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神秘药铺，意外得知
江澈要么在河里潜水肝进度，要么在岸上休息。
就这样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天色蒙蒙亮。
江澈在岸边穿好衣物，结束了一晚的锻炼。
【技艺：浪里翻（入门）】
【进度：263/1000】
【技艺效果：大幅提升水性，可在湍流、暗涡中灵活游动，闭气时间延长】
“肝了一百九十一点进度，差一点到两百。”
没达到目标，江澈感觉浑身不舒服。
但天已经蒙蒙亮，再在这里练习浪里翻就有些引人耳目了。
“算了，空了再练，先把正事给做了。”
江澈看了看方向，朝着城南走去。
有了李云舟给的衣物，他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医馆的位置江澈十分清楚，虽然他并未来过，但是那位商贾友人给他描述过。
江澈在脑海中描绘了无数遍，就是为了万一有紧急情况需要他亲自为江海抓药。
永安县城里，已经有早起的人家开始制作早饭，白色的袅袅炊烟带着香气飘到了江澈鼻子里。
“白面馒头。”江澈舔了舔嘴唇。
“咕咕咕。”
江澈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江澈吞了吞口水，他已经很久时间没有吃过白面馒头了。
不是吃不起，而是舍不得，一个白面馒头就是一个铜板，相当于江澈两兄弟一天的伙食了，毕竟之前所有钱财都要用来给江海抓药。
继续朝前走，江澈发现路边已经陆陆续续有许多摊贩早起经营。
看着永安城清晨里充满生活气息的一幕，江澈一阵恍惚。
这让他想起了上一世老家镇上的赶集。
那个时候，卖菜的、卖玩具的，各种吆喝不断，那是江澈小时候最欢喜的时刻。
两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产生了融合。
“不，不一样的。”
江澈喃喃自语。
他看见远处一个差役伸手向一个摊贩要了一吊铜钱，顺手还拿走了摊子上的一个苹果。
说到底这个陌生的世界还是弱肉强食、没有底线的。
必须自己强大起来！
江澈微微低头，快速从那名差役身边走过。
他可不想引起那名差役的注意，要是被发现他是一名渔户那就惨了。
幸而，江澈有惊无险地穿过了早市。
药死人。
江澈看见，前方一个药铺的木质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这四个大字。
“谁家正常药铺会起这个名字。”江澈吐槽道。
“就是这里了。”吐槽完，江澈抬脚走了进去。
这里就是江澈那位商贾友人一直替江海抓药的地方。
刚一走进，江澈就看见店内柜台上熙熙攘攘地摆放着些药材，接客的桌凳破破烂烂，面上还有一层灰。
柜台后面一个老者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躺在太师椅上。
这靠谱吗？
江澈提着铜钱的手紧了紧。
他千辛万苦赚钱然后来到这里，万一这医馆医术不行，浪费钱财不说，耽搁了江海的病情就麻烦了。
但江澈想了想，小海吃了这里这么久的药，病情还是有所控制，所以忍下了心中焦虑。
“我来抓药。”江澈对躺在椅子上的那个老者道。
“咦？”
那老者闻言抬起头看了江澈一眼，然后突然坐了起来。
“像，太像了。”
老者一步跳了起来，然后走到江澈面前开始上下打量起他来。
这还是老者吗？动作这么敏捷。
不知为何，来到这医馆后，江澈总是忍不住想要吐槽。
“你爹是不是叫江承平？”老者目光灼灼。
江澈眉头一挑，心中有些惊讶，这老者是怎么知道的，自己那便宜老爹确实叫江承平。
“没错。”江澈点点头。
老者笑了笑：“当年那混小子孩子都这么大了。”
“很久没见过你爹了，他怎么样？”老者问道。
“半年前，家父前往赤水河中捕蚌，然后再也没有回来。”江澈声音低沉地道。
老者闻言怔在原地。
江澈能看到老者喉结滚动了两下。
老者然后很快调整了情绪说道：“死吧，死得好，活在这个时时刻刻被压榨的世界也不是什么好事。”
江澈能听出他话语中的悲伤，所以也没有在意，只是有些好奇地问道：“先生和家父是什么关系？”
那老者道：“你爹算是我半个徒弟吧。”
江澈有些惊讶，他从未听父亲说过这回事，只知道小海的药一直都是在这里抓的。
老者枯瘦的手指摩挲着柜台边缘，老旧的木纹在他指腹下发出细微声响，像是要将往事一点点碾出来。“你爹那性子，倔得很。当年他在我这当学徒，虽谈不上前途无量，但衣食无忧绝对是没有问题的。可偏偏，遇上了你娘。”
江澈呼吸猛地滞住。
从小到大，他从未有过母亲的记忆，父亲也从未提过母亲的只言片语。
娘......
多么深刻且陌生的词汇。
两世为人江澈从未得到过母爱，这让他心中有了一种无名的期盼。
“你娘本是县城里大户人家的小姐，体弱多病却生得极美。”老者缓缓道来。
“你爹每日给她问诊，一来二去…
门第悬殊的孽缘，在哪个世道都是禁忌。那家人嫌你爹出身低微，说什么‘医者籍贱，不配高攀’，想要棒打鸳鸯。
但爱情这个东西，向来是越是千夫所指越要生死与共，于是才有了你们兄弟俩。
那家人发现之后震怒，把你娘打发去了外地，还追杀你们父子。
你爹自此一蹶不振，逃到湖心村，隐姓埋名，甘愿入了贱籍，当起了渔户养育你们兄弟俩。”
江澈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原来自己也是有娘的。
不知为何，江澈的眼睛有些湿润。
从小到大，他都以为是娘亲嫌家里太穷，不要自己和小海。
虽然江澈是穿越而来，但融合了原主的记忆后，他感同身受。
“我...娘，她在哪？”江澈缓了缓才开口道。
老者摇了摇头：“我并不知晓。”
“那家人是谁？”江澈眼中精光一闪。
老者还是摇了摇头：“我不能告诉你，这是你父亲千叮万嘱过的。你只是一个渔户，知道了又能做什么呢。”
若是之前江澈肯定会有点丧气吧。
但如今不同了，他有着天元符箓。
什么渔户贱籍，根本束缚不了不甘平凡的江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