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巷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下“仙渣猪”吭哧吭哧的粗重喘息，刘老四瘫在地上筛糠般的哆嗦，张屠户拎着杀猪刀、一脸“我是谁我在哪这世界怎么了”的茫然，以及那只悬在半空、狗爪握刀、表情凝固的杂毛野狗。
林霄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狂跳，几乎要撞破肋骨。他看着系统面板上那金光闪闪的【110点背德值（可用90点）】，一股巨大的、近乎眩晕的狂喜瞬间淹没了他！90点！这够他吃三个馊仙米饭团还能剩点零头！更别提那坨还剩大半的过期废丹渣！
“发了！老子发了！”林霄强忍着仰天长啸的冲动，目光如同最精明的饿狼，瞬间锁定了眼前最大的宝藏——那头膘肥体壮、油光水滑、散发着诱人异香的“仙渣猪”！
“张…张爷！”林霄猛地回神，脸上堆起最真诚（也最谄媚）的笑容，搓着手凑到还处于石化状态的张屠户身边，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您…您看！活了！真活了！神吧？这猪…嘿嘿，您刚才说的那半扇肉…”
张屠户一个激灵，如梦初醒！他猛地扭头，看向林霄的眼神，充满了惊骇、敬畏，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狂热！这哪是臭要饭的？这分明是深藏不露的活神仙啊！能把死透的猪救活，还变得如此神骏非凡！
“给！给给给！”张屠户忙不迭地点头，声音都激动得变了调，“半扇肉！不！整头猪都归您！只要您…您那‘回魂散’…”
“好说！好说！”林霄心中狂喜，脸上却故作高深地摆摆手，“祖传秘方，不可轻授。不过嘛…”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地上那头还在警惕地刨着蹄子、散发着诱人肉香的“仙渣猪”，又看了看巷口方向隐隐传来的喧哗（大概是城主府的人快绕过来了），语速飞快，“此地不宜久留！张爷，劳烦您，赶紧把这宝贝猪收拾了！皮、下水、骨头您留着！肉，我全要！切成小块，越快越好！”
“啊？哦！好！好嘞！”张屠户此刻对林霄已是奉若神明，二话不说，撸起袖子，操起他那把锋利的杀猪刀，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专注光芒！这可是神仙点化过的猪！这肉…想想都流口水！
他动作麻利得惊人，仿佛年轻了二十岁。手起刀落，寒光闪烁，一头几百斤的“仙渣猪”在他手中如同庖丁解牛，骨肉分离，条理分明。更神奇的是，刀刃划过那粉嫩晶莹的猪肉时，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混合着草木清甜与极致肉香的奇异气息瞬间弥漫开来，仿佛将整条污秽的小巷都净化了！
瘫在地上的刘老四，闻到这股奇香，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一声巨响，刚才的惊吓似乎都被这香气冲淡了，他看向那些被分割下来的、仿佛泛着玉质光泽的猪肉块，眼中充满了极度的渴望和懊悔。
那只半空中的野狗，也终于从“接刀”的懵逼状态中回过神来。它“啪嗒”一声摔在地上，但立刻又敏捷地翻身跃起，绿油油的眼睛死死盯着案板上还在颤动的鲜肉，喉咙里发出压抑的、急切的呜咽声，口水如同小溪般哗啦啦往下淌。它对林霄的恐惧，似乎被这致命的肉香彻底压制了。
林霄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这味道…太勾魂了！比他闻过的任何仙禽灵兽都要诱人！他强忍着扑上去生啃的冲动，飞快地从系统空间里掏出几个破破烂烂的布袋子（资深乞丐的“家当”之一），指挥着张屠户将切好的肉块分装进去。
“快快快！装好！”林霄催促着，眼神警惕地瞟着巷口。他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正在逼近！
就在张屠户将最后一块肋排塞进袋子时——
“在那里！抓住他！”巷口猛地传来一声厉喝！几个穿着城主府护卫服饰的身影，如同恶狼般扑了进来！为首一人，正是之前被“锯齿妖草”搞得灰头土脸的护卫头领，此刻他眼睛通红，死死盯住了林霄！
林霄头皮一炸！来不及了！
“肉！拿着！”张屠户也吓得魂飞魄散，手忙脚乱地将几个沉甸甸的肉袋子塞给林霄。
林霄接过肉袋子，入手沉甸甸的，浓郁的异香扑鼻而来。他猛地一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色！跑是跑不掉了！必须制造混乱！
他的目光瞬间锁定在地上那头野狗身上！
“狗子！接着！”林霄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一个装满了上等五花肉的布袋子，狠狠朝着巷子另一头、一个堆满垃圾的岔路口方向抛去！同时，他丹田内那丝微弱的仙源力再次被引动，极其精妙地附着在布袋上，操控着它的轨迹！
嗖！
肉袋子划过一道精准的抛物线。
半空中的野狗，那双绿油油的眼睛瞬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肉！是那种让它灵魂都在颤抖的肉！它发出一声兴奋到变调的尖啸，四爪猛地蹬地，身体化作一道离弦的灰影，以比之前接刀时更快的速度，凌空扑向那个肉袋！
精准命中！狗嘴死死叼住了布袋！
“追！别让那乞丐跑了！还有那条狗！”护卫头领怒吼，带着人就要冲过来！
“狗子！引开他们！剩下的肉都给你！”林霄对着叼着肉袋、兴奋得原地转圈的野狗大吼一声，同时将手中剩下的几个肉袋子，再次朝着不同的方向、垃圾堆深处奋力一扔！
这一下，彻底点燃了野狗的疯狂！它叼着第一个肉袋，如同疯魔般冲向第二个落点！护卫们顿时被这突然乱窜、速度奇快的野狗搞得阵脚大乱！
“畜生！滚开！”
“别管狗！抓人！”
“队长！那狗叼着肉跑了！”
趁着这短暂的混乱，林霄如同泥鳅般，猛地一矮身，拖着沉重的肉袋子，一头扎进了旁边一个堆满破筐烂桶的、散发着浓烈霉味的废弃小棚子里！
他屏住呼吸，蜷缩在最黑暗的角落，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外面，护卫的怒吼、野狗兴奋的吠叫、张屠户和刘老四的惊呼声混杂在一起，脚步声杂乱地远去又折返。
“搜！给我搜！他肯定跑不远！”护卫头领气急败坏的吼声近在咫尺。
林霄死死捂住嘴，连大气都不敢喘。他紧紧抱着怀里的肉袋子，那浓郁到极致的肉香，此刻却成了最致命的催命符！汗水混杂着污垢，从额角滑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如同一年般漫长。外面的搜索声渐渐远去，似乎护卫们被那只叼着肉、满贫民窟乱窜的野狗引开了注意力。
直到外面彻底安静下来，林霄才敢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巷子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地上残留的血迹和几片凌乱的猪毛，证明着刚才的混乱。
“呼…”林霄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后背的破衣已经被冷汗完全浸透。他拖着几个沉重的肉袋子，如同一个刚刚打劫了金库的劫匪，踉踉跄跄地钻出小棚子。
此地不宜久留！
他辨认了一下方向，凭着资深乞丐对青石城贫民窟的“熟悉”记忆，拖着沉重的“战利品”，七拐八绕，专挑最脏最臭、最无人问津的阴暗角落钻。最终，他来到了靠近城墙根的一处废弃土地庙。
庙宇早已破败不堪，神像倒塌，蛛网密布。但胜在位置偏僻，三面环墙，只有一个摇摇欲坠的破门板挡着，勉强算是个容身之所。
“就这了！”林霄将几个肉袋子小心翼翼地藏在一堆腐朽的干草下面，这才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和怀中那沉甸甸的肉香交织在一起，让他有种不真实的眩晕感。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一个袋子，拿出一块婴儿拳头大小、肥瘦相间、粉嫩晶莹的五花肉块。那奇异的肉香瞬间充斥了整个破庙，连腐朽的霉味都被压了下去。
“咕咚…”林霄狠狠咽了口唾沫。饥饿感如同潮水般再次涌上，比之前更甚！他再也忍不住，也顾不得生熟，张嘴就咬了下去！
牙齿刺破那层薄薄的、仿佛带着弹性的皮，一股难以形容的、极致鲜美的汁水瞬间在口腔中爆炸！那口感，肥而不腻，瘦而不柴，肉质细腻得如同最顶级的仙果，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草木清甜和浓郁的肉香，瞬间征服了他所有的味蕾！一股暖流伴随着难以言喻的满足感，顺着食道滑入胃中，迅速扩散至四肢百骸，驱散了所有的寒冷和虚弱！
“呜…！”林霄舒服得几乎呻吟出来，眼眶都有些湿润。三百年了！整整三百年！他终于吃到了一口像样的东西！虽然只是生肉，但这味道…足以让他感动到落泪！
他如同饿死鬼投胎，风卷残云般啃掉了那一大块五花肉，连一点油星都没剩下。腹中的饥饿感终于被强烈的饱腹感取代，一股温热的力量感在体内流转，让他感觉前所未有的充实和有力！
“爽！”林霄抹了把油乎乎的嘴，满足地打了个饱嗝。他看着剩下的几大袋猪肉，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这哪是猪肉？这分明是金矿！是他在这个鬼地方活下去、甚至活得滋润的资本！
一个大胆的计划瞬间成型！
“开黑店！”林霄一拍大腿，兴奋地站了起来，在破庙里来回踱步，“就在这贫民窟！专门卖这‘仙渣猪肉’！别人卖的是肉，老子卖的是命！是仙缘！”
他越想越兴奋。城主府还在满城搜捕他，大摇大摆出去肯定不行。但这贫民窟鱼龙混杂，消息闭塞，正是浑水摸鱼的好地方！只要操作得当…
他立刻行动起来。先是用破庙里找到的半截烂门板和几块石头，勉强在庙门口搭了个简陋的“柜台”。然后找了些还算干净的干草，铺在“柜台”后面当座位。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他从一个袋子里挑出一块最肥美、卖相最好的五花肉，小心翼翼地摆在了“柜台”最显眼的位置。
那肉块暴露在空气中，浓郁的异香如同无形的漩涡，瞬间扩散开来！
林霄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虽然丹田里只有一丝仙源力），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贫民窟的街道方向，发出了一声嘹亮而独特的吆喝：
“卖肉喽——！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祖传秘方，神仙点化，‘回魂仙猪肉’！闻一闻精神抖擞！尝一口延年益寿！错过今天，后悔一年！数量有限，先到先得喽——！”
这吆喝声，如同在滚烫的油锅里滴入了一滴水！
贫民窟里那些麻木、饥饿、为了一口吃食可以打破头的底层流民们，瞬间被这前所未闻的奇异肉香和那“神仙点化”、“回魂仙猪肉”的噱头给点燃了！
“啥？啥肉这么香？”
“回魂仙猪肉？神仙点化的？”
“管他娘的是啥！香死老子了！在哪卖？”
“好像是城墙根那破庙！”
人群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眨眼间，小小的破庙门口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无数双饥饿、贪婪、带着疑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柜台上那块散发着致命诱惑的“仙猪肉”。
“小子！你这肉…什么价？”一个身材魁梧、脸上带着刀疤、眼神凶狠的汉子挤在最前面，他是这一片的地头蛇，绰号“王五爷”。他舔着嘴唇，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块肉，眼中除了贪婪，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这肉香，太邪门了！
林霄心中微凛，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他强作镇定，脸上堆起生意人的笑容，伸出两根手指：“王五爷是吧？久仰久仰！这‘回魂仙猪肉’，乃是祖上秘传，用七七四十九味仙草喂养，经仙人点化，方能死而复生，脱胎换骨！功效嘛…”他故意顿了顿，看着众人渴望的眼神，提高了声调，“强身健体！固本培元！吃一口，顶三天！实乃行走江湖、居家必备之无上佳品！价格嘛…不贵！二两银子…一斤！”
“二两银子一斤？！”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抢钱啊！”
“黑店！绝对是黑店！”
“什么狗屁仙猪肉！我看是下了迷魂药的瘟猪肉！”
王五爷的脸色也瞬间阴沉下来，眼中凶光毕露：“小子，你耍老子？二两银子一斤？你当老子是肥羊？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他猛地踏前一步，蒲扇般的大手就朝着林霄的衣领抓来！身后几个同样凶神恶煞的混混也围了上来！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林霄心头一跳，但脸上笑容不变。他等的就是这一刻！立威！
他看也不看抓来的大手，意念瞬间沉入脑海，锁定了那张闪烁着微光的“仙界清洁术（残篇·除尘）体验卡”！
“兑换！使用！”林霄在心中低吼！
【叮！消耗20点背德值，兑换并使用‘仙界清洁术（残篇·除尘）体验卡’x1！时效：一刻钟！】
一股清凉的、带着奇异韵律的力量瞬间流过林霄全身！他感觉自己的意念仿佛被无限拔高，清晰地“看”到了王五爷和他那几个手下身上沾染的无数灰尘、油污、汗渍、甚至一些极其微小的污秽颗粒！
“给爷——净！”
林霄学着之前催生妖草时的感觉，意念猛地锁定王五爷几人，引动丹田内那丝仙源力，沟通了体验卡的力量！
嗡！
一股无形的、带着清新气息的微风，毫无征兆地以林霄为中心，瞬间拂过！
下一秒，让所有人目瞪口呆、永生难忘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气势汹汹扑上来的王五爷和他那几个手下，动作骤然僵住！
他们身上那脏得发亮、沾满油污汗渍的破旧衣衫，如同被投入了无形的漂白水中，瞬间变得洁白如新！不！比新的还新！布料仿佛焕发了生机，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他们脸上、脖子上、手上…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原本积攒了不知多少年的污垢、黑泥，瞬间消失无踪！皮肤变得光滑细腻，甚至透出一种健康的红润光泽！连指甲缝都干净得能反光！
他们头上油腻打绺、散发着异味的乱发，瞬间根根清爽飘逸，如同刚刚用仙泉洗过、被清风梳理过一般！连头皮屑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眨眼之间，刚才还凶神恶煞、脏得如同泥坑里捞出来的几个地痞混混，就变成了几个穿着崭新白衣、皮肤白皙、头发飘逸、浑身散发着清新气息的…翩翩浊世佳公子？虽然脸上那道疤破坏了整体美感，但那股子由内而外的“干净”，却是实打实的！
整个破庙门口，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眼珠子瞪得如同铜铃，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奇景！
王五爷保持着伸手抓人的姿势，僵硬地低头看着自己洁白如雪、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衣袖，又抬手摸了摸自己光滑得不像话的脸颊，感受着从未有过的清爽…他脸上的凶狠彻底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茫然和…惊恐！
这…这是什么妖法？！
林霄背负双手（其实腿肚子还有点抖），努力装出一副云淡风轻、高深莫测的样子，看着眼前几个“焕然一新”的地痞，淡淡道：“五爷，我这人做生意，讲究个和气生财。买不买，随您心意。但这动手动脚，弄脏了我这‘仙肉铺子’的清净…就不好了吧？”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呆若木鸡的人耳中。
噗通！
王五爷身后一个小混混，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朝着林霄磕头如捣蒜：“仙…仙长饶命！小的有眼无珠！小的该死！求仙长饶命啊！”
这一跪，如同点燃了导火索！
噗通！噗通！噗通！
王五爷带来的几个手下，连同周围看热闹的、原本蠢蠢欲动的贫民，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看向林霄的眼神，充满了无与伦比的敬畏和恐惧！
挥手之间，化污秽为洁净！这不是仙术是什么？！这卖肉的乞丐…不！是仙长！绝对是游戏人间的仙长！
王五爷脸上的疤狠狠抽搐了几下，看着自己洁白无瑕的手，再看看林霄那看似平静、实则深不可测的眼神，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能在贫民窟混成地头蛇，靠的就是眼力劲！眼前这人，绝对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仙…仙长恕罪！”王五爷噗通一声，也跪了下去，声音干涩发颤，哪里还有半点凶悍，“是…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仙长！这肉…这仙肉！小的…小的买！二两银子一斤！小的全包了！”他现在只想破财消灾，赶紧离开这个邪门的地方！
林霄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暗暗松了口气。这20点背德值花得值！装逼效果满分！
他脸上依旧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慢悠悠地摇摇头：“全包？那可不行。贫道（他顺杆爬，连自称都改了）在此设摊，是为了结缘，惠及众生。每人限购半斤，童叟无欺。”他指了指那块散发着异香的五花肉，“王五爷，您是第一个捧场的，这第一刀，您来开？”
“是！是！谢仙长恩典！”王五爷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起来，小心翼翼地接过林霄递过来的一把破旧小刀（从破庙里翻出来的），颤抖着手，在那块“仙猪肉”上，极其郑重地切下了薄薄的一片。
肉片晶莹剔透，异香扑鼻。
“二两银子，半斤。”林霄伸出手。
王五爷毫不犹豫，立刻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子，看也不看就塞到林霄手里，然后捧着那片薄如蝉翼的肉，如同捧着稀世珍宝，在众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中，挤出人群，头也不回地跑了。
有了王五爷带头，现场的气氛瞬间被点燃！
“仙长！我要半斤！”
“仙长！我先来的！给我切！”
“我有钱！仙长！我出三两银子买半斤！”
人群疯狂地涌向那个简陋的“柜台”，手里紧紧攥着他们可能积攒了半辈子的铜板和碎银，眼神炽热地盯着那散发着致命诱惑的“仙猪肉”。
林霄站在柜台后，手起刀落（破刀），动作麻利地分割着猪肉，收钱收到手软。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如同欢快的背景音乐，不断响起：
【叮！出售‘仙渣猪肉’半斤，引发目标人物（贫民甲）的强烈渴望与敬畏！轻微背德（高价售卖劣质仙渣产物），获得背德值：1点！】
【叮！出售‘仙渣猪肉’半斤，引发目标人物（贫民乙）的狂热崇拜！轻微背德，获得背德值：1点！】
…
虽然每次只有1点，但架不住人多啊！看着系统面板上背德值从70点（扣除了清洁术20点）开始缓慢而坚定地往上跳动，感受着沉甸甸的钱袋子（主要是铜板），再闻着空气中那浓郁的、属于他的“仙渣猪肉”的异香…
林霄站在破庙门口，看着眼前这疯狂抢购的景象，一种前所未有的、名为“掌控”和“希望”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黑店…好像…真开成了？”他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带着点得意和野心的笑容。
与此同时。
青石城南区，某条阴暗的小巷深处。
那只叼着五花肉袋的杂毛野狗，正躲在一个废弃的狗洞里，警惕地撕咬着袋子，狼吞虎咽地吞食着那散发着异香的“仙渣猪肉”。随着大块大块蕴含着狂暴精纯能量的猪肉下肚，它瘦骨嶙峋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健壮，灰暗的毛发变得油亮，浑浊的狗眼中，一丝极其微弱、却充满野性与贪婪的暗金色光芒，一闪而逝。
它猛地抬起头，抽动着鼻子，狗脸上露出一丝极其人性化的、混合着陶醉和更强烈渴望的表情。它望向了城墙根破庙的方向，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如同野兽般的呜咽。
而在更远处，城主府内。
赵天雄听着手下关于“城南贫民窟惊现异香”、“破庙有仙人卖神肉”、“王五被仙法净化”等混乱不堪的汇报，眉头紧锁成一个深深的“川”字。他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目光锐利如刀。
“仙肉…净化…异香…”赵天雄低声自语，眼神越来越亮，也越来越凝重，“那个‘乞丐’…果然藏在城南！而且…还弄出了如此大的动静！”
“来人！”他猛地起身，声音斩钉截铁，“点齐一队精锐！随本城主…去会一会那位‘卖肉的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