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要对付的就是这第一
日头升起又落下，宫无尘和明心镜已经打了一夜一天。
此时，两人一站一倒。
周遭枝桠东倒西歪，落叶明明绿得发亮却堆得满地都是。
一阵风起，掀起层层绿浪。
静谧的空间里，唯有落叶交叠纷扬的“簌簌”声。
片刻后，持剑之人缓缓向前。
一步一步，落叶散于他身，不为挡路，只诉欢欣。
终于，他站定，白衣随风摆动，神情却不随风动。
视线尽处，是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明心镜。
尽管宫无尘是不一般的对手，但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输的打算。
可......
“我输了。”明心镜费力的说出这句话，同时也意味着他失去了进入第一仙门的机会。
言毕，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断断续续的说出最后一句话：“但你......也未必是最后的赢家。”
宫无尘闻言只道：“明道友所言，我听到了。”
言毕，落下最后一剑。
风再起，落叶纷飞，似是要带走一切。
......
御武堂
林野这两日一得空闲就开始修习《道炁同源录》，现在已经修到了第三层境界——攻击。
所谓攻击又分为两种：御炁控物和化炁为剑。
两者都有对应的运炁技巧。
目下林野正在修习的正是第一种。
林野视线在屋内转了一圈，最后停在左侧的刀架上。
紧接着他右手轻抬，运转体内之炁释放于体外。
片刻后，只见一道淡淡的白光从他掌心悄然涌出，如同流水般迅速扩散，瞬间将整个刀架笼罩其中。
而刀架上的刀剑则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缓缓地悬浮在了空中。
见状，林野的嘴角微勾。
接着他轻轻一挥手，刀剑便在他的指挥下开始在空中飞舞，如同被他操控的傀儡一般。
林野的炁力控制得极为精准，每一把刀剑都按照他的心意行动，没有丝毫的偏差。
他先是让刀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简单的轨迹，随后又逐渐增加了难度，让它们开始进行复杂的组合攻击。
随着林野的炁力不断加强，刀剑的飞行速度也越来越快，它们在空中交织出一片片剑影，发出“嗖嗖”的破空声。
正在此时，一名内监匆匆而来，躬身禀报道：“殿下，镇北侯赵费求见。”
闻言，林野再次运转体内的炁力，手一落，刀剑在空中微微一颤，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随即稳稳地落回原位。
“宣。”
内监领命退下。
片刻后，赵费大步走了进来。
赵费：“参见陛下。”
“免礼。”
林野方才的御炁控物已小有所成，现在赵费来了，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对手。
“跟朕过几招。”林野看着面前的赵费道。
闻言，赵费自是乐意至极。
“是，陛下。”
接着林野便同方才那般运炁控制架上刀剑缓缓浮于空中。
赵费见状心中顿觉一惊，陛下这是使得何种功法，竟有如此威力。
不等赵费思出个所以然来，林野已经控制数十刀剑朝他飞来。
赵费原以为控制这么多把刀剑其攻势一定会变慢，但恰恰相反，这些刀剑来得极快。
不是闪电在他心中已经胜似闪电。
赵费赶紧收起心中各种讶异，专心对付眼前刀剑。
他一边调动体内真气全力挥出一掌逼退眼前刀剑，一边飞快从身侧的武器架上取出一杆长枪。
赵费长枪在手，两相对比之下，人仅有枪一半高。
但尽管如此，任谁看到赵费的此番架势都不会有轻视之举。
包括林野。
要说大秦帝国谁人使枪第一，那必然是赵费。
林野要对付的就是这第一。
想罢，林野眸光一紧，再次控制刀剑飞向赵费。
赵费见此，当即长枪横扫。
但刀剑在空中只微微一颤，瞬间便改变方向绕过长枪的攻击范围，而其中一把更是直飞赵费的要害。
同时林野又控制其他刀剑封死赵费的退路。
赵费面对如此山前无路的状况，勉强将攻向他要害的一刀“锵锵”挑飞。但待他这一击完成时，其他刀剑早已围着他的脖颈绕了一个圈。
稍有动作，便是人首分离。
“陛下神功天下无双，臣认输。”赵费真心实意道。
林野右手一挥，炁力便控制着所有刀剑复归原位，笑着道：“赵卿枪术亦是精进不少啊。”
紧接着便听他道：“赵卿此时来找朕，所谓何事？”
赵费：“回陛下，明心镜回来了。”
“明心镜？”林野闻言眼睛微眯，神情若有所思。
林野声调缓缓道：“确定回来的是他？”
两人交战，若是明心镜赢了，他自然会回来。
但若是他输了，也未必不能是“他”回来。
赵费眸光微动，“陛下的意思是？”
“你亲自去探探。”
若回来的“明心镜”是宫无尘假扮的，必然会露出破绽。
“是。”
“陛下，臣还有一事禀明。”赵费在林野的示意下继续开口道：“负责监视妖妃的亲卫传来消息，称妖妃的侍女在一个时辰前无故失踪。回来时，那侍女步履蹒跚，身上虽无伤口，但看面色似乎是受了伤。且......那妖妃也突然吐血。”
林野闻言却是心中有数。
周婉婉此时出去回来还带了伤，看来是通过什么方法感应到了宫无尘和明心镜的对战，想要“黄雀在后”。
不过，这“螳螂”显然技高一筹。
至于周茹的突然吐血，如果他所料不错，应该是和她们的契约有关系。
既然他的“爱妃”受了伤，他怎么能不去看看呢。林野目光悠悠，在心中暗道。
接着便对赵费道：“朕知道了，你先退下。”
赵费领命退下。
而林野则去了芳华宫。
“参见陛下。”周茹依旧是妆容绝美的出现在林野面前。
林野：“爱妃免礼。”
说着，林野一边走过去拉着周茹的手进屋，一边在暗中探查周茹的脉象。
竟然毫无异样。
但也许只是表面，林野很快从周茹千方百计想让他喝酒的举动中得到这个结论。
往日周茹也会花样百出的劝他酒，但绝对不会这么的急切。
看来不论她的伤到什么程度，但至少他可以确定，这周茹目下恐怕没法用她那双眼“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