持斐迪南的态度,但更多人,还是选择维持中立。

不过,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之下,在利益的交换和不断的妥协之下,最终成功将他们几个全部聚在了自己的阵线上,同意了他的提议,并愿意主动放弃自己家族的一部分利益。

而和他形成事实上的政治结盟的帕兹曼尼总主教,此时正在宗教仪式厅旁,等待着这次会议的开幕。

侍从们在门后一字列开,身着不同教会礼服的神职人员,正依照各自品阶次第鱼贯而入。

帕兹曼尼走在最前方,身着紫袍,外披白色披肩,左手执主教权杖,右手负于身后,步履稳重。

他的神情不算严厉,甚至在进门时,还略微向右侧微微颔首,对已经站在堂内的克莱斯尔行了一礼。

“愿主与你同在。”克莱斯尔坐于厅中,微微起身回礼。

“也与你的心灵同在。”帕兹曼尼接道。

维斯普雷姆主教约翰·特莱格迪第二个入场。

他年约四十,神色平静。

进门后,他便目不斜视地走到帕兹曼尼面前,微微点头行礼,随后在边上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作为匈牙利教区最年轻的主教之一,他近年来以整顿教规的手段而闻名,地位极高。

第三位是扎格雷布主教彼得·多米特罗维奇。

他曾在罗马教廷任职多年,格外注重礼仪。还没走到座位,他便已经向在场几位主教一一颔首致意。

紧接着进来的是埃格尔教区的主教,乔治·德拉什科维奇。

他五十岁左右,长得又瘦又高。

进门后,他先向帕兹曼尼躬身行礼,又远远地对克莱斯尔点头示意,随后在教区次席落座。

在此之后,久尔教区主教,佩奇教区教务代理,诺吉瓦劳德教区代表依次入场、落座。

这三个教区,要不是由奥地利贵族担任主教,要不是处于战争前线、被奥斯曼控制着,地位都不怎么高,也不太活跃于宗教事务,他们前来也基本上是走个过场,掀不起什么波浪。

因此,他们也可以说是匈牙利主教里面权利最小(最不活跃)的几个了。

在教省主教之后,数位外省教区代表也依次入场。

斯特拉斯堡教区代表多明尼克·萨尔维第一个走进来,他是奥地利大公利奥波德五世的代表。

他出身于加尔默罗会,面容清瘦,步履缓慢,举手投足间透着常年奔波养成的严谨作风。

作为外省教区,斯特拉斯堡主教,奥地利大公利奥波德五世没有亲自前来。

这不仅是因为路途遥远,更重要的是,尽管“斯特拉斯堡主教”之位自十年前便归于奥地利的利奥波德亲王,但他却没有话语权。

他虽名列主教,却从未领受主教圣秩,也鲜少踏足教区境内,教务全由副主教与参事会代行处理。

如今,这位修士即是以代表身份前来列席,虽然不是主教,却已经多年肩负其教区对外事宜,反而比他所属教区的主教权力大。

虽说进门时,由于路途遥远,加上水土不服,他看起来有些神色疲惫。

但是,他的举止依旧了当,不失加尔默罗会一贯的仪礼端庄。

接着是布尔诺代表马特乌斯·霍拉克,来自奥洛穆茨教区的顾问。

作为神学专家,他以善辩著称,落座后也只是低头整理衣袖,一言不发,显得胸有成竹。

这些人都没有真正和斐迪南交流过。

但是,既然斐迪南的事情能被各地民众得神乎传的其神,那便必有其因。

或许这“神启”就是真的呢?

没人知道。

也因此,这次地方主教会议上,也吸引了其他教省的代表出席。

大家都想一探真假,拿到普雷斯堡的一手消息,以提前做准备。

随后入场的几位是修道院高阶成员。

走在最前面的是道明会的摩拉特省会长。

他身穿黑白相间的会服,步履平稳,没有打招呼,只是神情严肃地扫视众人后便直接入座。

接着是加尔默罗会顾问费尔南多修士,他与布尔诺代表点头致意后便安静坐下。

第三位是耶稣会的米哈伊·巴拉,虽然只是普通神学士,但衣袍下露出的笔记本一角无疑不说明了他是为审核宗教文件而来。

最后到场的则是帕兹曼尼亲自邀请的两位本地神学顾问。

那是一位年过六旬的老者和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进来后,两人便默默坐在了大厅末端的柱子后面,全程没有出声。

待所有人到齐后,书记官和侍从悄悄从侧门进来,将墨水、备用草案和火漆等物品摆上主桌,然后便退到壁龛后,静静地站在那里。

帕兹曼尼环视大厅,见众人已就位,轻轻点头。

“既然各位都到了,那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