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族崛起:从画灵仙祖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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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焚香奉吾

这两日,洞天观内一片清寂。

林先征每日晨起练气,暮时偶尔随刘夕儿前往隐雾采药。

两人虽分居东西两厢,却因同住一屋檐之下,渐渐熟稔。

刘夕儿采药归来,林先征便接过药篓,

林先征练功时,刘夕儿常在不远处熬药。

青烟袅袅间,两人各自忙碌,却又默契非常。

第三日,晨雾未散,林先征独自留在观内练气,

刚调息闭目,眼皮取频跳不停,心绪也难以平静。

“今日仙祖也该回来了......”

林先征睁开眼,喃喃自语。

突然,门外突然传来几声嘶哑的松鸦惊叫。

只听得一声冲撞声,一只松鸦从墙外飞入,带着血跌落在跟前。

林先征的吐纳骤然一滞,血腥气猛地灌入鼻腔。

青羽的断翅在青石板上拖出刺耳的刮擦声,喙中叼着一片符箓残纸。

松鸦痛苦地在地上咕叫,却跌跌撞撞地朝着门的方向爬去。

林先征心中一紧,

“不好!!”

林先征冲出观门,只见门外浓雾弥漫,林绘的虚影几乎透明,

其身后悬浮着已经展开的画卷,怀中横抱着一个身着素衣,昏迷的年长妇人。

妇人腕间系着一枚青铜铃铛,此时正叮咚作响。

“护她...”

林绘的声音气若游丝,形神俱虚,

林先征指尖刚触到林绘衣襟,对方便溃散成烟,

方才的话未说完,便戛然而止,化作青烟,没入画卷。

“仙祖!”

林先征不得不伸手扶起昏迷妇人,

眼前的画卷也突然落地,

低头看去,画卷一角沾有鲜血。

而原先在画卷上的内容,竟然全然褪色,

画中所画的“青岱晓雾,远松近渔”皆都不见,

只留下一句淡色箴言:

「画在吾在,画消族危

愿力奉吾,来日可见」

林先征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迅速卷起画卷,抱起那素衣妇人,退回观中。

......

林先征将画卷挂于案上,燃上线香,诚心祈愿。

画卷仍旧只有那淡色箴言,

所有的山水内容皆消失不见。

“仙祖,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林先征双唇微动。

“咕——嘎——”

林先征看向一旁已经被包扎好的青羽,

眉头紧锁,

“莫叫了,我听不懂你的话。”

“先征。”

刘夕儿面色忧虑,从里间出来,。

“夕儿,她醒了吗?”

“一时半会儿,估计醒不过来。”刘夕儿擦了擦汗,“不过,她并未受外伤,脉象也还算平稳,我喂她喝了药,一会儿应该就能醒来。”

说罢,她才转身去整理带回来的药草。

林先征走出观院,望着天际,陷入了沉思。

“你在想什么?”

“夕儿,有一件事,实在奇异。”

“什么事?”

“洞天观并非什么神仙之地,然而近些年来,

所谓无仙缘之人皆不可接近,

而仙祖这次回来,后面亦无追兵,

虽不知是何人伤仙祖如此,但绝非凡人......”

放下手中的药草,刘夕儿轻叹一声,

“你说的事,我也曾想过,其实,从我第一次来到洞天观,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何种感觉?”

“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一踏入观中,就仿佛与世隔绝......”

“其实我也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嘭!

突然从里间传来一声声响,二人对视一眼,便往里间而去。

刚到里间天井,只见那素衣女子脸色苍白地挨在门边,脸上写满警惕。

素衣女子看起来比林刘二人都要年长不少,

可从衣着打扮看来,

不像是普通的妇人。

“这是哪里?”女子手撑在门边,手腕铜铃发出清脆声响。

“这里是洞天观。”

“洞天观?”女子蹙起眉头,一阵思索,数息,才似乎想起了什么,“那幅画......”

“你能想起来发生了什么吗?”林先征五指不停揉搓起来。

女子走到天井边,一束日照落在她脸上,方才缓缓说起。

“前些日子,贼人来盗我林家祖坟,我兄长与其打斗中,重伤离世。

多年来,林家世代守墓,兄长既去,那墓虽被盗,却仍旧不可一日无人守墓。

从此,我便接过了重任,

那日,仙祖前来寻我,告知我关于你们的一切,

我决心跟随仙祖回来,辅佐仙祖,振兴林氏一族,

却没想却那些贼人再次杀了回来,

这一次,他们设下锁灵阵法,誓要杀了我们,打斗中,我被掐住喉颈,意识渐失,

后来,在我昏迷之际,见得一道青光从仙祖体内迸出......

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如此说来,你也是仙祖的子孙血脉?”林先征问道。

女子点头:“我也没想到,家族多年守护的,竟是画灵仙祖......”

“可是,如今仙祖却遇到了大麻烦......”林先征说着,将女子引到了堂中。

堂内寂静,唯有线香袅袅升起的青烟在画卷前盘旋。

那素衣妇人凝视着褪色的画卷,迟迟未语。

“画消族危……”她低声念着箴言,指尖微微颤抖,“仙祖以自身灵力护我脱险,如今画中灵力溃散,恐怕……”

“并非无力回天。”林先征指了指箴言下一句,“只要我们林家血脉以诚心祈愿,便能催生愿力,这也是帮助仙祖恢复灵气修为的重要手段,只是......”

“只是什么?”妇人追问。

林先征不自觉地看了一眼刘夕儿:“只是现在林氏血脉稀薄,单凭你我二人,不知何时才能助仙祖彻底恢复。”

刘夕儿轻抿嘴唇,并未说话。

妇人年长,通过面前林刘二人的反应,很快就看出了二人的尴尬。

故意把话题引向另一端,道:

“说了这么久,我却还未自报家门,我是叫林知音,父亲林涛,母亲张荷花,兄长林九,我们一家都是守墓人,只不过他们都已经......”

林先征拱手回礼:“晚辈林先征。”

“晚辈刘夕儿。”

妇人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继续道:“既然先征与我同为一脉,我又比你们年长,日后便以姑侄相称吧。”

“知音姑姑,如今仙祖灵气凋敝,急需血脉愿力供奉,您膝下可有儿女亲眷?”林先征问道。

“先征,姑姑我......身患顽疾,无法生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