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炼 丹
杨天和小青两人背着大包裹，艰难的在丰州城穿梭。周围各种“修仙地摊”琳琅满目：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新鲜出炉的一阶下品聚气丹！效果嘎嘎猛…”
“瞧一瞧，看一看！上好的精铁矿！打造法器的不二之选…”
“刚猎到的疾风狼皮！完整无缺！要做皮甲皮靴的抓紧了…”
杨天深谙“财不露白”的道理，所以并未打算摆摊叫卖。他们低调地穿梭于几家信誉尚可的店铺之间，分批“出货”，主打一个“安全第一，闷声发大财”。
第一站太白楼（收购妖兽肉）：赤焰虎和部分低级妖兽的肉被酒楼老板以20块下品灵石的价格打包收走…
第二站百炼坊（炼器材料）：赤焰虎皮和黑鳞蟒皮坚韧非凡，是制作护甲的上好材料。原本坊主只肯出18块灵石，但恰逢一位衣着华贵的年轻修士为炼制一件寒属性内甲急需蟒皮，被他以25块下品灵石的高价买走…
第三站回春堂（灵草）：70余株一阶灵草最终卖了15块下品灵石…
当杨天拿出那颗散发着阴寒灵力波动的黑鳞蟒蛇胆时，药铺里一位坐堂的老药师眼睛一亮。他亲自上前验看，捻须沉吟片刻：“嗯…炼气七层黑鳞蟒的蛇胆，寒毒精纯，是炼制‘寒髓丹’的主药之一。此物，老夫做主，10块下品灵石收了。”杨天自然应允。剩余的虎骨、虎鞭等零碎材料也卖了8块灵石。
当最后一笔交易完成，杨天刚花10块灵石买来的空间仅有5个立方的“丐版”储物袋里，沉甸甸的躺着78块下品灵石。饶是他两世为人，心中也忍不住泛起一丝激动。
“少爷，我们…这是…发财了吗！”小青苍白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眼中满是欣喜。
“嗯，至少今晚不用睡破庙了。”杨天笑着揉了揉小青的脑袋。随即目光变得锐利，“有钱了，氪金变强的时候到了！”
于是，他拉着小青，“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丹药柜台前，指着一种淡青色丹药问道：“这聚气丹，怎么卖？”
柜台后的伙计见生意上门，热情指数瞬间拉满：“道友好眼力！这是本店招牌的下品聚气丹，最适合练气期修士提升修为。3块下品灵石一颗，中品的10块灵石一颗，上品的嘛…”伙计突然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这个…店里存货极少，60块灵石一颗，非贵客不售。至于极品…呵呵，那是有价无市的宝贝，听说郡城的大拍卖行偶尔会出现，起拍价都得五百灵石往上！还得抢破头！”
“3块灵石…一颗下品？”杨天眉头拧成“川”字。这价格比“氪金游戏”还离谱。按《万灵丹箓》记载，练气三层到四层，普通修士靠下品聚气丹辅助，顺利的话也要嗑掉二十几颗，还需耗时数月！他和小青拼死拼活才赚了78块灵石，靠买丹药“升级”？家里有灵石矿也扛不住吧！
小青听得小脸发白，轻轻拽了拽杨天的衣袖：“少爷…太贵了，要不…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伙计察言观色，见两人脸都绿了，热情瞬间降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道友，聚气丹炼制不易，主材灵草年份、丹师火候都极讲究，这价格已是“跳楼价”了。若是手头紧，可以先买一两颗试试效果？”
杨天盯着柜台里那几颗淡青色的下品聚气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万灵丹箓》中关于聚气丹的记载：主材辅材、火候把控、药性融合、凝丹诀窍、乃至各种可能出现的丹纹瑕疵和解决方法…图文并茂，细致拉满！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炼丹！我要自己炼丹！”想到这，杨天压低声音凑到小青耳边，“青儿，丹药太贵了，我打算自己回去炼！”
“你…你炼丹？能行吗？”小青满心疑虑（少爷会打架已经够惊悚了，啥时候又学会炼丹了？），不过看到杨天那自信满满的眼神，她还是选择了相信杨天。
最终，杨天含泪大出血：花30块灵石购置了五份聚气丹材料，又花了45块灵石买了一个一阶中品炼丹炉。
看着储物袋里仅剩3块灵石，小青心疼得小脸都皱成了包子，忍不住小声嘟囔：“少爷，3块灵石只够住一晚客栈…要是…要是…”她没敢再说下去，但眼中写满了明晚又要睡破庙的担忧。
杨天压下心中“亿点点”的忐忑，强行挤出“哥有把握”地笑容，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放心，少爷心中有谱！真要炼不成，大不了明天我们再去城外猎妖兽，不会让你睡破庙了。”
很快，两人就在附近寻了一间“经济实惠”客栈落脚。一进客房，杨天便迫不及待地将炼丹炉安置在房间中央。炉体呈暗青色，表面铭刻着简单的聚火符文，散发着淡淡的金属与火灵气混合的气息。
“青儿，帮我护法。”杨天神色肃然，盘膝坐在丹炉前。再次回忆了一边《万灵丹箓》中关于聚气丹的炼制流程。
“第一步，净炉。”杨天口中念念有词，双手掐出一个生涩的引火印诀，模样像极了正在作法驱魔的道士。
“少爷，你不是要炼丹吗？怎么还作上法了，我怎么看着像驱魔？”小青歪头疑惑道。
“你懂什么，这叫净炉。”说完，小心翼翼地将体内一丝混沌真气转化为温和的灵力，缓缓注入丹炉底部的符文之中。
嗡…
丹炉轻微震颤，炉内壁亮起微弱的红光。杨天集中精神，操控着那缕“可怜巴巴”的灵力，小心翼翼地剥离着前任使用者可能残留的“陈年老垢”和“药渣子怨念”。这活，主打一个耐心和“绣花功夫”！随着杂质的去处，丹炉内那股驳杂的气息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净、内敛的炉火气息。
“净炉完成。”杨天长舒了一口气，这一步算是顺利。他睁开眼，将购置的五份聚气丹材料一一取出，整齐地排列在身前。七种年份不同的灵草、三种属性各异的灵矿粉末、两瓶取自不同妖兽的血液精华…每一种材料都散发着独特的灵气波动。
“第二步，引火，控温。”杨天神色更加凝重，这一步是新手“翻车”的高发区。只见他精神高度集中，缓缓地将混沌真气注入丹炉底部的核心符文中。
嗤！
一道幽蓝色的、如同灵蛇般的火焰猛地从炉底阵法中窜起！炽热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房间内的温度骤然升高。
“好强的火焰！”小青下意识的弹开小半步，感觉刘海都被烤焦了。
杨天双手疯狂结印，试图操控火焰的大小和温度。但那火焰时而狂暴如火山爆发，时而萎靡如同没吃饱饭。丹炉内壁被火焰灼烧得发出低沉的、如同闷雷般的“嗡嗡”声，整个炉体都在微微震颤！
“少爷…”小青看着疯狂“蹦迪”的丹炉，小心脏“咚咚咚”快要跳出嗓子眼。
“温度…必须稳定在‘温养’阶段…”杨天咬着牙，拼命调整着灵力的输出频率和强度。经过一番艰难“人火极限拉扯”，炉内的火焰终于勉强稳定在一个相对温和、持续的幽蓝状态，嗡鸣声也减弱了许多。
“就是现在！”说完，杨天抓起第一味主药——一株十年份的“凝气草”，小心翼翼地投入炉中。
凝气草甫一接触幽蓝火焰，瞬间被包裹！叶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卷曲、融化，化作一团氤氲的、充满生机的翠绿色药液精华，在火焰的托扶下悬浮于炉膛中央。
成功提炼！
杨天心中微喜，立刻掐诀，操控火焰温度微微提升，准备投入第二味辅药“地根藤”粉末。
就在他分神操控火焰，粉末即将脱手的刹那——
异变突发！
炉内那团原本温顺的翠绿色药液精华，开始剧烈地翻滚起来！其蕴含的生机灵气变得异常狂暴！与此同时，原本稳定的幽蓝火焰像是被泼入了滚油，“轰”地一声猛地暴涨数倍！狂暴的火舌瞬间席卷整个炉膛，将那团翠绿药液彻底吞噬！
“不好！”杨天脸色剧变！药性冲突！火候失控！他手印狂变，拼命想压制暴走的火焰！
但为时已晚！
嗤啦——！
刺耳的灼烧声响起！那团珍贵的凝气草药液精华，在狂暴的火焰下瞬间被烧成了一缕焦黑的青烟！一股刺鼻的焦糊味猛地从炉口喷涌而出！
小青见状，急中生智，抄起一旁的铁锅当盾牌，同时口中大喊：“少爷快跑，丹炉要炸了...”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巨响！
失控的能量在狭小的炉膛内猛烈冲撞！沉重的青铜炉盖被这股巨力狠狠掀起，如同炮弹般冲天而起，重重砸在客房顶棚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房间都仿佛晃了一晃！大量的、带着刺鼻焦糊味的浓烟从炉口滚滚而出，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咳咳咳！”小青被浓烟呛得剧烈咳嗽，但她护主心切，顾不得被抢的眼泪鼻涕横流，一个闪现冲到灰头土脸的杨天身边，焦急地喊道：“少爷！你没事吧？！”
杨天被炸的气血翻涌，脑瓜子嗡嗡的，顶着“战损烟熏妆”目瞪狗呆地看着还在“激情”往外冒烟的丹炉以及炉底那坨不可名状之物…
第一炉，宣告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