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错过分院怎么办
“斯莱特林！”
米里森·伯斯德摘下帽子，放到四脚凳上，快步跑到左边第二张长桌坐好。
麦格教授看了眼手中羊皮卷，微微皱起眉头，继续喊道：“达力·德思礼。”
礼堂内鸦雀无声，无一人站出来回应。
“达力·德思礼，请到前面来。”麦格教授说，她放下羊皮卷，锐利的眼睛扫过新生队伍。
沉默数秒，哈利拨开人群，走到队伍前面，焦急地说：“教授，达力不见了！”
“他应该和我们一起下车。”罗恩补充一句。
一位短发女生发出刺耳的尖叫，“德拉科！德拉科他也失踪了！”
众人哗然，高年级学生们的目光全都汇聚到新生队伍，和同伴交头接耳。
“分院仪式上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那两个新生不会被巨乌贼吃掉了吧？”
“怎么可能，多半是海格把他们忘在车站……”
海格有些坐立难安，右手伸向鼹鼠皮大衣口袋，想掏出手帕擦拭额头冒出的冷汗，却不小心碰倒长桌上的高脚金酒杯，南瓜汁倾洒到桌布上，留下长长的橘黄色污渍。
他无心理会，两只甲虫似的黑眼睛不安的看着邓布利多。
“安静！”邓布利多用勺子轻轻敲打金酒杯，屋内重归肃静，“海格，拜托你去将两位新生带回来。我想他们可能正站在黑湖岸边发愁呢。”
“我这就去。”海格急声说，他猛地站起身，急匆匆的走出礼堂。
邓布利多闪亮的蓝眼睛看向麦格，温和地说：“麦格教授，请继续吧。”
“好。”麦格教授点点头，重新拿起羊皮卷，“丹尼斯·莫恩。”
……
不知何时天空下起毛毛细雨，漆黑的湖面泛起点点涟漪。
达力裹紧长袍，走到德拉科身侧蹲下。两人眺望河对岸的霍格沃茨，相顾无言。
“他们不会把我们丢在这不管吧？”德拉科小声说，若真如此，他立马打道回府，应该还能赶上德姆斯特朗开学。
“不会。”达力说，他眯起眼睛望向湖面，隐约看到一艘亮着暖黄灯光的小船，飞快向这边驶来。
德拉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猛地站起身，激动地说：“我们在这！”
“终于发现少了两个新生。”达力说，站起身拍落长袍上沾染的灰尘。
小船越来越近，巨人庞大的身影从黑暗中显现出来。他举起灯，大声喊道：“德思礼、马尔福，是你们吗？”
德拉科脸上表情瞬间僵硬，小声埋怨道：“怎么是那个白痴巨人？”
“啧，我看你是想吃河蟹。”达力冷冷地说，“最好别让海格听见你的话，不然他可能会把我们扔进湖里。”
“你也不想浑身湿透，头发上挂满水草，像只落汤鸡一样走进礼堂吧？”他说。
德拉科不说话了，一脸丧气的站在原地。
小船缓缓靠岸，海格大步走到两人身前，气喘吁吁地说：“梅林啊，你们两个为什么没跟上队伍？”
他看了眼神色冷漠的德拉科，又看向面无表情的达力，一时间竟不知道最讨厌谁。
一个是傲慢无礼的马尔福家独子，一个是骄横任性的哈利表哥，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算了，赶紧和我走。”他没好气地说，“大家都在等你们。”
德拉科双手抱胸，斜睨向海格，讥讽地说：“谁敢和你坐一条船？怕不是船刚走到湖中央就得沉下去。不如你在这等着，我们先乘船过去好了。”
海格握紧拳头，手里的提灯响起一声凄惨的哀嚎。估计把手被捏变形了。
“你可以一直呆在这里！没有人求你去霍格沃茨！”他说，黑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火光。
德拉科扬起下颌，不屑地说：“真搞不懂，邓布利多怎么会聘用粗野的混血巨人当猎场看守？也是，只有他那种人才会——”
“不许侮辱邓布利多！”海格咆哮地说，举起粉红小雨伞对准德拉科，恨不得一下子戳死他。
“好了，德拉科。”达力淡淡地说，迈步走向小船，“再耽误下去，我们连晚饭都赶不上。”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走到他对面坐下。
海格怒气未消，硬是在岸上劝了自己三分钟才回到船里。
他现在有种冲动，想把小船和这两个讨厌的家伙一块拎起来，扔进黑湖喂人鱼。
不不，他不能把人鱼当成垃圾桶，那样对它们不公平。
小船划过平静无波的湖面向前驶去，三人沉默不语。
快到峭壁时，海格故意没有提醒达力和德拉科。可惜两人都十分精明，见他低下头，也跟着低头。
穿过常春藤蔓，经过地下船坞，攀上铺满碎石和鹅卵石的地面，小船轻轻停靠在岸边。
海格率先下船，拎着提灯攀上山岩中的一条隧道，丝毫不顾及达力和德拉科能否跟上。
“跟不上才好，他们最好摔一跤从山上滚下去。”海格小声嘀咕一句。
三人走过潮湿的草地，跨上石阶，推开一扇巨大的橡木门，穿过门厅，停在礼堂前。
“进去。”海格说，他伸出垃圾桶盖大小的手，像驱赶小鸡仔一样将达力两人撵到门口。
德拉科有点紧张，下意识躲在达力身后。达力懒得搭理他，上前一步推开门。
天鹅绒般漆黑的穹顶下漂浮着成千上万只蜡烛，照亮地面上的四张长桌。桌面摆满食物，学生们坐在长凳上，正在享用晚餐。
餐厅上首另有一张长桌，应该是教师席。邓布利多坐在主位，透过架在鹰钩鼻鼻梁上的半月形眼镜望着他们。
达力迈步走进礼堂。所有人都停下手中动作，纷纷转头看向他和德拉科，好奇的目光倾注在两人身上，随之响起的是宛若蚊蝇般的窃窃低语。
“那个淡金色头发的男孩我认识，但打头的金发小胖子是谁？”
“他是救世主的表哥——达力·德思礼。波特刚被分到格兰芬多，真想知道他会分到哪个学院。若是斯莱特林就有意思了。”
“记得他是麻瓜巫师吧？你够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