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出手
可以开炮。
闻言司令塔中的张修恒拿起望远镜观看。
济远舰司令塔位置带来的安全问题严重，但视野问题确实得到解决。
张修恒看到济远脸庞，她严肃的看着远方。
济远忽然问道：“指挥官，你在看我？”
“嗯，怎么样，有没有把握命中。”
济远抿了抿嘴。
梦境中海战经验汲取，加上夜间炮术课……
有把握命中移动靶船。
“指挥官，当前胜率63.5%，我有把握命中。”
“好，你自己决断。”
张修恒还是不插手，带着计算器爬上烟囱后部的军桅的桅盘上。
桅盘里安装有1盏照度为20000枝烛光的探照灯用于夜间照明。
此刻成了张修恒的专属位置。
一边观察，一边向德梅里克计算器输入参数。
（计算器如图）
旋转主梁，设定济远航向。
移动上方刻度，调节济远航速。
移动下方小转盘，调整靶船航向与速度。
这样，便读取到与靶船直线方向的距离变化率，和方向垂直的横距变化率。
炮击能用上。
张修恒没有向济远汇报参数，他是为兜底做准备。
德梅里克并不万能。
计算器存在误差，而且本身不具备测距、水平陀螺仪等功能。
这些问题都解决，且集中到一起，才是一台完整的火控。
不断修正参数，张修恒深感指挥舰娘是很复杂的事情。
单凭指挥官不行，一个人照顾不到的地方太多了。
这时，炮声从下方传来，打断张修恒的思绪。
举起望远镜看去，远方的镇远非常坏的在机动。
“这场考验可不会这么简单啊。”
训练变成了考验，镇远给张修恒和济远上难度。
不需要炮击还击，镇远就不会纠结航向航速带来的变化导致己方火炮从头校准的问题。
她尽情的在大海上驰骋，机动。
因此济远第一轮火炮射击效果偏差颇大。
弹丸散布在镇远屁股两百米之外。
“指挥官，我……”
“继续射击，用我教的连续瞄准法。”
连续瞄准有一个好处，火炮不需要选取特定的舰体横摇时刻进行射击。
弹丸的排列改变，整齐很多。
整齐的落在镇远300米外。
差得更大了，而且射速变慢了。
但落点位置从屁股后方移动到镇远侧面。
“追上来了。”镇远心中一凛，“落点散步快和我平行了。”
果然有点东西。
“哼，我再变。”
镇远车钟向后一档，航速猛增。
“又变了。”济远皱着眉头，这不像是模拟海战，像是刁难她。
“指挥官，现在胜率只有40%了，我请求支援。”
张修恒：“继续射击。”
“是。”济远绷着脸。
海容远远游弋在一旁看戏，暗自评价：“济远的炮术不错，就看什么时候命中了。”
“他谈及理论一套一套的，不过目前看来，没有很惊艳我的眼睛。”
海容有些失望。
她希望张修恒和济远能在十分钟内取得命中。
看来不大可能了。
济远绷紧心射击了三分钟，弹丸落点离镇远越来越远。
镇远在她眼中变成了滑手的泥鳅，灵活且恶心，一心想着逃跑。
她越急，弹丸落点偏差越大。
张修恒暗暗叹了口气。
“济远，暂停炮击，听我指挥。”
望远镜调整方向，对准镇远的舰艏浪花，再次确定镇远航速。
“己方航向。”
“指挥官，我舰正向东前进。”
拨动悬臂，读取参数，张修恒的眼中射出锐利的目光。
气氛为之一变。
远处的镇远心中一寒：“怎么啦，发生了什么？”
轰~
济远处出现火光，而后白烟笼罩艏楼。
镇远向着既定航向继续前进。
于是弹丸“嘣”的声，落在她和靶船之间，炮弹落下打起的海浪让靶船左右摇晃。
“嗯！”
突然变准了。
“济远发生了什么改变。”
明明上一弹丸落点还在几百米外，这一发差点命中，变化太大。
张修恒放下望远镜：“参数没问题，继续开火。”
镇远不变，参数就不变，此时双方的变化率基本为0（相对而言）。
济远闻言，继续开火。
她的脸蛋不再紧绷，心中不再紧张：“指挥官，果然让人安心。”
济远只用考虑开火就好，剩下的事情交给指挥官。
两声炸雷炮响，弹丸飞射……
哗啦，海水落下。
镇远将脸上的水珠子抹掉。
“更近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
心里痒痒的，恨不得立刻结束训练询问对方。
简直像妈祖保佑一样，炮击瞬间提升了好几个档次，太不可思议了。
正想着，尖锐的呼啸声在耳边响起来。
弹丸迫近。
镇远扭头看去，轰的下，靶船舰体总部的木质舰桥四分五裂。
海水漫上甲板。
济远发射的穿甲弹击穿靶船舰体。
“指挥官，命中了，你指挥后的第四发。”
“嗯。”张修恒平静的点点头。
远方海容举起双臂，发出欢呼声：“漂亮。”
她脸蛋红红的，心里十分开心。
镇远打出“训练结束”的旗语。
下午三点，三位舰娘洗漱完毕，来到夜间上课的那间屋子和张修恒见面。
张修恒正在写总结，镇远看了两眼，开门见山：“济远炮术忽然提高，是你指挥的？”
洗澡时她想明白了，一开始是济远独自炮击，济远炮术提高是张修恒指挥之后。
“是。”
“和你发明的那个变化率计圈器有关？”
“有一定关系。”
决定这场训练结果有三个因素。
金手指缩减济远掌握本身火炮性能需要的时间，实弹训练时济远基本摸清。
德梅里克计算器的辅助作用。
以及，张修恒前世火炮训练成果。
岸防部队也有炮击训练，张修恒的经验十分丰富。
镇远拿起计算器，问道：“这东西复杂吗？我准备推广开。”
“不复杂，使用也很简单。”张修恒说道，“只需要认知到变化率这一概念。”
海容一旁笑道：“这个你放心，我都做笔记了。”
“你看。”海容拿出笔记，“请老师检查作业。”
“况且，还有济远的笔记嘛。”海容抓住济远肩膀，“别害羞，将你笔记拿出来。”
镇远不管她们，对张修恒说道：“只要制作不复杂就行。”
“今天晚上，来定远姐的办公室，有重要任务交给你。”
“也有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