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校霸祖师爷
一位身穿翠绿色长袍，戴着方框眼镜的女巫走到达力身前。她将一顶破旧、打满补丁的巫师帽放到四角凳上，神情严肃。
“德思礼和马尔福先生，稍后请你们向各自院长解释脱离新生队伍的原因。”麦格教授说，“现在请依次坐在凳子上，分院帽会帮你们选择出最合适的学院。”
德拉科眼珠子一转，抢先坐在四角凳上，帽子几乎刚碰到他的头就喊道：“斯莱特林！”
他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大摇大摆的走到高尔旁边坐下。
“到你了，德思礼先生。”麦格教授说，“霍格沃茨有四大学院，分别是赫奇帕奇、拉文克劳、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每所学院都拥有光辉的历史，无论分到哪里都值得骄傲。”
达力点点头，坐到四角凳上。哈利和罗恩向他挥手，他们身上的黑袍衣领已经变成鲜艳的红色。
麦格教授将分院帽扣到达力的头顶，遮住视线。沉默片刻，他听到耳边响起一道细微的声音。
“看得出来，你拥有强烈的求知欲，也足够精明。或许那两个学院都很适合你。”细微的声音说，“我可以问你两个问题吗？”
“当然。”达力默默想道。
“请想象一下，一只失控的毒角兽正飞速撞向前方五名麻瓜，眼看他们无法逃脱，死亡在即。但此刻你正站在桥上，手中没有魔杖，身边有一个体型庞大的男人。如果你推他下桥，他的身体能够阻止毒角兽，但是他必然会因此丧命。你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涉及伦理道德，无论是牺牲一个人挽救更多人的生命，还是选择袖手旁观都不是最佳答案。
既然这样，不如……
“等毒角兽撞死五名麻瓜，再把男人推下去。”达力不假思索地说。
分院帽有些发懵，“啊？”
好吧，看来这顶破帽子无法接受类似的答案。
“开个玩笑。”达力沉吟数秒，心中默念，“这六人中有我的亲人朋友吗？”
“没有，全都是陌生人。”分院帽说。
“我会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现场。”达力回答说，“不管怎么选都会陷入舆论漩涡，带来麻烦。而我也不会毫无理由的去救陌生人。”
“很好，很好……”分院帽沉默一瞬，又问道，“假设一位强大的黑魔王统治世界，你的亲人朋友全都生活在他的压迫中，生不如死。这时只要牺牲哈利·波特就能打败他，你愿意吗？”
达力挑起一边眉毛，“如果这世界需要一位孩子去拯救，那还是赶紧毁灭比较好。”
回应他的是分院帽的尖叫：“斯莱特林！”
左边第二张长桌响起礼貌但不热情的掌声。哈利有些失望，不，是非常失望！
万万没想到达力会分进斯莱特林，还以为他会和他一样属于格兰芬多。
不过没关系，他不会因为这件事就讨厌达力。
达力摘下帽子，交还给麦格教授，走向斯莱特林长桌。桌子两侧坐满学生，只有一位黑发蓝眼的男孩身边有空位。
他走到空位坐下，伸手端起一盘烤牛肉和约克夏布丁，慢慢吃着。
“你运气真好，麻瓜出身能分进斯莱特林。”左侧的一位黑色短发，容貌普通的女生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说。
“我叫潘西·帕金森。”潘西脸上挂起虚伪的笑容，右手伸向达力，“我听说过你，波特的表哥，对吧？”
这女生说话语气像德拉科亲戚，多半来者不善。
达力垂下眼眸，将刀叉放到餐盘两边，抽出一张餐巾纸，轻轻擦拭嘴角，而后抬手伸向潘西。
潘西嘴角上扬，眼底划过一丝得意。就在两人的手快要碰到时，她突然收回手，微微歪头看向达力，一脸无辜地说：“抱歉啊，我果然还是不能忍受和你这种人接触。”
达力充耳未闻，拿起她面前的一杯南瓜汁，微抿一口。
“喂！我和你说话呢，没听到吗？！”潘西不满地说，她双手抱胸，上下打量达力一眼，“麻瓜出身的巫师就是不行，一点教养都没有。”
桌子对面的斯莱特林高年级学生抬头看向两人，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达力对校园霸凌有丰富的经验。霸凌者挑选目标只会选没有家世背景、性格懦弱不合群、学习成绩一般的小透明。
这时候再不反击，会让别人觉得他很好欺负，以后七年学校生活可就热闹了。
他放下高脚金酒杯，面无表情的凝视潘西的眼睛，沉默不语。潘西被他看的很不自在，下意识皱起眉头，有些紧张地说：“你想干什么？”
达力的目光落在她涂有淡色口红的嘴唇上，意味深长地说：“帕金森小姐，有没有人告诉过你……”
“什么？”潘西下意识问道。
“你长得很像狮子狗。而且——”达力捂住鼻子，嫌恶地说，“请问你有多少天没有洗澡刷牙？真的很臭。”
“咳咳。”黑发男孩清了清嗓子，没忍住笑出声来。他越过达力，蓝眼睛看着潘西，笑眯眯地说：“抱歉潘西，我不是故意的。但他说的很对啊，你确实长得有点像狮子狗。”
周围人哄堂大笑。他们嘲笑的眼神落到潘西脸上，像一把把生锈的刀，缓慢切割她的血肉。
潘西涨红了脸，视线一一扫过达力和其他学生，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们、你们太过分了！”
她抬手捂住脸，‘蹭’的一下站起身，跑到长桌前面坐下。
隔着好几个人，达力都能听见她带着哭腔追问德拉科的声音。
“我长得很丑吗？德拉科。真的很像狮子狗吗？你说话啊！”
“没有！”德拉科不耐烦地说，“拜托你不要靠近我，鼻涕抹到长袍上很脏的好不好？”
“你什么意思？！”
不愧是德拉科，这种话都能说出口。
达力收敛笑容，向黑发男孩伸出手，友善地说：“达力·德思礼。”
“西奥多·诺特。”西奥多回握住达力的手，蓝眼睛好奇的打量着他，“你的父母真是麻瓜？”
“嗯，刚才的事情谢谢你。”达力简短地说，若不是西奥多及时出声支援，那群围观群众可不会轻易倒向他。
西奥多扫视四周，凑到达力耳畔，低声说：“那你等下可得小心点，听说迎新仪式对麻瓜出身的学生很不友好。”
“是吗？他们也会把新生的头浸在马桶里？”达力问道，“还是会把男生抬起来，用裤裆撞树？”
“可能比那更过分。”西奥多话语一顿，继续说道，“到时候你只要站到我身边就行。斯莱特林的人都很识趣，他们不会再来招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