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新案再起 仪式谜团

我窝在沙发里，手里捧着杯茶，也不知搁多久了，茶水早没了热气。窗外天慢慢暗下来，街边路灯一盏接着一盏亮起来，昏黄的光从窗帘缝里挤进来，落在地板上，像在一下一下催着人。

沈毅靠在门口，双臂抱在胸前，一脸严肃，“顾言，跟我走一趟。”

“刚从地下基地回来还不到两天呢。”我放下茶杯，嗓子干得冒烟，“我这身子还没缓过劲。”

他没挪地方，声音压得低低的，“市东区出了命案，现场情况……不太对劲。”

我抬眼看了他一下，“咋个不对劲法？”

“死者胸口被挖空了，四肢钉在地上，周围画了一圈怪模怪样的符号。”他停了停，“跟邪教典籍里记载的仪式差不多。”

空气一下子静得吓人。我闭上眼，林修远倒在地上时那张癫狂的脸立马浮现在脑海。他记忆碎片里有座雪山中的建筑，门前立着图腾柱，和我们在基地看到的一模一样。

“不是说他都招供了吗？”我问。

“国际刑警还在审他。”沈毅皱着眉，“可他死活不肯说出其他据点的位置，就一直念叨‘一切才刚开始’。”

我站起身，手指不自觉地在手腕上的符文印记上来回摩挲。那印记是从控制台侧面按钮上感应来的，到现在还微微发烫。

“带我去瞧瞧。”我说。

案发现场在一座废弃仓库里，警方已经把这片地方封锁了。我们钻过警戒线，一股子淡淡的铁锈味钻进鼻子，还夹杂着一股说不出的香料味。

沈毅凑到守在现场的同事跟前，小声说了几句，那同事点点头，让出一块地方。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闭上眼，阴瞳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眼前景象全变了样。原本灰蒙蒙的仓库被一层诡异的红光裹住，地面像变成了血池子，那些符号在里面慢慢打转，好像有古老的咒语在轻轻念着。

我睁开眼，盯着地上那圈图案，心跳不由得加快了些。

“是献祭仪式。”我开了口，“拿活人当媒介，打开通到另一界的通道。”

沈毅蹲下身子，仔细查看死者的伤口，“手法挺专业，不像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

“确实不是普通人。”我绕着尸体转了一圈，“这些符号的排列可有讲究了，得严格照着古籍上的顺序来画，不然仪式启动不了。”

“你是说，凶手懂玄学？”沈毅问。

“不止是懂。”我蹲下去，手指轻轻划过一个符号的边缘，“人家精通着呢。”

正说着，我眼角余光瞥见角落里有个东西闪了一下。走过去一看，是枚金属纽扣，上面刻着个眼熟的标志——一条盘着的蛇，嘴里叼着团火。

我的心猛地一紧。

“这可不是普通物件。”我把纽扣递给沈毅，“说不定是哪个组织留下的。”

沈毅接过去，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见过这个标志。”他说，“在一份十年前的档案里。当时有个秘密社团，专门研究古代宗教仪式，后来因为搞非法活动被取缔了。”

“但他们没彻底消失。”我小声嘀咕，“换了个名头接着折腾呢。”

我又回到尸体旁边，蹲下身子，把手掌缓缓覆在符号之上。触物知往的能力慢慢使出来，脑子里浮现出一些模模糊糊的画面——黑暗里，几个穿黑袍的人围了一圈，中间站着个人，手里握着匕首，正慢慢往上举……

画面一闪就没了，我猛地抽回手，额头上冒出冷汗。

“你咋样了？”沈毅伸手扶住我的肩膀。

“他们不是单打独斗。”我喘着气说，“背后有人指挥。”

“你能看出是谁不？”他问。

我摇摇头，“记忆太零散，就只能确定一点——他们下一步的打算，恐怕不只是杀人。”

沈毅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还有件事。”

我抬头看他。

“另一个死者家属刚报了案。”他语气沉甸甸的，“说昨晚梦到死者了，梦里死者说‘仪式还没结束’。”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啥时候的事儿？”

“就在你醒过来前几分钟。”

我站起来，走到仓库门口，望着外面越来越浓的夜色。远处高楼灯火通明，街道上车来车往，可我知道，在这座城市最隐蔽的角落里，有些不该存在的东西，正悄悄冒头呢。

“得赶紧找出剩下的那些人。”我说，“不然下一个遭殃的，就不只是目标人物了。”

沈毅点点头，转身朝出口走去。

我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的符号，突然发现一处细节——有个小缺口，像是有人故意擦掉的，又像是自然磨掉的。

但我心里明白，这绝不是巧合。

我蹲下身子，手指轻轻顺着那个缺口划着，心里隐隐有个感觉：这场仪式的关键，没准就藏在这个不起眼的地方。

仓库外面，风呼呼地吹，像有人在耳边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