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墨兄一番话，真令人拨云见日茅塞顿开
且说，林彻对于自己被海姆英·黑棘陷害，最终入狱这件事，他其实是无所谓的。
毕竟加封牢字辈是顶级战士的必经之路（此事在魔兽世界中亦有记载）。
但不管怎么说，黑棘家族犯错在先，又有意主动合作，牢林完全能够以此为借口，宰他们一笔。
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萨蒂亚，林彻希望对方能要个高价。
比如，大四位数的塞普汀？
萨蒂亚会意，她刚才已经听林彻简述了一番现在的状况，略作思索后便开口道：“墨瑟会长，关于您的合伙人的提议，我方提出的条件是——”
是什么呢？
分别是经过正式册封的贵族领主的身份；
以及与身份相匹配的土地、领民、工匠；
还有总价值超过五位数的粮食、矿石、药材等物资；
再加上头衔保护、文化信仰自由、铸币权、筑城权、宣战权、免税权等特权。
一番话讲完，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连林彻也呆住了。
半晌后，墨瑟表情微妙，对林彻道：“我以为……你应该是那种不在乎财富地位的古诺德人。”
萨蒂亚抢先回答：“他确实是，但我们这些跟随他的人，自然要去争取最大的利益。”
反应过来的林彻立即附和道：“事实上，我是阿特莫拉人，旺盛的野心和欲望，正是我们能成为天际之子的原因。”
当然，林彻根本不知道四千多年前的阿特莫拉人是什么样的。
不过管他呢，反正别人也戳穿不了。
说回眼前，由于萨蒂亚开的这个价码完全出乎了预料，不在墨瑟的准备中，局面一时陷入了僵持。
最终，墨瑟表示得回去跟玛雯商量一下，便率先告退了。
待其他人离开后，林彻赶紧跟萨蒂亚盘算了起来。
林彻：“我们的计划变了？”
萨蒂亚点头。
按最开始的设想，萨蒂亚建议林彻在裂谷城里制造点动静，比如干掉盘踞在鼠道的不法分子，或者打掉兜售斯库玛的毒贩巢穴，诱使领主莱拉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他，却始终不得相见，上演求而不得的戏码。
如此反复数次，等莱拉被钓成翘嘴，心情跌落到谷底时，林彻再制造偶遇从天而降，先来一出纳头便拜，再来一出“嘌呤半生，未逢明主，公若不弃，愿拜为义父（？）”。
这套丝滑小连招下来，圣质如初的莱拉必定就范，从此将林彻视作股肱重臣，想要片领地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但现在不一样了。
按墨瑟的说法，玛雯·黑棘处境糟糕，想要截胡莱拉，直接跟林彻合作。
那该选哪一边呢？
萨蒂亚歪头问道：“选谁呢？”
林彻只花了半秒钟时间就做出了决定。
当然是玛雯！
莱拉就是个裂谷城领主，她有个屁的权力！
玛雯·黑棘才是真正能让林彻起飞的那个人！
林彻只想当义子，谁是义父他无所谓。
在这件事上达成一致后，萨蒂亚又道：“另外，那个墨瑟·弗雷……好像有问题。”
林彻点头：“我知道。”
不需要提醒，林彻一眼就看出墨瑟这厮是个串子。
刚才那番交谈，他听来听去，总感觉有另一层拱火的意思：黑棘家族现在很虚弱，完全可以趁火打劫，大家一起分玛雯的刀乐。
只是林彻不接这个话茬，没有继续深入。
但不管墨瑟的话有多少水分，最基本的一点是肯定的：黑棘家族确实面临危机。
这就行了。
林彻很乐意跟玛雯互相利用。
至于玛雯会不会答应萨蒂亚漫天要价的那些条件，林彻并不担心。
对方是个聪明人，一定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就在这时，萨蒂亚像是忽然反应过来，惊呼出声：“不好！”
“怎么了？”
“我之前定了个分头行动的方案，现在不能用了！”
“什么方案？”
“我故意扒窃被抓，入狱来联络你，阿维尔则去找哈瓦尔他们……”
林彻猛然打断了萨蒂亚：“噤声！”
然后将目光放在了牢房的通风口上。
有人来了。
片刻后，一个人影果然从那里爬了出来。
萨蒂亚惊道：“阿维尔？”
阿维尔一脸激动：“老大！”
林彻则略显无语。
这裂谷城的地牢真的是……
公共厕所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萨蒂亚问道：“阿维尔，你怎么会在这？”
阿维尔一脸不屑，尽显专业盗墓贼的底蕴：“裂谷城的地牢像筛子一样，怎么可能拦得住我！这破地方还没有老大的坟难挖，呃，不是。”
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阿维尔向林彻说明了原因：“萨蒂亚知道你坐牢后，便让我回营地召集大家，她说你是故意被抓，我们得在外面配合行动。但其他人不听，吵着要来劫狱，最后争执不下，只能让我过来请示你。”
“什么？”
林彻有些不满。
哈瓦尔这帮人怎么回事，居然不听他任命的主管指挥，反而自作主张要来劫狱？
萨蒂亚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大概是他们不信任我，觉得我在借你入狱的机会除掉他们。”
“除掉？”林彻满脸狐疑：“你到底制定了一个什么方案？”
萨蒂亚满不在乎的说道：“我让他们组织敢死队，引一头龙来裂谷城，并激怒它攻城。”
林彻：“……”
还真别说，确实是个好办法。
巨龙入侵的重大危机下，蒙冤的屠龙英雄在最后时刻出手，不计前嫌的拯救了整个城市，这个剧本确实能最大程度的提升林彻的威望。
只是现在有了玛雯·黑棘这茬，这么做就有些过犹不及了。
林彻顺势换了个新方案，让阿维尔回去传达：“最高指示，要文斗不要武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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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裂谷城外出现了一起突发事件。
一伙佣兵堵住了城门，并禁止所有人出入。
偏偏这帮人实力不俗，长期武备废弛的裂谷卫兵根本不是对手，很快就被控制了城门。
还没完，他们又向城里喊话，要求裂谷城释放自己的同伴，否则将进行扩大化报复。
“这帮混蛋……”
玛雯·黑棘颇为不满，她自然知道这些人是谁的部下。
一旁的墨瑟感叹道：“刚来裂谷城就敢亮刀子，这可不是一个武卫就能打发的。”
然而考虑到林彻的狮子大开口，墨瑟认为至少还得两轮以上的谈判才能试探出对方真正的底线。
糟糕的是玛雯没有太多考虑的时间，那些闹事的佣兵全是不明事理的粗人，只有林彻能压住他们，她必须在事态扩大到不可收拾前了结此事。
如此一来，玛雯大概率要多妥协些。
但是令墨瑟没想到的是——
玛雯：“我还以为是什么条件，不就是想当个贵族领主吗？我答应了！”
墨瑟：“啊？”
玛雯面带讥讽：“山里挖出来的老古董，带着帮乡下的野人，没一个是见过世面的！他们根本不懂黑棘家族的势力，这点要求算得了什么！”
墨瑟连忙劝说：“即便如此，也没必要全盘答应吧，岂不是显得你怕了他了？”
“不必。”玛雯摇头冷笑：“他们现在看似威风，归根结底是因为一无所有，等同于一帮暴徒罢了。等有了领地有了身份，那时候自然会束手束脚，任我拿捏！”
玛雯对这一点很自信，作为黑棘家族的掌控者，她不认为林彻会翻出自己的手掌心。
墨瑟想了想，忽然建议道：“如果这样的话，我提议将那片土地封给这个林彻。”
“哪一块？”
“就是被那帮吸血鬼猎人占据的地方。”
玛雯反应了过来：“哦？”
墨瑟说道：“那些吸血鬼猎人一直拒绝为裂谷城服务，这次刚好用林彻对付他们，来个驱虎吞狼。”
不过问题来了，驱虎吞狼，将来如何驭虎？
玛雯立即想到了对策：“等解决完，我就鼓动雪蹄家族再跟他们夺食，到时候来个互相牵制……”
这一招嘛，则叫二虎竞食。
主意已定，玛雯站起身来：“去请那位古代战士过来吧，我想会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