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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噩梦

贾科被亲卫簇拥在核心,却被四头发狂的火牛撞得人仰马翻。

亲卫们乱作一团,盾牌与弯刀尚未举稳,便被火浪与铁骑冲得支离破碎。

卡尔手臂青筋暴起,长矛如黑色闪电洞穿火牛咽喉,温热的血泉喷溅在他脸上,却让他的瞳孔愈发锐利,贾科正骑着焦缰黑马,试图从左翼突围!

三棱形矛头裹挟着火焰余势刺出,卡尔掌心传来剧烈震颤。

贾科的咽喉爆开血花,尸体如破布般被牛群踏碎。

此时的战场已成人间炼狱:火墙吞噬着粮草车,箭矢在烈焰中迸射,风沙裹着滚烫的灰烬抽打在战士脸上,喊杀声与牛嘶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卡尔勒住战马,看着哈克在血雾中挥舞长刀,亲卫们如潮水般涌入缺口。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投降声,火牛阵的恐怖让多斯拉克人深信,这是草原火神降下的天罚。

牛尾的火焰渐弱,零星火星坠入洛恩河,如同熄灭的战魂。

他望向洼地,两千名奴隶蜷缩在安全处。

穿蓝裙的女孩抱着膝盖发抖,皮鞭上的牛油还在滴落。

忽然,一声稚嫩的嘶吼撕破空气:“为了自由!”那个握长矛的年轻牧民涨红着脸,指节发白。他的呼喊如星火燎原,瞬间点燃了死寂的战场。

红爪的身影如鬼魅般切入战场。

独眼女人的弯刀寒光乍现,血爪划过落马士兵的咽喉,动作快如毒蛇吐信。

几个呼吸间,溃兵的尸体已横七竖八倒在她脚下。

更多牧民和奴隶被这股悍勇感染,瘦弱的奴隶操起锋利石块,绕到溃兵身后,狠狠砸向对方后脑;有人挥舞着削尖的木棍,嘶吼着冲向逃窜的敌人。

不知何时,众人自发以红爪为核心组成战阵。

他们穿梭在燃烧的营帐与残肢断臂间,配合愈发默契,有人正面佯攻,有人侧翼包抄,将溃兵逼入绝境。

贾科的军队彻底崩溃,,而牧民与奴隶的队伍却越聚越大,他们的怒吼声回荡在草原上空,那是被压迫者挣脱枷锁的呐喊,是新生力量崛起的宣言。

卡尔高举染血的长矛,矛尖倒映的火光染红了整片洛恩河,这一刻,胜利的赤潮不仅吞没了敌人,更点燃了千万颗渴望自由的灵魂。

暮色如凝血般浓稠,沉甸甸地压在焦土之上。

贾科的尸体斜倚在浸透鲜血的战旗上,喉间骇人的裂口宛如撕裂命运的深渊。

随着他生命的消逝,那支曾威风凛凛的三万铁骑瞬间土崩瓦解,溃散的骑兵在浑浊的暮光中仓皇奔逃,凌乱的身影搅碎最后的秩序,将残存的战意碾作草间转瞬即逝的火星。

卡尔的战士们如暗夜鬼魅般穿梭于溃兵之间。

亚拉克弯刀归鞘时清越的鸣响,恰似胜利的凯歌在血腥的战场上回荡。

他们娴熟地甩出浸油套索,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精准地缠住逃亡者的腰腹——这是驯服而非杀戮,让敌人在新秩序下俯首称臣。

哈克的号角声在河谷间悠悠飘荡,低沉而厚重,如同母狼呼唤幼崽的呢喃,将混乱的局势缓缓抚平。“

跪地者生!”咆哮的吼声此起彼伏,震彻苍穹。

最先投降的骑兵迅速解开皮衣,割断发辫,露出身上的旧伤疤。

年轻战士捆缚俘虏时,特意在皮绳间留出两指宽的空隙,既保证血脉畅通,又防止挣脱,尽显铁血中的细致。

远处,战旗接连轰然倒地,沉闷的声响在暮色中化作催眠的节拍。

血爪率领着归顺者有条不紊地穿过战场,十名前血盟卫的锁链上缠绕着蓝色布条,无声宣告着宽恕。

当他们跪拜时,铁链碰撞出清脆的韵律,仿佛奏响新生的乐章。“

这些雄鹰愿做您的猎犬。”

血爪的声音中满是牧人迎接羊羔的喜悦,他深知,这些力量将为部落注入蓬勃生机。

暮光下的战场呈现出奇特的宁静:折断的兵器整齐捆起,锋刃一律朝西,似在向失败者的故乡告别;少女们用敌人战袍编织止血带,指尖翻飞如春日采茶;老牧民专注地为受伤的战马涂抹薄荷药膏,眼神中满是怜惜;年轻俘虏围坐在一起传递马奶酒,溅落的奶液渗入泥土,成为战争终结的印记。

哈克踏着月光走来,战辫上的青铜铃铛叮咚作响:“八千三百俘虏,够组建五个新部落。”

他恭敬地递上羊皮卷。

远处,归顺的牧人唱起古老的迁徙歌谣,悠扬的声浪抚平草叶上的血迹。

当第一颗星辰亮起,卡尔走向最大的篝火,投降的战士们自动让开通道,铁链的哗啦声如同春汛的溪流,奏响秩序与新生的旋律。

暗处,两名曾为仇敌的战士共用匕首割肉,刀刃碰撞的火星照亮他们嘴角的油光,仇恨在生存本能与短暂的平静中悄然淡去。

更远处,小女孩用断箭在沙地上描绘野花,稚嫩的画作宛如希望的种子,在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上悄然萌芽。

卡尔带着十名血盟卫疾驰回葛多荷城外的营地。

一路上,呼啸的风声仿佛贾科部突袭的余韵,在耳边盘旋不去。

自发现敌军踪迹起,他已整整一天一夜未曾合眼,紧绷的神经与拉满的弓弦无异。

踏入营地,熟悉的木墙巷道映入眼帘,卡尔翻身下马时踉跄了一下,如潮水般的疲惫瞬间将他淹没。

回到卡奥大帐,他一头栽倒在床上,粗糙的毛毯摩挲着脸颊,却浑然不觉。

他直直盯着斑驳的天花板,贾科部的营帐、奔袭的马蹄、激烈的厮杀在脑海中不断闪现。

刚陷入梦乡,便见贾科率领大队人马汹涌而来,喊杀声震耳欲聋,四周是无边的血海。

他奋力拼杀,却在无尽敌阵中显得如此渺小。

一只冰冷的手突然从背后抓住他,将他拖入黑暗的水底……

不知过了多久,卡尔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透衣衫,后背一片冰凉。

君临红堡,瑟曦抄起镶金边的酒杯狠狠砸向石墙,碎瓷混着残酒溅在七神壁毯上,猩红的酒渍如同蜿蜒的血痕。

她撕扯着领口的珍珠项链,浑圆的珍珠滚落在地,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老不死的琼恩艾林!乡巴佬史塔克!还有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杂种卡尔!”她一脚踹翻矮凳,橡木家具轰然倒地的声响惊得窗外乌鸦扑棱棱乱飞。

詹姆倚在雕花门框上,独臂抱胸看着妹妹癫狂。

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那道从眉眼斜划至下颌的伤疤随着瑟曦的动作微微抽搐。

当她抓起青铜烛台要砸向镜中自己时,他终于上前扣住她手腕:“够了!你现在的样子,和君临城地牢里的疯王有什么分别?”

瑟曦猛地转身,翡翠色的眼眸燃烧着疯狂的怒火,脖颈上青筋暴起:“你竟敢拿我和那个疯子相提并论?要不是那群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