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水浒,开局斩杀江湖巨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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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飞天蜈蚣丘行甲(新书幼芽期,求各种票,求支持。)

“哈哈哈……狗官,想要暗算俺飞天蜈蚣丘行甲,断无一丝可能。”

客栈里

粗豪的狂笑宛如一声惊雷般炸响,数人合力套在颈上的木枷被强行挣脱开。“噗噗噗”几声闷响过后,几名蜂拥而上的捕快惨叫着摔飞出去。

位于中间的虬髯大汉便是江湖上凶名卓著的飞天蜈蚣丘行甲,他猛然扯开颈间的木枷,就如猛虎脱困一般。

只是两手提溜着,如同风车般的舞动,便将随后冲上来的十多名捕快刀手全都砸翻在地,端得勇猛异常。

十几名弓马手和捕快都擒他不住,眼见着便要走脱了。

客栈里一阵的人仰马翻,食客们纷纷走避,尖叫声与痛嚎声不绝于耳,尽数乱做了一团。

在几名持刀巡捕的护卫下,一位扮作教书先生的中年人虽神情慌张,仍强按着镇定高声喊道;

“兀那贼子,且莫要猖狂,你已陷入重重包围之中,现时插翅难逃。俺乃渭州府尹是也,今日定叫你不得走脱,还不认罪伏法。”

“呸,那狗官,竟敢来太岁头上动土?想俺飞天蜈蚣纵横江湖二十多年未逢敌手。尔等使这些腌臜手段,便想擒拿于我,尽数是想屁吃了。须得让你知晓俺的手段,还不拿命来?”

言犹未歇

只见这飞天蜈蚣丘行甲身形暴涨,将两片木枷舞的如同风车一般,触之即伤,沾之便死,疯魔一般的杀将过来。

这府尹吓的连连退后,脸色惊惶中愈发的苍白了,口中强自叫喊道;“放箭,快放箭!”

他急步退出客栈,从街上涌来二十几名弓手捕快,这是早就埋伏在侧的人手,立时张弓便射。

箭若飞蝗,向着飞天蜈蚣丘行甲攒射而去。

只见这飞天蜈蚣丘行甲狂喝一声,双腿连环踢出,将左右的桌面径直踢飞起来,连同杯盘碗筷四下泼洒,“嘣嘣嘣”一连接了几十只羽箭。

这厮双手持着木枷更是挡在身前,势不可当的猛冲过来,在如雨的箭矢中竟无一丝伤损。

此刻街道上乱作一团,闲人纷纷走避。

远处一名顶盔冠甲的县尉骑着马,带着两名都头和一百五十名兵丁,持刀拿棍正急匆匆而来,就要合力围捕这个凶名卓著的悍匪。

府尹张怀宁已退到街面上,身边有近处的十数人环护。

眼见着飞天蜈蚣丘行甲杀将出来,府尹脸色更难看了,口中只管催促说道;

“众人听令,渭州府悬赏五千贯擒拿此獠,绝计不可放跑了贼人。并肩子上,若然放跑了贼人,小经略相公怪罪下来,你我须吃罪不起。”

众人一窝蜂的刀枪齐下,只管勉力杀贼。

却见得飞天蜈蚣丘行甲将那重达六十斤的两片重枷舞的风车一般,劈面砸翻了七八人,愣是杀出一条血路来。

府尹张怀宁在一众巡捕的护卫下,脚步不停的后退,被追的甚是狼狈。

“那贼厮休得猖狂,待俺来擒你。”及时赶到的县尉见状大怒,双腿一夹坐下马匹便先冲了过来,挥舞手上的大刀搂头就砍。

飞天蜈蚣丘行甲却不在意,他大喝一声逼退身边的兵丁,脱手掷出一半木枷,带着恶风凶猛的迎面砸来。

这巨大的力道,何止数千斤?

县尉匆忙间横长刀格挡,足有三十多斤的木枷与长刀猛然一撞,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强大的力道将县尉的双手虎口立时扯裂了,长刀都差点握不住了,县尉险些撞下马来。

可这还没完,飞天蜈蚣丘行甲又劈手夺过一杆长矛,纵身一跃凌空飞扑而来,手中长矛从斜下的角度搠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

只听到“噗嗤”一声,锋利的长矛由下颚入脑,径自将全身盔甲的县尉串了葫芦,从马背上摔下来。

只是一个照面,就生杀了县尉,简直凶威滔天。

但见飞天蜈蚣丘行甲哈哈狂笑起来,在身形下落之际,单腿又点了一下马鞍,整个身体再度凌空飞跃了起来,“呼啦啦”的张牙舞爪模样,看起来像一只大蜈蚣。

诚然,只有叫错的名字,就没有起错的绰号。

这飞天蜈蚣的轻身功夫十分了得,纵云梯的身法谙熟极了,凌空飞跃了十几丈很快追及府尹,犹如大鸟般的扑击而下。

“狗官……拿命来。”

这时的府尹张怀宁被惊的两股战战,哪里还说的出话来?

他慌乱中向后一个趔趄便摔倒,身边的捕快还没来得及拽起,凶危滔天的丘行甲已经如风般杀到了。

我命休矣!

众人救之不及,就在这命悬一线的时候。

飞天蜈蚣丘行甲忽然怪叫一声,在空中变换了个姿势,抱头缩胸避过了“嗖嗖嗖”的几支利箭。

他身形下落时,手中沾满鲜血的半片木枷猛力一掷,向着数十步外的墙角砸了过去。

只见数十步外墙角处

一位身材硕长的少年正张弓搭箭,“嗖嗖嗖”又放出了三箭连珠,瞬间就到了飞天蜈蚣丘行甲眼前。

正是此人,在危机中救了府尹张怀宁一命。

这个少年脚下还有一杆长枪,枪杆上拴着十几只狸子,野狼,野鸡之类的猎物,看这般情形,是进城来售卖的猎户。

此时的丘行甲身形下落,余势已衰,手中更是丢出了最后一片木枷,眼睁睁的看着连珠三箭逼至胸前,落入必死之局。

须臾之间

丘行甲的两只臂膀犹如怪蟒般翻手一搅,便磕飞了两只羽箭,当真技艺高绝。

最后的那一支羽箭直取咽喉,他勉力的侧了下身子,脸上划出一道血口子险险避过,突的张口一咬。

竟然将最后一支羽箭杆咬在嘴中,单腿已快落到地下。

那边厢

呼啸而来的半片木枷转眼即至,飞天蜈蚣丘行甲含恨出手下,在木枷上灌注了巨大的力道,带起了让人心中发毛的狂风啸音。

若然砸落在身上,必定一命呜呼。

此时正值负弓少年射出三支连环羽箭,只见他身形轻盈的一个翻转躲避,在收起长弓的同时,身形如灵猿般抖手“刷刷刷”甩出了四柄飞刀。

“轰”的一声

木枷狠狠的砸在少年现身的墙角之处,立时将青砖砌成的墙角砸的土石崩裂,大片烟尘都被掀将了起来。

双方的动作全都迅捷以极,说起来长,只不过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双方已经交手了数个回合。

丘行甲单腿落回地上时,一抹寒光带着弧度残影正中大腿上,飞刀深深的扎了进去,直至没柄。

选取的时机极为巧妙,根本避无可避。

“噗,噗”又是两声,飞天蜈蚣丘行甲的另一只大腿和侧腰分别命中一柄飞刀,最后的一柄飞刀被丘行甲单掌拍落。

“好贼子,胆敢暗算你家丘爷爷。”

受创后的飞天蜈蚣丘行甲痛呼出声,咬牙拔出了飞刀,鲜血立时便喷溅出来。

这三处飞刀伤的不轻,皆齐柄而没。

他运指如风,迅捷如电般点了大腿和身上十几处穴位,运转内力弥合伤口。又吐出嘴中接住的羽箭,这才含恨说道。

此时一众步弓手眼见有便宜可占,立马持刀拿枪的围杀上去。

纵横江湖二十几年的飞天蜈蚣丘行甲恶名昭彰,各州府皆悬重赏缉拿,单渭州府赏额便高达五千贯。

此时已经负创难逃,不下手更待何时?

可他们忘了,受伤的猛兽才最致命。

就在众人发一声喊拥上前去斩杀时,只见“嗖嗖嗖”的一片银光闪烁,围拢上去的步弓手割麦子般的倒了一大片。

这飞天蜈蚣丘行甲技艺高绝,绝非一般等闲江湖人物,岂能没有防身的杀招?

不知何时

他已经从腰间解下一条双头链子枪,飞速舞动的如同怪蛇吐信一般,锋锐的枪尖既快又狠,近之皆死,全都是一枪致命,等闲数十人进不了身。

府尹张怀宁幸亏身边的家丁生拉硬拽,狼狈不堪的抱头就跑,好悬的逃过了这一劫,依然惊魂未定。

他回身望去,原本围拢在飞天蜈蚣丘行甲身边的一众巡捕和弓箭手已经被杀的七七八八,不剩下几个人了。

府尹张怀宁的整张脸都黑了,纵然此时又有一百五十余名赶到的兵丁,依然感到后背冷飕飕的发寒,当真绝大的怪事。

飞天蜈蚣丘行甲乃是悍匪巨盗,这些年来犯案无数,穿州过县宛如平地,那真是狠狠打了官府的脸。

官府为此设下重金悬赏,引得此獠身边匪人心生贪念,泄了行藏。

为了擒获此獠,府尹张怀宁事先在客栈里设下埋伏,在酒水里下了蒙汗药,将其它六名贼众全都蒙翻,俱都擒获。

就连匪首丘行甲都着了道,在伏案沉睡时给带上了60斤重枷,不想惊动了此獠功亏一篑,落定的棋子竟然被翻了盘,当真奇哉怪哉!

真若说起来

这个飞天蜈蚣丘行甲心下更觉得憋闷,他堂堂一个暗劲高手,纵横江湖来去自若,竟然在渭州这小水沟里翻了船。

这岂不是80岁的老娘倒绷孩儿,忒没脸面了。

“这位好汉请了,不知贵姓大名……”府尹张怀宁心有感激的对负弓少年做了个揖。

此人看来虽然年少,却能伤了眼前的悍匪巨寇,可见身手极为不凡,眼下正有大用。

这引起了飞天蜈蚣丘行甲心下大怒,戟指怒骂道;

“咄,你这暗箭伤人的狗贼报上名来,藏头藏尾的算什么好汉?”

“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朋友抬爱,人称“玉面圣君”张天生是也,你待如何?”负弓少年神色中怡然不惧。

“好个小贼,竟敢伤我。休说道你这些许人,寻常便有数千军马,俺飞天蜈蚣丘行甲那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等闲奈何不得。”

“胡吹甚么大气,我玉面圣君张天生第一个不服。”

丘行甲一边大逞凶威,连毙数人,一边还口说道;“好好好,玉面圣君张天生是吧?俺都不晓得江湖上有这号人,你这小贼且给爷爷等着,这颗人头暂且寄在脖子上,容后待俺一一清算。”

“呸,什么飞天蜈蚣丘行甲,某与罪恶不共戴天。我观你还不如一只臭虫,竟敢在府尹大人面前大言不惭,还不速速领死?”负弓少年张天生口舌便利,立时就呛声了回去。

“当真气煞我也,吃俺一枪。”

飞天蜈蚣丘行甲何曾被人如此羞辱,当即被气的哇哇大叫,双头链子枪犹如怪蟒翻身一般“噗嗤,噗嗤”再杀数人,径直向张天生冲杀了过来。

这个负弓少年张天生倒也不傻,知晓飞天蜈蚣丘行甲乃是平生所仅见的强敌,当即快步与府尹汇在一处,还不忘反手射出十多箭阻挡。

这飞天蜈蚣秋行甲手持双头链子枪,舞动起来风雨不透,连带着链子枪灌注了内力暗劲,发出呜呜怪声,声势煞是惊人。

前方步弓手射来的箭矢,如同崩飞的稻草般的被劈荡开去,造不成什么威胁。

方才是飞天蜈蚣丘行甲一时不慎,在招式用老之际中了暗算。

现如今认真起来,又拿着合手的看家兵刃,尽数将如雨的箭矢拨打出去。

于是街道上出现一副奇景,飞天蜈蚣秋行甲压着一百五十多人打,竟无人能够奈何于他。

“且都闪开,待俺取这狗贼性命。”

说话间从后方杀出一猛汉,只见此人生的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貉䝣胡须。

身长八尺,腰阔十围,裹挟着一阵恶风便杀了上来。

两者相遇,轰然便打将起来。

周围的兵丁有认得的便喊将起来,语气中充满了十分的喜悦。

“诶,这是鲁提辖,这番可有救了,也只有鲁提辖才能制住那厮。”

“兄台,哪里来的鲁提辖?”

“你等须知道,此乃小经略府下的鲁达鲁提辖,性情最是勇猛不过,远近都极有名的。”

众人议论纷纷,引来负弓少年张天生也注目看去,很快就皱起了眉头。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鲁提辖手持一根鹅蛋粗的风火棍,在于飞天蜈蚣丘行甲的大呼酣战中,被抽打的左支右拙,很快身上留下了两处明显的血痕。

此人蛮力惊人,悍不畏死的猛冲猛打,闹出的声势煞是惊人。

可惜,鲁达只是明劲巅峰的实力。想要压服实力达到暗劲期的飞天蜈蚣丘行甲,技差一筹,尚力有未逮。

也罢,吾当助他一臂之力。

张天生抽出身旁弓手箭壶中剩下的羽箭,尽数装在自己的箭壶中。举步走出了众人环绕的阵列,一双明亮的黑眸犹如鹰隼一般,三支羽箭已经搭在弓上。

眼见着鲁达几招过后,手中挥舞的风火棍防的慢了,张天生立刻张弓搭箭射出,一支羽箭如电光般转瞬即至。

飞天蜈蚣丘行甲此招原本想伤鲁达一臂,却被这突然的一箭射来,不得不抖手一圈双头链子枪,将羽箭磕飞了。

这耽搁下来,便再没有了机会。

鲁达在前方猛冲猛打,玉面圣君张天生便在后方张弓搭箭,抽冷子放箭助力,箭箭攻敌必所救,两人配合越来越默契。

这虽然伤不到飞天蜈蚣丘行甲,却极大的妨碍了他对鲁提辖下死手,双方竟然斗个不胜不负之局。

这将飞天蜈蚣丘行甲气的七窍生烟,却又奈何不得。

一炷香过去

双方已经交手了百余招,鲁达果然不愧为猛人,身负数创依然高呼酣战,将一根水火棍舞的虎虎生风。

飞天蜈蚣丘行甲已经支撑不住了,他原本就中了蒙汗药,全凭一身精深的内功将酒水和余毒排出,才能勉力作战。

十成的本领,只能发挥出七成。

打斗了小半晌工夫,在他手下死伤足有三四十人,可一个不慎又身中三刀,负创极重。

虽则封闭了窍穴,可依然流了很多血。

这真是雪上加霜,全身的本领发挥不出三成。

蒙汗药的余劲上头,身体愈发的虚弱起来,见如此难缠,心中就有了去意。

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于是加紧攻了几招,再次磕飞张天生射出的几支羽箭后,便迅速的后撤几步,飞身一纵,单腿负痛在街边马车上点了下,便如同大鸟般的纵上了房檐。

鲁达快追了几步,却对着高来高去的法子无计可施。

他的身形胖大,体量极重,玩不来飞檐走壁的这些花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