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君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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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66.雨后天明是归期。 (1)

我把信又塞给她,满口胡言道:“耶律贞一月前突然下战令要攻打夙都,这其中缘由我们谁也不知道,怕就怕是凰都摄政王从中挑的战火,现如今又将这战令收了回去,肯定是凰都突生了什么变故,我得回凰都一趟,你将这封信交给三殿下,乖乖在三殿下那等我。”

苏榕听了这话才半信半疑地接了过去,应道:“那我明日就走,殿下完事小心。”

我笑着点头,说道:“自然。”

第二日,我送走了苏榕,蛊毒之事总算是不用担心被她发现了。

又过了几日,城外传来了凰都君主驾崩的消息。

我动摇了,我舍不得他一个人偷偷难受。

这天夜里,我做了个决定,回去找耶律贞。

五日后,我回到一年前就已买下的宅子里安顿好之后就出了门。

在街上溜达半天,我还是站在了兵部大院门口,盯着那块写有‘兵部’的牌匾,甚是怀念。

“一个姑娘家家,站在兵部门口做什么?快走快走!”守门的人见我驻足多时,开口要赶我走。

我开口说道:“我是于虎的家眷,送一封母亲写给他的信,想亲自交给他。”

守门的男人一听于虎这名字语气好了很多,说道:“那你快去快回,于虎在校场练兵,不要乱走。”

我笑着应下。

我走到校场附近,看到于虎在教一个陌生的男人如何挥刀。

此时我突然心生感慨,这愣头青还有变成老师傅的一天。

我转身就去了原来批卷宗的屋子,那地方已变成了堆放卷宗的屋子,找了一圈,终于在西侧的屋子里看到了裴少尘埋头批卷宗的身影,我进屋后朝他走了过去,说道:“小裴大人,好久不见。”

裴少尘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我,问道:“夙六?”

他迅速地站起身来,绕过桌案走到我身旁,脱下外袍就往我头上盖,拉着我走到角落,自己也钻进外袍里,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玉大人,你要我说你什么好!你一年前那么一走殿下跟疯了似的,说要攻打夙都,还好被我二哥给劝了下来,刚开始傅长卿说你死了,殿下差点跟他打起来。”

我解下腰系的水壶递了过去,笑着道:“小裴大人好口才,快喝口水。”

裴少尘见我毫无悔改之意,连水也不要了,又道:“玉大人你这一年到底去哪里了,殿下派人在凰都找不到就派人去夙都找,你这就算是想躲得远点,也得回趟家吧?”

这时,外袍底下的光不见了,是来人了。

“小裴大人,我觉得你还是少说为妙。”我好心地提醒道。

我这话说完,裴少尘更来气了,他死死盯着我,咬牙切齿道:“你知不知道殿下这几日会来巡视兵部,你这次回来还见过谁?”

我心惊胆战地盯着脚底下那抹黑暗,紧张地说道:“只见过了你,其他人还不知道我回来了。”

“我说小裴大人,听我的,一会儿揭开你外袍后,撒腿就跑,你相信我。”我凑过去附在他耳边小声地说道。

裴少尘警惕起来,小心地提起外袍的一角往外看了一眼,只见他又迅速地收回手,视线回到了我脸上。

那神情恐怖至极。

我欣慰地看着他,笑道:“小裴大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傻。”

“怎么办?”他小声地问我。

“我怎么知道。”我也小声地回答。

这时,外边的人听不下去了,沉声道:“让我来告诉你们该怎么办。”

话音刚落,裴少尘的外袍被人一把揭开丢到了一旁。

裴少尘刚重见光明,整个人就像弹簧似的跑离了我十米远,这场景我已然料到。

这厮向来不仗义。

我缓缓抬头,见来人是耶律贞,笑着打招呼道:“好久不见,耶律贞。”

在来的路上几次想往回走,可脑海里又偏偏是他那张温润如玉,又带着那么一丝寡淡的脸庞,那张白净的脸上五官分明,一对浅浅的双眼皮衬着那双有神的凤眼,鼻梁微挺,往下看,是他单薄的唇,嘴角处看不到上扬的迹象。

他冷若冰霜的眸子直直地盯着我,我紧张得口干舌燥起来,但还是仓促地补了句:“听说,你父皇驾崩了。”

语毕,他的神情比刚才又阴冷了一些,其眼眸中又皆是冷厉之色,像一把把匕首朝我刺来,只听冰冷地说道:“夙君,你是来可怜我的吗。”

我不是来同情你的。

此时,我的思绪如同一张理不清的渔网,只能背靠柜子,仰着头五味杂交地看着他。

许久,我站起身,突然发现自己长高了些,赶上他的肩头了。

在四周流淌的空气中,我察觉到耶律贞的气息愈来愈紊乱。

“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他的声音像毒蛇,死死缠住我的脖子,迎面而来的窒息感。

我深吸一口气,故作平静地说道:“我不想你一个人难受。”

最后一个字还未落下,他突然上前一步将我压在柜子上,擒住我挣扎的双手附在头顶上,熟悉的嘴唇粗暴地贴上我的唇畔,狠狠地咬了一口,顷刻间一股血腥味涌进嘴里。

我疼得瞪大了看着他,谁知他看我的眼神变得更加冷厉,两年前的吻他还会给我留点呼吸的余地,但这时候的他,不会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这时他不讲道理地撬开了我的城门,那股不容我拒绝的气势压得我喘不过气来,逐渐的,他得到了主动权,他托我不加掩饰地朝他靠近。这时我有些站不住了,难受地向他投去求饶的眼神,他见状也松开了我,接住我瘫软的身子,眼神里竟有几分心疼。

我缓口气,趁热打铁道:“你不生气了?”

耶律贞闻言,收起那短暂的心疼,附身到我耳边轻轻地说:“要脱衣服吗?”

我愣住了,搭在他手臂上的背部也僵硬在那,摇摇头,拒绝道:“这几日我太累了,不合适。”

“夙君,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好家伙,这人拿我的话来反呛我。